垂怜+番外(111)
说罢,沈非衣掩着的眸子抬起,迎上沈裴的视线,“所以我没有骗哥哥,想哥哥是真的,但难过也是真的。”
沈裴的确是没想到沈非衣会有这么一番话。
思念才会难过?
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个,亦或者说,他把“难过”这样的感情称作为谷欠望。
这十二年来,他无数次想到沈非衣,想要她,要沈非衣离不开她,他甚至根本无法去遏制这疯狂滋生的想法,可却从来不知道,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思念。
沈裴怔了片刻,这才倏尔笑了。
小姑娘眸子极为干净,纯粹的不甘丝毫杂质。
他看着沈非衣,一手托着她的后背,一手拂在她的后脑上,微微凑过去,薄唇落在了小姑娘的额头上。
而后他又松开,轻声开口,“那哥哥今日便教温温忘掉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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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非衣原本搭在那墨蓝锦缎上的双腿此刻已经蜷起,绕过沈裴,足跟分别抵在了男人身后的铜马背上,那缀着东珠的绣鞋也都掉落在地,绣鞋旁侧还有那深色的披风堆叠着。
小姑娘双手环着男人的脖子,外头罩着的软衫搭在了臂弯处,这般坐直了身子,竟比沈裴要高出了不少,沈裴的头顶堪堪只没过她的肩头。
沈非衣一手托着沈裴的后脑,一手扶在他的肩头,腕上的银铃在频繁的响动,清脆又急促。
她坐在马背上身子不停地在颠簸,鬓上的流苏都上下的摇坠着。
马儿跑起时,她生怕从马背上摔下,便将沈裴搂的更紧。
这是一匹烈马,在草原上驰骋,从堆积的水洼上踩踏而过,便激起一阵阵“啪叽”的水声。
烈马速度有些快,沈非衣便怕的哭出声来。
可即便是害怕,她也不敢放声大哭,哭声参差不齐,时而急促,时而短暂,急促时便啊出声来,短暂便是一些高低不平的气音。
她坐的实在是有些高,况且这地方又上下晃动着,除了沈裴,她便没有其他可以扶着的东西了。
沈非衣坐在马上不知颠簸了多久,那烈马似乎不知疲倦似得一直在跑,让她哭的嗓子都有些哑。
好不容易马儿稍稍减缓了速度,沈非衣得以喘着气舒缓,可那烈马却又猛地开始加速,吓的沈非衣立刻又环紧了沈裴的脖子。
这次的速度比方才要快的多,沈非衣不由得有些慌乱。
她抚着沈裴的后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还带着支离破碎的哭腔,“哥哥...不行...”
小姑娘声音软的腻人,“我...我月事十几日前才走的......”
第047章
◎闷热◎
沈非衣说话时, 身子又不敢用力,只能攥着沈裴肩上的衣料,那玉指张开, 深入沈裴的发间。
小姑娘肩头玉肌雪白, 腰间堆叠着鹅黄色的系带, 连带着那襦裙也环盈在腰间。
沈裴一手托着沈非衣,一手扶着她的腰,也怕她从马上掉下去似得。
头顶的悬月高挂,似乎能透过那清冷的月光看到了寒宫的玉兔。
那玉兔呈着淡粉色, 也在月影里上下的跳着。
沈裴只觉得好似出现了幻觉, 那兔儿离开了穹顶的月宫,跳进了他的手中, 落入手心时滑柔松软,十分乖顺。
他将脸凑贴近兔儿,薄唇落在了上头。
轻咬了一口小巧的兔耳, 那兔儿微动, 似乎是难以承受疼痛一般,可却又极快的安静了下来。
小姑娘说完后,那马这才跑的慢了下来,可即便是减慢了速度,沈非衣依旧在缓慢的颠簸着。
她咬着下唇,将手从沈裴的发中收回,忍着被男人牙齿碾磨的不适感,环在了沈裴的颈上,她喘着气轻语道:“哥哥...我这样好累....”
小姑娘轻推着男人的肩, 虽没有什么力道, 也能感知到沈非衣的抗拒。
沈裴只好张口, 松开那兔儿的耳朵。
兔儿被男人松开,耳上还濡了些晶莹,因着还在马背上,那兔儿微微晃着,瞧着极为可爱。
沈裴抬手,指腹碾磨着将那水色擦拭掉后,才松了手,将那玉兔放走。
那兔儿跳着跳着,便逃离了视线,融进了夜色之中。
男人搂着沈非衣,将她放在马背上,原本高出了他许多的小姑娘此刻已经能与他视线齐平。
因着沈非衣坐下,两人身子撤离被分开后,沈非衣轻“唔”了一声,一股莫大的空虚感即刻袭来,她咬紧下唇,眸子微敛着,遮着眼角的春意。
她双手分别撑着沈裴的肩,额头也垂了下来,一副乖巧的模样。
沈裴侧过脸,托着沈非衣的后颈,去吻她的眼角,“温温累了?”
小姑娘声若蚊蝇,低低的嗯了一声。
闻言,沈裴便轻笑着松开沈非衣,让她背靠着铜马的后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