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家也没干什么...说两句话都不行?席位相临,挨的近些又怎么了?”上清被他气得脑袋嗡嗡的,“做狐狸不能这么霸道的。”
“可,可琅玉对他有私情啊——”
上清懒得与他争辩,摆手道:“行了行了,我跟你是说不通了。”
白九曜低头撕扯着自己的裙摆,气努努的说着:“我以后不出去了,再也不出去了。”本来还想说一句‘我再也不想看见他了’,可话到嘴边儿却是说不出口。
上清憋着一口气:“青丘山不要了?”
“我费劲巴力的把你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跟那条龙谈恋爱的,是吗?”
“真的,白九曜,要不你直接气死我得了,行吗?”
白九曜头脑一热,说起话来也没了规矩体统,自己重生以来,还是第一次听见上清用这般严厉的语气与他说话,顿时心虚羞愧的不行,他抬起头,小声道:“师尊,对不起。”
上清制止,“你别,你再努努力,这昆仑山就你说了算了。”
白九曜呢喃着:“不是还有大师兄吗?”
上清坐在那愣了足足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他什么意思?分不清好赖话是吗?
白九曜:“......”好像说错话了。
“你还真想气死我呀!”
白九曜讨好着给上清倒了一杯茶,“师尊消消气,我也是气坏了,这才言语有误了。”
上清扶额连连叹气:“哎,为师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小九,要不这样...”
上清嘴角抽了抽。
算了!这脸,不要也罢!
上清面色难堪,支支吾吾的,“为师、为师还有个法子,这可是最后的办法了。”
白九曜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什么办法?”
“我、我、哎呀...”上清烦躁的挠了挠头。
白九曜见上清如此为难,更加好奇了,道:“什么啊师尊?”
“要不、我帮你炼制些...特殊的丹药?”
白九曜蹙眉,“什么特殊的丹药?”
“就、就类似于蛟龙的毒——”
白九曜:“......”
*
经了南海那件事之后,元昭便是知道自己与白九曜该是再无可能了。
不过也好,没有期盼的日子,反而不会那么失望了。
忙了好多天,这日算是得了些空子,他批完最后一本奏疏之后,将笔搁置在架子上,抻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一边的开阳见了忙上前按着他的肩膀殷切道;“殿下辛苦啦!”
元昭扭了扭头,起了身,“出去走走。”
“去哪儿?”
元昭想了想,好久没去看白梨了,便道:“去银河吧。”
“好。”开阳随即道:“那我去准备些水果带去。”
“嗯。”
元昭与开阳在银河走了一会儿,便去了营帐,本来还打算给自己放假的元昭,还是没忍住去巡视了一圈儿,开阳则是抱着一堆的水果,站在那像是个人肉投食器,供着白梨一个梨子接着一个苹果的大快朵颐。
元昭在营帐里与那些天兵聊了许久才出来,看着院子里吃的不亦乐乎的白梨,他笑着上前摸了摸那白色飘逸的鬃毛,“你怎么又胖了?”
开阳也笑道:“吃的也是真的多。”
“哈哈哈。”元昭又摸了摸白梨的侧腹,只当它能听得懂,“再吃下去,可就飞不起来了。”
白梨听完了这话,顿时觉得嘴里的吃食不香了,它呼哧着热气站在原地,想了想,而后用头轻撞了一下元昭的胸口。
开阳震惊,“他还真听得懂?莫非开蒙了?”
元昭却不以为然,“多了些灵气罢了,麒麟洞里的火麒麟历经千年都未开蒙,他哪里会有这等灵根呢。”
“嗯,也对。”
元昭一边摸着白梨的头一边说道:“等下我去青丘山一趟。”
“嗯?殿下去那做什么?”
“刚刚在营帐遇见驻守在青丘的将领来述职,才想起来,我已经好久没去过青丘山了。”
提到青丘,元昭眼里多了些落寞与哀伤,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收敛了许多,原来人真的可以上一秒还在谈笑风生,但是想起某个人,下一秒心境就如跌落谷底般无望。
开阳知道,他家殿下又想起九曜帝君了。
从南海回来之后,元昭郁闷了好几日才算缓和些,即便劝说自己不去想,可人哪里能控制的住自己的心呢。
一想着要眼睁睁的看着白九曜爱别人,元昭觉得,倒还不如不见了吧。
开阳道:“前些日子,听苏世容说,要去青丘山给临风瞧病呢,要不要我去唤他,带他一并去?”
临风被赤族囚禁许久,心灵和身体皆受到重创,整日沉默寡言,也不再相信任何人,甚至害怕别人靠近和接触,但若是疗伤,哪里有不挨着皮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