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只想搞事业(穿书)(136)
胳膊被抱住。
姜宇如生在噩梦:“为什么?因为钟声晚?可他已经结婚了!”
最后一句踩到楚锦宸的痛处,楚锦宸回头,那一瞬眸光凛冽,看的姜宇周身发凉。
在如坠冰窖的寒冷中,姜宇听到楚锦宸笃定中夹杂着痛悔的声音:“那又怎么样!”
几米之外,草木掩映的花园小径处,趴在贺应浓背上的钟声晚周身一僵。
月色好。
正好贺应浓来探班,两个人下来散步。
结果被一场争吵搅了。
搅就搅吧,怎么还把他搅进去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贺应浓的后背有一瞬间的僵硬,那种僵硬带着某种强势而不悦的攻击性。
那边,楚锦宸的声音清晰可辨:“我就是喜欢他,我只恨明白的太晚,这世上没有哪条法律规定结婚的人不可以被喜欢。”
之后便是一阵脚步声,再然后,小花园恢复寂静。
月色还是那么好,因为被背着,钟声晚视野更开阔些,能看到边上一株蔷薇枝条舒展。
枝头一朵巴掌大的蔷薇花开的清艳。
似有淡香。
但奇怪的是,风好像没那么柔和了,月色也泛着薄薄的冷霜似的光。
钟声晚攀着贺应浓的肩头,小声:“浓哥?”
他又崴脚了。
花园有灯,但草木过盛,脚下阴影重叠几不能辨,小径石阶又并不连续,像小梯一样,迈多迈少都不舒服。
一个不留神就崴了。
贺应浓:“嗯。”他应着,将钟声晚往上颠了颠,继续稳稳当当的背着回到酒店房间。
回到房间,贺应浓将钟声晚放到床边,自去找药油。
他对这房间很熟悉,钟声晚拍戏有时候会受伤,很快找来药油,坐在床边:“放松。”
在花园已经大致摸过,钟声晚只是崴了一下,没有别的损伤。
钟声晚已经脱.掉了鞋和袜子,往前一倾身:“我自己来吧。”
即使有些科学论证说脚比手和脸都干净,但他还是怪不好意思的,脚指头都禁不住蜷缩了下。
贺应浓抬头看钟声晚一眼,握住他的脚腕:“又不是第一次,听话。”
他年长,又自有一份沉稳内敛,如今约莫是花园的事,更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冷硬,十分压人。
钟声晚有几分怵,乖乖任他施为。
贺应浓技术娴熟,下手又轻,只动作小心而缓慢,仿佛借此梳理着什么。
钟声晚忍不住问:“浓哥,你生气了?”
直觉。
现在两个人可太熟了,熟到有时候不知怎么醒了,发现腿又不安分的搭人腰上都不再一惊一乍。
贺应浓:“谁被人惦记自己的枕边人,会不生气?”
那一瞬很生气。
若不是想到惊动那两人反倒成全了楚锦宸,他必不会如此客气,但如今还生着气,却又无处安放这怒气。
太过了。
这样的情绪真的太过了。
让人不安。
也许是男人的占.有欲,但心底有个声音,好像并不仅仅是这样。
也许是担忧。
担忧这样脑袋清醒眼睛不瞎的楚锦宸,会让钟声晚回心转意,只是若真回心转意,那当初遭的罪又算什么?
便索性道:“你还喜欢他吗?”
这话可太直了,又或者,这样直白而强势的贺应浓,是书中的贺应浓,却不是钟声晚所熟悉的那个贺应浓。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贺应浓不再问,拧上药酒的瓶子,站起来。
气氛紧绷。
但说不清紧绷着什么,就是出门前那种松散愉悦的感觉没有了。
钟声晚回过神:“我没有。”
贺应浓垂眸看他。
钟声晚:“我早不喜欢他了,谁也不喜欢,不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以后再也不谈恋爱了。”
一朝被蛇咬什么的,是他早想好的台词,用作不再恋爱的推脱。
事业最香。
这部戏完了,下一部是电影,借着《大漠孤烟》的东风,攥到手的新电影非常不错。
贺应浓摸了摸钟声晚的脑袋:“孩子话。”
这么说,脸倒不绷着了。
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也很快就消散了,似乎一切只是错觉。
引起两人矛盾的楚锦宸却是一夜好眠。
他明白了自己的喜欢,也懊悔自己的迟钝,但情绪既已明了,精神上倒更松弛一些。
翌日,楚锦宸起的早。
做朋友总可以的。
他记得钟声晚的房间,想和人打声招呼再离开。
想到即将能见到钟声晚,心情出奇的好,很仔细的收拾过自己的衣着面容,这才出门。
至于贺应浓,心底里下意识忽略,反正那样一个工作狂人,还不知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剧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