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只想搞事业(穿书)(110)
黑暗中, 贺应浓往床的另一边偏了一下头。
还不睡。
是白天的事,被吓着了吗?
他不是有意的。
这时候也不好问是不是睡不着之类, 思绪不可避免的回溯,直到不知过了多久, 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胳膊上像往常一样抵过来一个脑袋。
贺应浓猛然回神。
身体僵.硬。
那种不知何时升腾起的热气如遇冰流,瞬间冷却。
他怎么会......
这个年纪, 就是最禁.欲的男人, 也会在身体激.素的驱使下有冲动,贺应浓也不例外,尤其是感官被绝对的......刺激。
但这种刺激在身边人毫无防备的依赖和坚定的维护下, 被强硬的压了下去。
不管是对谁, 都不能是对钟声晚。
贺应浓心里清楚, 对钟声晚,虽然这小呆子叫他哥,但他一直将他当做更小一些的,也许是矮一辈分的孩子照顾。
定位早就在那里。
他生出几分懊恼和羞惭,勒令自己清除了脑海中的记忆。
第二天,贺家众人去墓地祭拜贺老爷子。
作为贺应浓法律意义上的伴侣,钟声晚随行在侧,陪同贺应浓给贺老爷子上了香,还郑重其事的允诺:“爷爷,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浓哥。”
照顾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才可以。
这句话他说的真心实意。
贺应浓捋了捋钟声晚的脊背。
有贺家其他人在,他不喜欢说太多藏在心里的话,只说了一句:“爷爷,我现在过的很好,真的。”
之所以带钟声晚回家,就是想让爷爷看看。
看看这个世界上他又多了的一个亲人,纵然不是血脉相连,但就是不一样的。
和其他人不一样。
再接下来是贺姑姑给贺老爷子上香,她哭的很伤心,在丈夫陈阳泽的搀扶下才勉强站稳。
跟在后面的贺清海盯着地上围着他皮鞋转来转去的蚂蚁,看到心烦气躁处,抬脚将蚂蚁踩死了。
他才最该是贺家这一辈的当家人。
结果现在,祭拜都得和旁支一起,连单独说几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往年就算了。
现在家族有了新的成员,贺清海顿觉丢不起这个人,趁贺姑姑被扶着站到一边,抬步上前。
跟在他身后的贺景兰站在原地没动。
贺应浓:“贺清海,你如果想明天就滚出北城,尽可以试试。”
他身边自有钟声晚出现,肉眼可见脾气和润了许多,如今在墓地冷森森的说这一句,众人都不禁脊背一寒。
其他贺家人虽然被贺应浓吓了一跳,但对这种场景实际上见怪不怪。
如果没有贺清海那段时间的胡作非为,贺老爷子也不会怒急攻心去的那么快,而要不是贺老爷子临终让贺应浓不要对贺清海怀恨在心,估计贺清海现在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单独祭拜,早几年都没有的事。
贺清海憋红了脸。
知道贺应浓说到做到,又不敢一意孤行做什么,毕竟那后果承受不起,看一眼钟声晚,低声道:“应浓,儿媳在这里,闹的太难看了不好,你说是吧?”
的确不好看。
不让亲老子祭拜,这是做儿子的干得出来的?
短短几天,他已经看出来贺应浓对钟声晚十分看重,贺应浓看在钟声晚的份上,哪怕不想让钟声晚觉得他冷血无情,也该让步吧......
被称作“儿媳”,钟声晚觉得有点怪异。
虽然他和贺应浓领了证,但两个人是同性.......不过同性婚姻法施行还没有多少年,称呼这块儿的确很乱。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他握住贺应浓的手,对想借着自己争取权益的贺清海道:“贺大伯,浓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你不用担心。”
贺应浓原本因为贺清海的这一出脸色冰冷,闻言面色和缓下来,捏了捏钟声晚的手指。
贺景兰觉得贺清海好丢人现眼。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将人拽过来,但钟声晚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他一顿,他一点都不想让对方再注意到自己。
算了。
自求多福吧。
反正贺清海这个当他爹的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初对他妈那叫一个信誓旦旦,现在也不提了......
管他去死呢!
在死一般的寂静中,贺清海涨红着脸退了回去,最终和其他人一起祭拜。
贺姑姑看着亲哥哥这般,心中又是悲哀又是解气,但比起贺清海如今受点脸面上的苦楚,当初贺应浓被非打即骂,那才是真的可怜。
她已经有了选择,纵然心软,但到底没有说话。
心中更觉钟声晚这样一个活泼可爱可软可硬的孩子,真是太适合自家外甥了。
钟声晚正好也在想贺姑姑的事,确切的说注意力在贺姑姑的丈夫陈阳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