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很厉害是不是?”
宴落帆想当初看小说时就想这么做了,板着一张小脸:“以多欺少,还自以为荣。”
众人视线聚集,被骂的人也没恼,先是被艳色震慑了一把,然后将那套冠冕堂皇的说辞搬出:“他是掌门首徒,不说要是临谷峪第一人,至少也要服众才行。”
宴落帆:“你!”
宴朝瑜将人拦下,“落落,这是他自己应下的对决。”
宴落帆看向高台上属于殷辞月的那抹月白身影,谁知刚好目光相对,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殷辞月已经将视线挪开,似乎只是瞬间的错觉。
“我知道。”
他本来也没打算阻拦,只是看不过眼并趁机发脾气。
在小说前期这种事都是用来给主角涨声望的,殷辞月在这场车轮战中大获全胜,还通过实力以及人格魅力收了个名叫宋青望的小弟。
宴落帆瞥了眼仍在叫嚣的人群,轻哼一声,用自语的音量:“他会赢的。”
舌尖碰触上颚后产生疼痛,将他的意识拉回,应该破了点皮,还能尝到一点铁锈味。
也正因此,无人注意到殷辞月挥剑时不自然地停顿。
宴朝瑜见他家落落低头,立刻关切询问:“怎么了,不舒服?”
宴落帆苦着一张脸,用手指碰了碰吐出的舌尖,吃痛缩回:“刚才不小心咬到舌头了,还在疼。”
“让我看看。”宴朝瑜皱眉,关切非常。
宴落帆脸被捧起,后知后觉地羞耻,只想赶紧结束于是顺从的吐出舌尖,口齿不清地说:“不、不疼了。”
宴朝瑜显然没听进去,他收回手后立刻在储物袋里寻找丹药。
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厉害!”“你还是第一个伤到他的,待会儿我请你喝灵酒。”“掌门首徒,哈,我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在对决时还敢分心,自大嚣张,真是活该!”
等宴落帆看清,发现殷辞月侧脸上多出一道刺眼血痕,这怎么回事?
小说中明明毫发无损。
主角的脸,作者用整整五百字描写过的脸,居然被划伤了?!
作者有话要说:
殷辞月气鼓鼓:刚才伤到了舌头?做什么咬到的?
第20章 是我堂兄
殷辞月没有停下手中攻击的动作,难言烦闷。
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对小骗子有一分一毫的关注,但当小骗子再次出现于眼前,还是会为其对人毫不防备的举动气恼。
刚才伤到了舌头。
两人是做了什么才会伤到舌头?不愿继续往下猜想。到底两人还没退婚,他有权知道未婚妻做了什么吧?
明明在他面前从来没乖顺的时候,倒是听旁人的话。
“对面丹药就没停过,他脸都划伤了,怎么不吃?”
宴落帆为那脸上的红痕着急。
而殷辞月瞧着完全没把这点小伤放心上,目光中像是藏着冷刃,势如破竹,出手较之前更为狠厉,不过半息方才还在叫嚣讥讽的对手被打落擂台,活像翻壳的乌龟在地面滚了几下后仰躺不再动弹。
“下一个。”
殷辞月开口语气像浸过寒冰。
刚才还叫说要上去给点颜色瞧瞧的那几个人看着这惨状,偷偷咽了口唾沫,当时面面相觑,不再作声,目光闪躲着互相推脱,“你上去吧,你刚才不是说想上去吗?”“你还说我,你不是说下一个你要上?”……乱作一团。
躺在地上的蓝衣弟子伤势无人在意。
宴落帆也被吓了一跳,小说剧情殷辞月出手可没那么狠,属于进退有度,给教训也是心中有数的,直接给人打趴下绝对不在事先定好的限度里。
许是有了前车之鉴,原本起哄的那几人突然发现自己有事没做,三三两两地离开,最后只剩下一人——一袭竹青长长袂道袍,脸上丝毫不见胆怯之色,向前两步:“让我来会会你。”
这下事情发展倒处于宴朝瑜意料之外了,他出言阻拦:“宋青望,你要心中有数。”
宋青望闻言用手指揩了两下剑锋,一挑眉:“朝瑜师兄,此言差矣,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刀剑无眼。”
这意思便是不会轻拿轻放了。
宴朝瑜只能寄希望于另一人会拒绝这场对战,将目光落在殷辞月因脱力而有些发颤的指尖,“他是竹御尊者的徒弟,修行多年,你不可能在他手底下讨到好处,拒绝也是人之常情,那些人已经对你心生畏忌。”
殷辞月睨了一眼,掀起眼睫,黑而幽深的瞳孔染上偏执:“不,我会赢。”
宴朝瑜有些难以理解,只好看向自家小堂妹,介绍起宋青望的手段:“他性格乖戾,对于悟道的追求近乎疯魔,想拜在掌门的门下可一直被拒绝,这次那些人主动上前挑事,估计也是他在中间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