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长得十分像前妻一样的儿子,和前妻一样的性子冷硬。
虽然他与前妻孟月的婚姻是他费心钻研得来的的结果。
孟月活着的时候特别优秀能干,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管,而且那家公司的老板还是孟月的大伯。孟月是靠自身实力进公司的,和大伯虽然是亲戚,但并不算太亲密,只是偶尔一起吃顿饭。
就是那偶尔的几次吃饭,让还是实习生的方仓奇碰巧撞见了,还深深的记在了心里。
孟月姓孟,这家公司的董事长也姓孟,他们年龄差距二十几岁,方仓奇自认已经看透了真相,这位孟月一定是董事长家的千金,来公司历练来的,他凭借年轻英俊的外表,疯狂追求孟月。
甚至在孟月说自己不愿意离家太远的时候,他还主动提出愿意入赘孟家。
这让孟月十分感动,她不是没提过自己是单亲家庭,只有一个母亲,但方仓奇一开始以为这是孟家对自己的考验,一直到后来终于知道了董事长是孟月的大伯,不是她父亲的时候,方仓奇还抱着希望,都是亲戚,以后孟月跟大伯说说拉他一把,他就能起来了。
可惜他失算了,孟月只是让他好好工作,似乎从没打算向董事长提出提携他。
在底层呆了半年他就腻了,但是家里孟月的工资才是收入的大头,所以他面上依然好言好语和孟月说打算辞职做生意,这样清闲一点儿,还能照顾家里。
就这样,方仓奇开始经商。
一开始他总是赔,还好有孟月给她兜底。
后来生意渐渐好起来了,他心思就不安稳了,跟自己做生意的秘书搞在了一起。
孟月车祸死的时间刚刚好,他生意不错,与孟月的关系日渐恶劣,孟月的死让他获得了不少钱,他娶了已经为自己生了两个孩子的情人,更觉自在。
没想到本以为会和性子温柔小意的妻子和两个随自己姓的好孩子过的很幸福,却越发的一地鸡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经商没有什么天赋,以前还有孟月在旁边偶尔与他商量规划,如今他自己想干什么都可以,一开始还感觉很不错,可是后来生意越发颓靡,现在的妻子虽然性子软和,可给他生意产生任何帮助。
方仓奇一阵后怕,要不是自己人缘不错,出血本请了一次大师做法,他就得抵押房子了。
他倚着沙发,颇为得意起身去冰箱里拿啤酒,在发现冰箱里没有冰镇的啤酒以后,他本想着让妻子给他下楼给他买瓶冰镇的,但是又想到最近妻子报名了个什么瑜伽班,去上课了,方仓奇皱了皱眉,只好拿了个常温的边看电视边喝起来。
门铃响了起来,方仓奇放下啤酒瓶,不耐烦的起身去开门。
如今他英俊不再,人到中年有些秃顶,大腹便便满身肥肉,动弹起来有些费力。方仓奇嘟囔了一声,借着猫眼往外看,一个白袍道士站在门口,此时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他心里一紧,莫非是借运的事情出现了差错,赶紧开门:“大师!您怎么来了?!”
陆启元这才抬起头,一只手握住门,另一只手从背后晃了两下,低声念了个咒语,“解——”说完将手上的黄色符纸贴在了方仓奇的头上。
方仓奇只觉得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解开了一样,还没来得及说话询问,陆启元抛下一句:“方先生有缘再会!”就灵活的跑下了楼。
被黄色符纸挡住视线的方仓奇胡乱的将符纸扯下来,攥在手里,赶紧追下去,跑了两层楼梯就被什么绊了一下似的,直接扑到在地上,滚到了扶梯转角,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陆启元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单元楼,从后门上了车,孟承安正握着方向盘焦急等待着,见他表情轻松就知道事情解决了。
另一面陆小花也打开车门上了车,孟承安边启动车子边问:“花哥,你能碰着车门啊?”
陆小花表情得意:“当然,我可不是一般的鬼,我可是......”
“是什么?”
“不告诉你。”他面上装作神秘,心里却也在疑惑:他不是一般的鬼,那他是什么来着?
好在孟承安也没有深究,急哄哄的问陆启元:“大师?事情怎么样?”
“解决了。”陆启元靠在背椅上,“回去记得把尾款结 一下。”
估计给方仓奇借运的的也是个似懂非懂的半吊子神棍,做法时有诸多纰漏,这才让孟承安被借运的不是太猛,躲过一劫,不过若是长久持续下去,迟早要把他的命玩完。
孟承安不知道这些,只是兴高采烈的问:“没问题!那我就要恢复正常了?”
陆启元笑,“你知道借运是的‘借’字是什么意思吗?有借,则有还,除非人死了,气运之债一笔勾销,否则借过的运是要还的,也就是说,你这几天的运气就像你扶广场舞奶奶上车时的动作一样,要走狗屎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