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女殿下的手就拽着寒迟国七皇子殿下的头饰,手指拨弄着尾部的发带,懒懒散散地把玩着。
“……”
白大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准备怎么还这么悠闲啊,五王女殿下您可以紧张一点吗?即便陛下再怎么宠爱您,您也不能就这么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啊。
不过看五王女和七皇子殿下这样子,看来自家儿子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白大人摇摇头而后转身离开。
这边林溪感受着尤星渊隐隐有些僵硬的模样,并没有因此有丝毫的收敛。而是继续把玩着手里的发带,有些漫不经心地凑在尤星渊的耳边问道:“你也觉得,相比较于其他的王女,母皇更宠爱我一点吗?”
林溪的语气淡淡,听不出里面掺杂了什么样的情绪。
尤星渊听她这么说,微微蹙了蹙眉。在外人面前一向都是温润清朗的脸上,此刻带上了些许的纠结和困窘。
他想了一会儿,林溪才听到他说了一句十分模棱两可的话,“或许是这样吧。”
或许是这样?
是哪样?
林溪瞧着他难得有些犹豫温吞的话,兀自笑了笑。
“难得我们七皇子殿下,竟然也知道替别人考虑了。”
尤星渊像是被戳中了心思一般,蓦地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不自然。
很快,林溪又紧接着说道:“似乎在华芝国所有人的眼里,母皇所做了每一件事情,所说的每一句话无一不透露着她对五王女华林溪的宠爱,只是这份爱意背后又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思呢?”
虽然剧情里所描述的,五王女华林溪自幼便一直都是女帝最为宠爱的一个女儿,但是若真的是这样的,心思缜密如女帝,又怎会任由华林溪就这么和二王女华涵齐相互斗了这么多年,任由华林溪浑浑噩噩地成了一个全京城都知道的不学无术的草包废材。
华林溪是五王女没错,但是在剧情里,就那么被一个小小的弹劾而被毁掉,这个女帝最为宠爱的王女的称呼看来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有分量。
尤星渊听到她这么说,诧异地偏头看了她一眼。
林溪百无聊赖地坐了回去,倚在那边,目光看向了门外。
刚才那话,尤星渊听得一清二楚。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在说另一个人一般,是五王女华林溪,而不是面前这个好似对什么都不曾放在心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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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女帝一脸沉色地走了过来。
她抬步刚走进去,目光直接地便落在了林溪的身上。
那目光里,没有往日看到林溪时,表现出来的那种慈和的宠爱,而是一个十分复杂的眼神。
像是随时都打算在必要的时候,将这个准备了那么多年的旗子,给丢出去一般,绝情又冷漠。
“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帝的声音沉错,不怒自威。
刘庆梅一听这语气,额头上顿时就冒了汗。
“启禀陛下,方才在探查刺客来源踪迹的时候,无意见在刺客身上发现了寒迟国的徽纹以及……还有五王女殿下的贴身令牌。”
单单只是这两点,足以能够说明目前事情的发展情况。
女帝沉默了一会儿,而后用着一种冰冷的公事公办的态度的眼神,看向林溪,道:“老五,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母皇,儿臣只有一句话。”林溪目光直直地看向女帝,没有丝毫的闪躲,“这次的刺杀,从头至尾都与儿臣以及星渊,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林溪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再没有再多说一句了。
也直到这时,女帝才看到,原来她以为的那个心术不正,不学无术,还经常给她丢面子的那个五女儿,老五,竟是这般沉着冷静,什么都能够直言不讳的人。
只是这个时候直到,已经晚了。
女帝闭上眼长长地呼了口气,而后漠然地冷声吩咐道:“来人,将五王女以及寒迟国七殿下带下去。”
听到这话,刘大人都愣了片刻。
这还没有开始审,一句话就够了吗?
而且她怎么看,五王女殿下都不像是这次暗杀的主谋啊。
“刘庆梅,还愣着干什么,是还要朕教你吗?”
见刘庆梅一直站着没动,女帝声音又冷了几分。
另一边的白大人也被这发展给惊到了,眼看着五王女殿下就这么直接给带下去了,白大人顶着女帝的压力,犹豫了片刻还是打算上前再说几句。
“陛下,单凭着一个徽纹和一枚令牌就这么定下罪来,是不是稍微有点草率。而且这段时间五王女殿下也才刚从外面赶回来,应该也来不及做什么大动作的,还望陛下三思啊。”
以往女帝都是十分温和的,在上朝时候满朝文武不管是吵成什么样,女帝都还能笑着调侃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