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带着空间皇后只想种田(134)
二皇兄突然折损一位大将,还一下断了大半财政来源,对他能不恨吗。
只是二皇兄恨错了人,若没有父皇的旨意,秦潇不会南下。若没有父皇的允许,他也不会显露锋芒去处置一位朝廷的要员。
他从之前众多皇子中的默默无闻,到现在突然跳出来成了众矢之的,完全不是他的本意,这一切都在高位之上那人的掌控之中。
父皇,即是父,也是皇。
谁让他们生在了帝王家,先为人臣,在为人子。
他母族家世显赫,武将出身的舅舅乃当朝护国大将军,手握重兵,把持了绥国一半的命脉,连他父皇也要忌惮三分。可这也是一切的祸根,君王的猜忌最为致命。
小时候总觉得母妃不快乐,总是坐在廊下的贵妃椅上望着天空,眼中是他看不懂的忧愁。
他记忆中父皇鲜少会到母妃宫中,虽然母妃也贵为贵妃,后宫除了皇后她的位份最高,可她似乎从来不在乎这些,也不会为此高兴。
年岁稍大一些的时候他听人说母以子贵,而父皇似乎对他总是很冷淡。
他以为是自己读书不刻苦,练武不用功,父皇因为这些对自己不喜欢。
所以就拼命去学,去练,希望讨父皇开心。还天真的认为只要自己做的最优秀,父皇就会喜欢自己,然后就会多去看母妃,那样母妃就能高兴了。
可真的当他有一天写了很好的文章出来,射箭也比过了皇兄们,父皇却用戒备的眼神看着还年幼的自己。
并厉声问他:“这都是谁教你的?是你母妃?还是你舅舅派来的人?”
年幼的秦潇跪在一众皇子身边,不明白自己做到了最好,为何父皇会如此问他?
不仅没有得到幻想中的慈爱的笑容,反而让他回去面壁思过,十日不得跟着高太傅学习。
他忍着委屈与不解,回到母妃宫中大哭起来,母妃抱着他也在流泪。
但母妃什么也没说,抚着他的背,发出一声声长长的幽怨的叹息,真正的无奈和辛酸是说不出的。
没人和他说父皇为什么会那么对自己,但他从那以后便不在出风头,事事只求稳妥,哪怕背地里挑灯夜读,早起在寒风中习武,也从不在别人面前显露一次。
不同于对其它皇子的期待,父皇对他的中庸反而很满意,朝野上下乃至后宫都知道,九皇子是最不可能成为太子的那个人。
他倒无所谓别人说什么,乐得把平庸的自己给他们看,只想着以后随便被封个亲王,给块封地,远远离开这个权利漩涡的中心也好。
皇帝日渐迟暮,迟迟不立储君引得文官纷纷上谏,皇子们年纪都大了,野心和能力也都显现出来,这样下去迟早会为了争夺储君之位引发动荡。于是就劝说皇帝早日立储,稳定朝纲。
第103章
权利的漩涡
当今皇帝共有十七位皇子,最年长的已到而立之年,最小的十七皇子才五岁。
大皇子乃皇后所出,嫡长二字都占了,按照惯例他早应当立为储君。
只可惜大皇子长到十三岁那年染了重病,虽说后来治好了,但也伤了根本,整日需要汤药调理身体。因为这一点,无论皇帝还是朝臣都无意让大皇子做储君。
剩下的皇子中当属二皇子和五皇子出挑,朝臣们也在为立二皇子还是五皇子为储君中争论不休,甚至分裂成了三派。
一派支持二皇子,另一派支持五皇子,还有一派选择明哲保身,不参与党争。
历史上因党争引起的动荡和变革已经屡见不鲜,无论最后是哪一方赢,流血和死亡都是不可避免的。
老皇帝本性最是多疑,他也是玩弄帝王之术的一把好手,无人知道他对二皇子和五皇子更偏向哪个,好像对谁都不温不火,不冷不热。
今年开春以后,江南一带有百姓递上来了联名状,状告梧州太守谎报税收,搜刮民脂民膏,把本来富足的梧州搞的民不聊生怨声载道。
此时朝廷急需派一位可信之人去处理此事,而且最好位高权重,以对百姓彰显朝廷清扫腐败官员的决心。
那几日的朝堂便成了二皇子党和五皇子党纷争的地方,俩派的人都极力主张让皇帝派各自支持的皇子去南巡。
各自的私心暂且不说,二皇子党自然是想保梧州太守,自己主子去了也好做些文章,将罪责尽量减到最小,好歹能给这位钱袋子留条命。
五皇子党自然是要置梧州太守于死地的,毕竟能让二皇子党少一员大将,说不定很顺藤摸瓜让二皇子背些罪责,何乐而不为。
而且最后空缺下来的太守位子,还能让自己人填上,梧州可是一块儿肥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