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世子的娇软美人(79)
不过,在夫君面前,她总该表现表现的。
她站起身,才碰到饭勺,被烫得手指一缩,裴笙忙将她的食指含在唇间,细细地吸吮。
男人紧张又虔诚的模样,让她的心底悄悄长出了一棵绿芽。
绿芽很小,小到言倾自己都没发现。
“好......好了,”言倾软软糯糯地说。
其实已经不烫了,她也没有伤着。她试图抽离她的手指,见裴笙缓缓掀开眼睑,炽热地望着她。
那黑褐色的眸底,染上一层浓浓的欲,似有一团火在跳跃。只消一眼,言倾的小脸就红透了。
她还是抽回了手,将滚烫的小手藏到背后,断断续续地说话,“吃......吃饭了,夫君。”
裴笙眸色一暗,难耐地扫过那红润的唇瓣,极力克制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他将她按压在板凳上:“坐好,夫君来。”
他盛了一碗饭递给她,笑道:“营地简陋,等夫君有空了,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似乎知晓她的饮食习惯,夹给她的菜都是平日里最爱吃的。
言倾吃饭很慢,一小口一小口的咀嚼,裴笙也不催她,耐着性子给她夹菜盛汤。和言倾比起来,裴笙吃得快多了,也不挑食,每样都尝一口。
言倾觉得,她还是很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言倾:“夫君,你......没有旁的问题想问我么?比如,我怎么会出现在湖州?”
裴笙勾了勾唇:“为什么?”
言倾吃得差不多了。她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地解释。
“我......我昨夜突然......突然特别的,特别的想......”
言倾说不下去了。
她实在不擅长撒谎,一撒谎就结巴。她就特别想离开他,所以有预谋地逃跑了。可她哪能实话实说呀!
裴笙干咳了一声,瞥了一眼帐篷门口的侍卫,不自然地撇过头,浅饮了一口茶:“夫君知道。”
“知道什么?”
“倾倾想我了。”
言倾诧异极了,紧蹙着眉梢不知该如何反应,听见他又说,“倾倾要来寻我,叫府上的护卫送你过来就是,何苦这般辛苦自己?”
原来......裴笙......误会了?!
他竟然以为她是特意到湖州来寻他的?难怪他一点也不惊讶她的突然出现。言倾不知到底是该感谢车夫歪打正着呢,还是斥责对方将她送到了狼窝?
她讪讪地笑:“不,不辛苦。”
裴笙凑了过来,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他背对着门口,高大的身躯恰好挡住了门口侍卫的灼灼视线。
他难忍地啃咬她小巧的耳垂,喉咙里像含着一粒沙,嗓子哑得实在不像话。
“倾倾想我,夫君也想你。”
男人的大掌伸入她的狐裘里面,霸道又热情地在她后背游离,辗转来到她的心口处......虽然隔着厚厚的狐裘,又有裴笙挡着,门口站着的侍卫应该看不到什么,可言倾还是觉得羞死人了。
她抓住捣乱的大手,摇了摇头,哭兮兮地求他:“夫君,不要......”
她不知道,每每她眼角含着泪花、软着调子求他的时候,总有一种别致的风I情,让他忍不住想要狠狠地怜爱她。
他像听不见似的,愈发用力地折腾她。直到她快要将她的唇咬出血了,他才停下来,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在她耳畔哄她。
“忍忍,倾倾,再忍忍,等晚上了,夫君再疼你。”
言倾就快要哭了。
该忍的人是他,不是她好不好!他那么明显的变化......
所幸裴笙还知晓分寸,没再继续。
这顿午膳吃得实在惊心动魄。
一个下午,裴笙都在处理盐矿的事。
不时有官员急匆匆地进来,说是遇难家属不满意裴盐矿的赔偿,聚集在一块惹事,朝廷派下来的大理寺以此为借口,正在紧急调查。
裴笙让她在帐篷里等着,他要去家属闹事的地方看看。直到夕阳西下,他也没回来。
天快黑的时候,秦真来了,说是世子爷让她先去客栈休息。
客栈二楼最安静的一间上房里,言倾美美地泡了个澡。
客房外面的走廊里、客栈下面的街道上,四处守着裴笙的人。
她原本只是打开窗子透透气,几十个侍卫纷纷拔剑望过来,警惕极了。
别说她想逃,就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
她总算是明白了,关于她半夜出逃这件事,裴笙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其实还是怕她再来一出的。
她仔细地回想了一遍,觉得自己的第一次出逃之所以失败了,是因为没选对车夫。
对,是车夫的问题,不是她的问题。
回去后,她要拿个小本本记下来,详细地规划规划下次出逃的方案。
言倾一个人在客栈里,坐在烛火下等到亥时,也没等到裴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