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世子的娇软美人(113)
高远琢磨着,世子爷恨不能把世子妃别在裤腰带上,怎么可能把人送回侯府嘛?
所以他不愿惹祸,让秦真开口。
可话到了秦真的口中,怎地就变了呢?
秦真冷哼一声,像看傻子一样看了看高远,抱着剑消失在茫茫白雪中。
隔了一会儿,高远终于反应过来了,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嘀嘀咕咕说自个真蠢,又追着秦真的方向而去。
“秦哥,等等!滚犊子的,又不理我!”
*
三日后,风雪消融,晨光微醺。
言倾早早从琴画那儿得知,她今日能回侯府,兴奋地前一个晚上就开始计划,今个穿什么衣服、戴什么发饰。
天刚蒙蒙亮,言倾就起了。
马车里,言倾趴在窗边,透过半掩的窗户看街头的车水马龙、小摊小贩。
言倾爱睡懒觉,鲜少起得如此早,对长安城的早市很是新鲜,一时半会看入了迷,完完全全忘记了身后还有个大男人。
裴笙凑到她耳畔:“好看?”
“嗯呢,好看呢!”言倾点点头,“我头一次瞧见烙饼呢!”
街道的拐角处,一位衣着朴素的大娘正在烙饼。
荞麦色的面皮随着热油下锅,“吱呀”一声冒出热腾腾的雾气,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言倾眯了眯眼,话匣子瞬间被打开,从烙饼讲到了豆腐花,再讲到老农怀中抱着的小土狗,直到马车里的气息越来越沉、越来越冷,她才惊觉不对劲。
她讪讪地合上车帘,转身,低着头不敢看裴笙。
裴笙:“倾倾真是没心呢,从早上到现在,都没瞧过夫君一眼。”
他点了点言倾小巧的鼻头,语气不急不缓,唇角始终微微向上,叫人听不出他此刻的情绪。
言倾却莫明觉得心慌。
她咬了咬唇,娇滴滴地解释:“倾倾日日与夫君在一起,看到其他事物,难免好奇。”
裴笙的左手食指有节奏地敲打他的左腿,“腻了?”
裴笙还是笑着,可眸底的光晦暗难明,像是一张网牢牢地缠住言倾。
言倾知晓他是吃味了。
自从在温泉里她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后,裴笙对她愈发的疯狂了。
晚上要霸着她,白天要她陪着,就连在书房处理公务,她也只能呆在裴笙抬眸就能看得见的地方。
就差拿根绳子把她套在身边了。
言倾勾了勾他的左手手指,借着大掌的力道,跨坐到他的腿上,软着身子扑进他的怀里。
“你明知道人家没有这个意思......”
这几日的相处,裴笙教了她许多,教她如何讨他欢心,教她如何享受自己。只要裴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她就能明白他想要什么。
美人在怀,这个姿势又极其暧I昧,男人躁动的心被安抚了。
他不知从哪变出一个小木盒,取出一对耳坠托在掌心。
这是一对深红色玛瑙耳坠,做工精致、造型俏皮,很是适合点缀寒冷的冬日。
言倾不由惊叹:“好漂亮!”
裴笙勾了勾唇,贴心地给她戴上:“弄丢了要受罚。”
这是他托人做的,倒没有多值钱,只是希望她的身上能有他的痕迹。
言倾乖乖巧巧地应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安地蹙了蹙眉。
“夫君,我没去宫里赏花,姨父不会为难你吧?”
她去不去赏花一点不紧要,也没人关心这种小事。可姨父有心想要裴笙的命,随时可能找个借口陷害裴笙。
裴笙抖了抖眉:“倾倾关心我?”
裴笙见她不回话,知晓她有心事,握着她的小手亲了一会儿,哄道,“倾倾莫要担心,眼下夫君还有利用价值,他不敢做得太过火。”
言倾点点头,不知为何,心中隐隐生出许多的担忧。
这种担忧说不清道不明,有点像水底的野草,一点一点将她拉下深潭。
她伏在裴笙的心口:“夫君要小心。”
裴笙笑了:“倾倾若是舍不得夫君,可以不去侯府,就呆在马车里玩,夫君露个面就走。”
那怎么行?
她还盼着去见阿爹阿娘呢!
言倾嘟了嘟嘴:“夫君还是晚上来接我吧!”
“小骗子,尽知道哄我。”
裴笙不甘地啄了啄微翘的红唇,偷了个香吻,几许缠绵,才放她去侯府。
马车停下来的时候,言倾的阿娘带着一群婢女侯在大门口。
言倾喜滋滋地下车,刚落地,被马车上的裴笙捉回去,缠在要亲亲,好似他俩甜蜜地多分不开似的。
裴笙撩开车帘。他坐在马车里,大半个身子露在外面;言倾站在马车边上,扭扭捏捏不敢回应。
不远处看热闹的娘家人个个捂着唇偷笑,眉梢尽是喜悦。
言倾被裴笙缠得紧,又不敢直接拒绝他,只好硬着头皮踮起脚尖,在他的俊脸上“吧唧”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