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凤君在上(92)
衣物慢慢拾起,就像慢条斯理解开扎着礼物绑带的过程,当少年的手揭开最后一件衣衫时,一张他日思夜想的面容终究还是露在了他的面前。
他的殿下啊……
方才他心中的困兽一直叫嚣着,让他们不相干的滚出去。多好,都出去了,那么就再也没有妨碍他的人了。
少女安稳地睡在属于他的衣橱之中,神色安详,她看着多乖巧,乖巧到初墨禅在见到她时就不忍心再和她计较悄悄逃跑的事情了。
初墨禅将阿岫抱到怀中,日思夜想的触感令他莫名安心。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回到了他的掌控之中。
“真是太胡闹了,若是殿下再晚一刻让阿善猜出来,那看到您面容的狐媚子应当全都挖了眼睛才是。殿下不能被这些鱼迷了眼。”
少年坐在床榻上,取了柔软保暖的大氅盖在了沉睡的少女身上,光看二人这般神仙样貌,看上去真是再登对不过,只是这少年人说出来的话,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残忍。
偏偏他的怀抱极暖,性子也是极致温柔的,温言软语连沉睡中的人都不自觉陷了进去。
他用手一寸一寸抚过她的面容,当看到她面颊上的红痕时,原本的温柔面具一下子就裂开了。纤长如玉的手轻轻扣住女孩精致的下颌,拇指用力地擦着那一抹胭脂印。
浓烈的妒忌在他的心中蔓延,究竟是谁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他用力地擦着那一抹胭脂印,似乎因为力气大了些,令阿岫有些不适,她皱着眉嘤咛了一声。
初墨禅连忙温柔细语地哄着:“殿下忍一忍,只是有一些脏了,奴在帮殿下擦干净,一定要擦干净……”少年的双目赤红,即便语气是温和的,手底下的动作却一点都没有温柔的意思,反而越来越用力。
用力到原本沉睡的阿岫茫然的睁开眼睛。
“唉?我这是做梦了么?”阿岫下意识地从大氅中伸手出来握住了初墨禅的手指。
女孩目露茫然,或许以为自己在梦中,反而胆子大了些。
初墨禅见她呆呆的模样,也知道她大概是没睡清醒。
“殿下醒了?”少年的声音温温柔柔的,阿岫只觉耳边痒痒的,酥酥麻麻。只是初墨禅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阿岫听不见这件事情。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阿岫竟然有回应,许久没听见美人的声音,在梦里听见的时候,阿岫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酥了。
唉,她还是个俗人,在梦里还色令智昏。
“真好听,只是美则美矣,我消受不起啊。”阿岫抱着大氅迷迷糊糊地说道。
“如何消受不起?”少年的神色幽深,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在云岫的耳边低声呢喃。
殿下果真是只爱骗人的狡猾猫儿,都不知何时已经听得见声音了。
听着这声音,云岫有些害怕,这大魔王在梦里还这么咄咄逼人,阿岫瞬间觉得自己这女人当的忒没气概,可是他真的好吓人啊呜呜呜。
阿岫的心中一悲愤,脱口而出道:“就是消受不起啊,拿刀子划人,多恐怖,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懂不懂啊,唉,算了这还是个封建社会呜呜呜。”
一声试探得了回应,初墨禅的心情不可谓不复杂。
“殿下都听见看见了?”少年的声音温柔,一句句地试探着她进入圈套。
屋内的白梅香愈发浓郁,阿岫又开始犯困了,猫瞳几乎快要阖上。
之后就再没了回应。
初墨禅也不急,他细心地将阿岫的手放回大氅中笼好,眼中全是清明。
“真是会骗人的猫儿。”可他却又心甘情愿地被骗。
原本的红痕已经被擦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被少年捏出来的痕迹,看着这样的痕迹,他心中的郁气才渐渐消掉了些。
“为了殿下,墨禅差点就被那洛家派来的人刺死了,他们也以为我死了,可偏偏这上天都站在了我初墨禅这边,不仅躲开了追杀,还寻到了殿下。”少年人喃喃自语道,“墨禅很好奇啊,殿下为什么愿意抛下金尊玉贵的生活逃出来,果真是墨禅待殿下还不够细心么?那便真是奴的错了。可奴还是很好奇啊,到底有什么东西勾着殿下,是那些狐狸精吗?”
提起狐狸精,初墨禅的神色愈发阴沉,他抱紧了阿岫纤细的腰肢,冷漠地说道:“偏偏怪阿善是最喜拈酸吃醋的,殿下要什么都可以,就是不准近了那些狐狸精,那些勾着你的腌臜玩意儿,阿善会帮殿下清理干净的。”
说完之后,少年人后知后觉地想起,伸手轻轻勾住了阿岫的发丝,唇边露出了诡异的笑容:“莫非殿下喜欢主动的?”
是啊,家花哪有野花香,连他那一本正经的养母初元都会被这春风十里阁的魁首勾走,深闺之中的男儿哪有这日日调/教出来讨好女人的小倌儿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