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凤君在上(46)
初墨禅取过宣纸,上面工工整整地描摹了一篇篇大字。
“殿下为何要写这个字?”初墨禅在看到善字时有些不解。
“人之初,性本善,本宫先前听到的,说起来不是极巧的事情么,你名字的最后一字也是‘善’字。”
初墨禅的表情微微有些凝滞,手不自觉地揉皱了这张大字。
“原来殿下是这般认为么?”初墨禅喃喃自语道。
彼时初墨禅未曾比划手语,阿岫没太弄明白他说什么,只以为自己写错了或者理解错了。
“诶?不是这个善么?”阿岫有些没太弄明白,毕竟shan这个读音第一反应都是“善”吧,而且像这种高门贵子,父母取名字时也会寄托一些美好寓意吧。
初墨禅提笔在纸上缓缓写道:“倒是算不得错。”
阿岫更加不理解了。
“奴之名姓,最后一字为‘禅’,彼时寄名于长甘寺,释空大师说奴多有佛缘,便取了最后一字,此字梵语为chan(二声),只是家父觉得既为世家子,最后终归会归于俗世,便换个读法折中,之后就于‘善’同音,且禅那便意味弃恶,也正好应了此字真意。”
阿岫看着这复杂的解释,大概了解了,就是一个大师给人家儿子取了一个要出家的名字,爹妈为了不驳人家面子,就换了个读音,而且这个字原本的意味也和善字一样。
这个解释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可是阿岫总觉得似乎对方刚刚神色微变有些奇怪。然而她的性子也不是个刨根问底的,所以也没有多加追问什么。
等到阿岫喝完药后,小白还未回来,初墨禅收拾碗碟时,阿岫突然插了一句话:“不若本宫以后还是唤你阿善吧,反正意思一样,也好听。”
初墨禅的动作未停,只微微抬眸,看了一眼阿岫,说道:“殿下决定便好。”
这句话,阿岫即便听不见,也大概知晓他的意思。
小白在初墨禅离开之际刚好赶了回来,递上蜜饯时,阿岫对他笑了笑,小白有些羞赧,笨拙地比划:“殿下久等了,蜜饯是殿下不常吃的,小白一时之间也记不起放在哪里了。”
“无妨,本宫也不算怕苦。”阿岫会意。
小白的表情瞬间有些僵硬,屋外的初墨禅似乎又有事情寻他了,小白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就算笨拙如他,也似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故意设计了。
是他多疑了吗?
明明是个温柔和善的模样。
“小白,该去为殿下准备些御寒的衣物了。”当小白在大殿和初墨禅一起打扫时,面前的少年突然开口说道,“殿下既然有机会出去了,外面如今正值霜寒,合该多准备些。”
小白心不在焉地应了几句,初墨禅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常,柔和地说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不若你先去外面休息一番,余下的活计便让我来做就好。”
原本小白就对初墨禅存了怨气,于是也心安理得地把偌大的宫殿留给他来清扫。
当小白出门之际,初墨禅的身后多出了一道隐匿在黑暗之中的人影。
“主人。”那道身影恭敬行礼,“秋猎的事宜已经准备完毕,那百越一族也答应了您开出的价码。”
初墨禅依旧漫不经心地打扫着颇为空荡的大殿,听了汇报之后,只轻轻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主人之后可有所筹谋?”那道人影并没有消失,声音沙哑甚至带着急切,“先前初家覆灭,玉龙关外的龙将皆愤慨于昏君□□。”
“剩下的事情,我自有定数,无需多言,去多准备些御寒的绒羽,制成内衬送来。”初墨禅说道。
人影有些不解,说道:“如今秋高气爽,这严冬的衣物,何至于现在就开始准备?”
很快人影就意识到自己多言,便默默地退了出去。临行之前,他也瞧见了正在殿外庭院秋千架上坐着摆弄一些奇怪机械的少女。
如今入秋,她同常人不同,已经穿上了薄薄的袄子,面色也颇为苍白,身形更是为女子最为不喜的纤细柔弱。
并不是这女子不美,相反这少女的长相极美,落叶飘落的萧瑟感给她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脆弱精致。只是和大部分人的想法一样,美则美矣,不堪大用。
阿岫也察觉到了似乎有别样的气息,只是抬眸之际,就瞧见初墨禅走了过来,少年熟练地为她披上大氅,她道了声谢,继续摆弄着手中由几百根小木棍组成的小东西。
她正专注于这小东西,空出一只手拿了一些组件,只是拿着的时候拿到了温温热热又软乎乎的东西,一抬眸,少年人的无名指正被她窝在手中,想到先前被误会成流氓的事情,阿岫的脸瞬间烧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