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凤君在上(296)
她活不久的……
云昭不愿意认输。
她竭力让自己的双手不颤抖,身边的百越王也很快调整了过来,他冲着云昭使了眼色,似乎准备下去和云岫和谈。
而得到的结论是,放了凤君就和谈,不放,鱼死网破。
下首的那个女子神色冷凝,似乎半分都不准备退让。
正当百越王犹豫之际,疯魔的云昭早就已经不打算管这么多了。
她冲着云岫大喊道:“我今日便要你抱憾终身!”
女人头发披散,前一刻还是意气风发的昔日皇女,可只在转瞬间,便成了人人喊打的疯子。
她的话音刚落,就看见对面的云岫神色微变,云昭手中的刀立刻划下,唇边也带上了得意的笑。
还是不够狠啊……
她就说嘛,云岫哪里会成为那心如铁石的帝王呢?
可是在她尚未彻底笑出声时,只觉得颈项一凉,身边一直虚弱被挟持的少年面无表情地取出了一把匕首,反过来割破了她的喉管。
血喷射到了地面上,像极了绽开的花。
罪魁祸首眼神平静,唯有等到眼神落到不远处拼命御马而来的云岫时,才重新绽放了光彩。
彼时日光初露,第一缕光芒穿破云层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看见他的陛下拼命地朝着他跑来,额间有着细密的汗珠,面颊因为奔跑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时辰差不多了,该收网了。”他对身边的阿箬说道。
瞬息之间,无数龙将现身,那意气风发的百越王就像一只被拿捏的蚂蚁一般,一切为王的骄傲自尊瞬息消散不见。
他不甘心地嘶吼着,却只换来了被押解时的沉重镣铐。
那曾经被他关押的阿琪雅此时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她那宛如落水狗的父亲面前轻声嗤笑道:“父亲,一切皆有因果,莫不是您以为将我关起来就能万事大吉了?莫不是您真的以为女儿会留这么大的一个破绽让你捉着么?”
“连我儿都被你撺掇着叛国么?”百越王不甘心地问道。
而那声我儿说的便是阿诺。
阿诺着黑甲站在百越王面前,沉默不语。
阿琪雅虽说被自己的亲生父亲冠上了叛国的名头,面上却还是不在意地笑嘻嘻的。
“父亲,这史书皆是胜者书写,我为百越谋福,岂能被叫做叛国?”阿琪雅说道。
父女二人立场就一直不同,多说无用。
另一边的初墨禅小心翼翼地解下那沾了血迹的外袍,只穿了单薄白衣上前抱住了那个他日思夜想的女孩。
云岫跌跌撞撞地跑上城门,眼泪早就止不住流淌了下来。
方才在阵前,莫瑶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莫瑶失了阵仗,她努力压着心底的害怕,按照原本制定好的阵型进军。
说实话,她真的没底。
可是想到初墨禅这混蛋现在随时都可能被包饺子下锅,她此刻便是再软弱也必须得强硬起来。
“我都要怕死了。”云岫埋在他的怀中抽噎着,“若不是我尝出那药明明就是你平日里给我喝的安神药,阿诺那小子也被你哄得一愣一愣的,就不告诉我真相。”
云岫絮絮叨叨地埋怨着,初墨禅安静地抱着她,倾听着她的抱怨。
“我原以为自己能处理好一切的。”他轻轻地垂眸对她解释,眼神之中皆是温柔宠溺。
“我都说了,你不是神,岂能算无遗策?”云岫攥紧了他的衣袖,眼中含泪,“你要我说多少遍!你这次都要被包饺子了,你还嘴硬。”
“嗯,是我嘴硬了。”他乖乖认错。
云岫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她絮絮叨叨地说道:“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有时候能干出来的事情,让我都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陛下是说玉檀奴的事情么?”初墨禅的声音很轻,这次是真的有些心虚了。
云岫轻轻掐了他的腰际,说道:“你还知道!你就这样骗我!你都不知道那时我……”
彼时云岫的话尚未说完,只觉得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初墨禅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连忙查探云岫的状况,云岫看着自己的掌心皆是黏腻的鲜血,表情都有些茫然。
下一刻,云岫开始剧烈咳嗽,她看出了初墨禅眼神中的慌乱,连忙用手捂住嘴,可是血反而控制不住那般顺着她的指缝滴落。
她勉强撑起一个笑脸,想让初墨禅安心,却在下一刻彻底昏死了过去。
云岫醒来时,浑身无力,和平常生病了的状态似乎半差不差。
在她刚刚睁眼的时候,就发现初墨禅守在他的身边,眼角和面颊都有些乌青。
云岫瞧见他这副样子,心中着急,连忙问道:“是谁打你的?”
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查探伤势,却被另一只手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