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凤君在上(19)
说起来这医女所也离得惩戒堂很近,只隔了一个小弄堂,而之所以这么近,也是因为方便治疗,省的出人命。
这两日总是陆陆续续的有一些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小郎君被送过来。
阿岫听小白说是因着近日初家郎君入宫,连贵夫气得上火,已经弄伤了不少无权无势的小郎君,就因为连贵夫一心笃定是因为这些妖里妖气的郎君迷惑了陛下。
阿岫闻言都惊呆了。
这男人耍起手段吃醋,还真的是够无法无天呀。
小白轻声对阿岫说道:“连贵夫如今便是仗着三皇女和四皇女所以才无所顾忌,而君后又常居深宫之中不问世事,如今这皇宫之中,除了陛下,便是这连贵夫最大了。”
说起连贵夫,阿岫隐约想起这暖亭好像就是他造的,其余的她也不清楚了,对于宫中人,她基本上都停留在认脸和知道名字的阶段。而君后,阿岫的记忆中好像曾经隐约出现过一张模糊的脸。
小女娃跌跌撞撞地跑着,伸手捏住了少年人纤长如玉的手指。弯腰抱起她的少年约莫十五岁左右,着一身素色锦袍,发带随着青丝垂下,身边还牵了一个比阿岫大了两岁的云朝岚。
【“这孩子太瘦了,五岁的孩子竟然还没有三岁的云曦云昭结实,不若便放在本宫的青云殿和阿岚一起养着罢。”】
小白轻轻的呼唤把阿岫从模糊的记忆之中唤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和这具身体的记忆逐渐融合,一些零碎久远的记忆总是会令阿岫失神。
这一段在青云殿短暂的美好回忆,总是会在旁人提起继君后时想起。
医女所的门再次被敲响,小白打开门时,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迎面而来,一个已经宛如血人的郎君躺在板车上,身上的血还在不断渗出。
阿岫被这血腥味熏得难以抑制地产生了呕意,心中对连贵夫的行为更是鄙夷了彻底。
如此心狠手辣,已经不是恃宠而骄可以洗地的了。
阿蛮和段莲也都已经出来,见状开始处理伤口。
“这么大的伤口,若是运气好止住血还不一定活得下来。”段莲冷淡地说道。
淡漠的眉眼让小白有些气恼。
卑微的侍从,能有个活命的机会已然不易,竟然还在此处冷嘲热讽。
而阿岫也轻轻叹了口气,其实段莲这话说得虽然难听了些,可是也是事实,伤口这么大,被感染的风险也大,这已经不是止血的问题了。
阿蛮取出一套长针,在火上烧红之后,又沾了沾一旁的烧酒,之后就穿上细线准备缝合伤口。
一旁的阿岫站在一旁欲言又止,阿蛮注意到她还站在一旁,轻斥了一句让阿岫回去。
“阿蛮,不若你的手也试试沾一沾烧酒?”
阿蛮怀疑的眼神让阿岫说话更加结巴了,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就……就……我瞧着先前有人也用烧酒处理伤口,后来感染化脓的状况好了许多。”
这些日子阿岫也发现其实如今也是有无菌操作的概念的,只是大多数用在器具上,而且消毒用的烧酒虽然可以算是烈酒,却不如提纯过的医用酒精好。
听完阿岫的话,阿蛮似乎也觉得有理,于是操作之前也伸手在烈酒里面泡了泡,阿岫见到阿蛮听进去了,就一直在旁边时不时地提醒阿蛮用烧酒泡泡,做到时常杀菌消毒。
阿蛮的表情虽然不耐,但是从医者的角度来说,阿岫的想法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问题,如果这小小举动能给病人多争取些活下去的概率,阿蛮并不在意多加一个步骤。
段莲却有些瞧不上阿岫这个外行在这里一直指手画脚,多次驱赶之后,阿岫最后怯怯地提醒了一句后就出了房间。
小白则是在外面担忧地看着阿岫,见到阿岫出来便立刻递了帕子让她擦汗。
阿岫接过手帕却有些心不在焉,这样的状况,让阿岫有些动容。
女孩沉默的模样让小白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不由得自卑地低下了头。
“这是怎的了?”阿岫注意到了小白的异常。
“无事,只是小白担忧殿下,小白太无用了,不能为殿下分忧。”
因为一靠近酒味重一些的地方,小白就会浑身起小红点,这让阿岫知道小白应该是酒精过敏。
她轻声说道:“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我方才在想一件事情。”
小白好奇地问道:“什么事情?”
阿岫则是一脸神秘地说道:“小白到时候就知道了。”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先前送来的那受伤郎君已经伤好,虽然中间也有化脓的时候,却没有预料之中的严重,病人都只道阿蛮医术高超,只有阿蛮知道,二殿下那小心翼翼的提示才是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