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抽时间去玉机堂看看。
……
傍晚,玉机堂。
萧惟曦刚开完会就赶了过来,他的药两天前就吃没了,因为太忙一直都没来找那姑娘调方,也怕耽误她实习。
今天总算找到双方都空闲的时段了,萧惟曦很是期待。
又可以见到他的救命恩人了!
他也想找她扎针灸啊!
想象着她为自己扎针的场面,萧惟曦耳尖微微露出一抹粉色。
这边,堇笙送走几位来买药的顾客后,带萧惟曦一起坐到中式茶桌旁。
她观察了下这个男人的精神状态,忽然想起信笺把他归到甲类疾病的事。
以及那个锥心的“零”——毫无治疗效果。
萧惟曦让助理西峥拿来两盒茶叶,放到桌上:“上回叶老板给我开的药,我喝完就感觉好多了。一点谢礼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萧惟曦把礼盒朝堇笙的方向推了推。
堇笙有些犹豫:“你真的有好转吗?”
不见好的话,这礼收得实在是心虚啊……
萧惟曦一顿:“比以前好多了。”
西峥补充道:“是啊叶老板,我们萧总最近都不怎么怕冷啦!您看现在深秋的风多贼啊,要是搁以前,萧总早换上厚衣服了!冬天就更别说,门都不常出的。”
堇笙再次观察了下,的确也不像在说假话。
既然患者觉得有所好转,难不成是信笺出现故障了?
堇笙拿出脉诊垫,示意他将手腕放上来。
决定再从脉象上捕捉些蛛丝马迹。
趁萧惟曦脱外套的功夫,堇笙打开香囊袋子,走进秘境拿起信笺。
白嫖bug又出现了。
她趁机问了句:“你确定昨天没搞错吗?萧惟曦的病情。”
信笺:
【功德值+666】
【功德值+666】
【。】
【功德值+666】
堇笙:“…………”
……又是句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萧惟曦整理好衣服后坐回到原位。
他解开衬衣袖口,将手腕放到脉诊垫上:“可能这几天劳累,晚上做梦有些多,睡眠不太好,所以……可否请叶老板一会儿帮我扎扎针灸?”
堇笙将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我先帮你看看。”
这回把脉,她足足把了得有五分多钟。
左手把完换右手。
萧惟曦自然是没意见,别说五分钟了,把半天都可以!
他感受着那姑娘指尖传来的温度,耳尖上的粉色更深了些。
回想上辈子他还是只兔子的时候,就没有这种待遇。
她大师兄没事儿总喊着这疼那不舒服的,故意找她把脉做治疗,幸好每次都被她师父拆穿装病的真相,不然他一只兔子也打不过人家啊……
“萧先生,你以前……犯过阑尾炎吗?”
萧惟曦的思绪顿时被那姑娘清灵的嗓音拽了回来。
他怔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旁的西峥迷惑了,他跟着萧总这么多年,除了帮忙打理集团事务,也会帮忙管理他个人的健康信息——萧惟曦从小到大并没有得过什么阑尾炎啊?
是不是叶老板诊错了?
“萧先生?”堇笙见萧惟曦愣在原地,脸上还有几分慌乱,于是拍了拍他小臂,“你没事吧?”
萧惟曦回过神来:“啊,你说阑尾炎……是得过。”
确实得过,但不是这辈子的事了……
当年就是因为犯了这个病,疼得他撕心裂肺,抓他的人嫌他是只病兔才把他扔出了兔笼。
虽然免为被人吃掉的一死,但是逃到街头却又遭到一群顽童的欺负和毒打……
也正是那时,那个女孩出现了。
她将熊孩子们全都赶走,把他抱到人少的角落,临时找了几个简单的工具,为他开膛破肚做了手术,摘掉了发脓坏死的阑尾……
他以为自己活不过明天了。
结果第二天一睁眼,便到了一个叫玉机医馆的地方。
说来那女孩之前也是街头流浪、无家可归的孩子。
当时玉机医馆的女医家见她给兔子做了奇怪的手术,决定把她捡回到医馆中,好好培养一番。
如今回想,如果不是那女孩救了他,他想必早就被那群熊孩子给打死了……
西峥见自家总裁又化为一尊雕像,无奈地抹了抹额头,对堇笙说:“害,萧总这几天确实太累了,可能记忆出了点问题,他以前没有得过阑尾炎……”
萧惟曦:“我得过。”
西峥:“……”
这怎么还开始说糊话了?感觉自从萧总认识叶老板后,整个人就不对劲了。
堇笙“?”地看着两人——这患者和家属怎么说得还不一样啊?
本来对于这个诊断她就没什么信心,这回心里更犯嘀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