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屋子的见证人。
也包括赵旖静的父母。
赵侍郎气的脸色发黑,要不是刚才夫人一直拦住他,他早就冲过来揍刘彦承一顿了。
当然了,他可能打不过。
此刻他怒视着刘彦承,骂道:“刘彦承,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为了一件物事,竟然抛弃和你过了十年的女人,竟然连自己的儿子都放弃。”
“你可真是个东西!”
赵侍郎骂,赵夫人也骂,不过她是边哭边骂:“我可怜的女儿哎,怎么嫁给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这以后可怎么活。”
赵旖静拉着儿子,紧紧的站在母亲身边,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娘——”
屋里除了赵侍郎夫妻,还有赵家宗族的两名老人、县衙小吏以及两名官媒。
他们也皆是不赞同的神色。
一个一个的都充满鄙夷的看着刘彦承。
“刘大人,这事也是……唉,没法说。”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刘大人竟然是这种抛妻弃子的男人。”
“真是没看出来,没看出来。”
……
刘彦承吃了这么个闷亏,他脸上火辣辣的,像被人当众脱光了衣服,此刻众人眼里的他就是个为达目的抛妻弃子的小人。
恼羞成怒之下,他想先杀了田宗敬,再拿回和离书。
虽然当着众人的面杀人不合适,但此刻的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举剑便刺向了田宗敬。
“田宗敬你个逃兵,今天本将军就拿了你为国除害。”
田宗敬不避不闪。
几乎同一时间,五城兵马司的小吏带人冲了进来。
“听说客栈有人闹事,都给我抓起来。”
小吏让人冲在前边,他殿后,见人就要抓:“到底谁在闹事?”
“当我们五城兵马司没人吗?”
看见刘彦承在这,他两手抱了下拳,恭敬道:“刘大人,听说有人在这杀人,属下前来捉拿。”
刘彦承出剑之时被人打断,神色极其不耐的扫了一眼田宗敬:“就是这人。”
本来想直接杀了田宗敬,人越来越多,一时间怕是下不了手了。
不过捉拿回去也是一样的。
落到他手里还不是一样死的神不知鬼不觉。
小吏是田宗敬请来的人。
他没想到刘彦承在这。
这人可以说是他顶头顶头再顶头的上司了。
迟疑间,赵旖静跑了过来,挡在了田宗敬的前边。
“这位将军,田宗敬并没有违法。”
“相反倒是这位刘将军,抛妻弃子想要杀人灭口。”
小吏一听就傻了。
顶头顶头再顶头的上司这么大秘密被人发现,他还有活路吗?
“这……”
他看向刘彦承。
刘彦承不耐烦道:“还不把人给我拿下。”
“还有这名女子。”
“什么抛妻弃子,是她想抛夫弃子,和人私奔。”
就知道刘彦承不会放过她,这会还在污蔑她的清白,赵旖静据理力争道:“刘彦承,这里可有你写的和离书,以及还有众多人的见证。”
刘彦承反悔道:“那可是我被人胁迫写下来的。”
“要不是事关重大,本将军也不能任人威胁。”
刘彦承几句话就扭转了局势,看的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好在这时,泥鳅带了一群王府侍卫赶了过来。
“来人,田宗敬偷了小王爷的宝物,别让他逃了!”
客栈里的人越来越多,不光有田宗敬请过来的,还有很多听说大将军和离跑来看热闹的。
现在泥鳅又带了一群王府侍卫,乌泱泱的将偌大个客栈围得水泄不通。
“来人,快点给我捉拿田宗敬,走了田宗敬,小王爷饶不了你们!”
……
画风突变,屋里的人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田宗敬机敏,看着刘彦承提醒道:“这东西可是我偷来的,再不走,谁也走不了了。”
刘彦承听说王府得知消息过来捉贼,一心只有手里的宝物,哪里还顾得上妻子孩子,纵身一跃便从窗子跳了出去。
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留在屋里,被五城兵马司和泥鳅围住的人:“……”
全都傻了眼。
此刻的赵旖静心情最为复杂。
一来终于脱离了刘彦承的掌控,换来了自由身。
再者以后公主府发生什么,都再和她和儿子没了关系。
终于不怕受到牵连了。
可心里还是堵着难受。
和刘彦承十年夫妻,如今竟为了一块破石头,就走到了尽头。
想来她这十年可算是荒唐透了。
五城兵马司的人有点懵,小吏站在人群里一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倒是泥鳅挤开了众人,大手一挥道:“把田宗敬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