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泽御因为秦镶是他表弟的身份,下不去手……
似乎越来越合理了。
赵旖然却惊得险些掉了下巴。
那不是说李昭仪……出轨?
给皇帝戴了绿帽子?
这到底是什么惊天大狗血。
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李清怡知道吗?
雍亲王知道吗?
皇上知道吗?
皇上多半还是不知道的,否则李昭仪早就被赐死了。
对了,李昭仪身在皇宫怎么可能出轨?
她记得看过很多古装剧里都有宾妃出轨的剧情。
对方不是侍卫,就是太医。
难道李昭仪……
越想思路越怪,大有收不住的趋势了。
赵旖然使劲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都在胡思乱想什么啊。
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如果李昭仪出轨,按照古代一人犯罪,全家遭殃的情势看,那李清怡肯定也躲不了。
李清怡躲不了,那秦泽御能躲的了吗?
自己能躲了吗?
赵旖然觉得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她不给自己判个死刑都对不起古代的法律了。
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了。
还是想想王爷的葬礼吧。
对,王爷的葬礼才是正事。
王爷说服毒就服毒,说薨就薨了。
对外根本不能说实话,只说王爷忽然病逝,已经引来了很多猜忌。
确实一个好端端的,还是武功高强,年富力壮的王爷,说没就没了,这谁能信。
不过他的毒药是哪来的呢?
想到毒药的事,赵旖然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李太医给的吧?
不可能,不可能。
赵旖然觉得这个想法太荒唐了。
李太医怎么可能给王爷毒药,他不想活了?
不过除了李太医,王爷还可能跟谁拿毒药呢?
总不能是自己练出来的吧。
昨晚秀儿神情举止都怪怪的,说的话也都怪怪的。
什么如果自己站在她那个位置上有解药会不会救王爷。
什么如果以后母亲和哥哥知道她有解药却没有救王爷,母亲和哥哥会不会责怪她。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昨晚她太累了,迷迷糊糊的也没多想。
难不成秀儿真有解药?
如果真有解药,李太医却没检查出来,只能说明两个人之间有什么猫腻。
如果李太医和秀儿合谋……
李太医怎么可能和秀儿合谋呢?
赵旖然越想越乱,但这事,她觉得得想办法查清楚。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正好看见碧羽过来伺候,她吩咐道:“让珠儿伺候我好了,你现在去太医院把李太医给我请来,就说我身子不好。”
碧羽仔细观察着赵旖然,没觉得她有什么不适。
可主子吩咐,她也不敢多问,“奴婢这就去。”
赵旖然嘱咐道:“悄悄的,最好别让人知道,你让府里的人把你送出去,在外边再换一顶轿子……”
“算了算了,太麻烦了,既然是我身体不舒服,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别宣扬就好了。”
碧羽答应着:“是,奴婢知道了。”
赵旖然在珠儿和一众丫鬟婢女的伺候下,梳洗更衣,看看时间还早,又吃了早饭。
来到尚清阁的时候,正好有宾客吊唁,这一天忙忙碌碌的日子便正式开始了。
日上三竿的时候,长公主来了。
身边跟着刘彦承。
身后是一众公主府的侍卫。
各个手持武器,面露凶光,明显来者不善。
秦泽御和秦泽熙都跪在梓棺前。
秦泽御已经一天两夜没睡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透尽了疲惫。
他全神贯注的往火盆里投着纸币,心里一片默然。
秦泽熙早就跪不住了,后半夜还跑去后屋睡了一觉。
今早天亮了才赶过来继续守灵。
此刻见到长公主大张旗鼓的过来吊唁,悄声道:“大哥,怕是来者不善。”
秦泽御低声道:“既是来送父王,自是以礼相待,静观其变吧。”
早有支应的管事,给长公主递上香火。
长公主身披白纱,年近五十仍然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十分柔顺的垂在身后,只在上边系了一条白色的发带。
她没接香火,忽然嚎哭着往雍王的梓棺上扑去:“我可怜的弟弟哎,你怎么走的这么突然啊!”
“这可让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活啊!”
长公主神情悲切,哭的真情实感,又是雍亲王的亲姐姐,引得周围的人都悲伤起来。
纷纷劝道:“长公主节哀顺变,生老病死乃命中劫数,长公主切莫伤了凤体。”
长公主正找不到出处呢,顺着话茬说道:“要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也就罢了,怕就怕不是寿终正寝。”
长公主说着,又托长了音调哭开了:“我的傻弟弟哎,你怎么走的这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