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心灵感应。
赵旖然心里忍着笑,表面上装作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恐怕不行呢,父王让我们一个月都不能出这紫金阁。”
秦泽御特别不屑的哼了一声:“那他也得有本事拦得住我。”
赵旖然凑近他,把他额头前落下的一绺秀发撩走,眨了下眼睛,问道:“可是外边有人守着,我们怎么出去啊?”
秦泽御两只手臂学着小鸟的翅膀,上下抖了抖:“我会飞啊!”
会飞了不起,赵旖然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可是我不会啊!”
秦泽御也学着她的样子眨了下眼睛:“我可以带你啊。”
虽然觉得这样出门不好,但要被困在紫元阁一个月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王爷国事繁忙,他们只要悄悄的出去,再悄悄的回来。
也算是神不知鬼不觉。
赵旖然稍微默了下,便握住他的大手,站起了身:“那我们这就走?”
秦泽御拉着她就跑:“好。”
大约半个时辰后,泥鳅忽然把李侍卫喊了进来,他没敢大声声张,而是特意压低了声音:“不好了,不好了,世子失踪了。”
“失踪了?”李侍卫长心里一沉,“怎么失踪的?”
泥鳅摇了摇头:“这就不知道了,刚才还看世子爷在那弄那些东西,一转眼就不见了。”
李侍卫长观察了一圈,发现只有一个西北角容易出逃,他立刻把守在西北角的侍卫叫了过来。
“有没有看见世子出去?”
两个侍卫一脸迷茫:“世子出去了?”
“啊,刚才有两个影子嗖的一下飞走了,难不成是世子?”
李侍卫长:“……”
从来没这么无语过。
“泥鳅,你觉得世子有可能去哪儿?”
泥鳅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听说今天有两个藩国的商人出售血龙木,想必世子爷带着世子妃出去看热闹了。”
“那地我熟,我这就带李侍卫长过去。”
李侍卫长一双冰冷的眸子在泥鳅脸上逡巡了片刻,冷冰冰的说道:“不用了,我自己带人过去。”
泥鳅:“……不是,你这样容易找不到人,你知道吗?”
谁知道李侍卫长不买账,他的计划落空了。
早知道不告诉李侍卫,他也从小门偷偷的溜出去了。
李侍卫走了两步,到底还是回头叫上了泥鳅:“你,一起去。”
泥鳅笑了,拱手谢道:“谢李侍卫长。”
藩国商人出售血龙木的事,整个西秦的人都知道了。
疗伤医病的良药,谁不想看上一眼。
尤其习武之人,对此更是恨不得据为己有。
藩国商人租了间客栈,在门口支起个类似比武招亲的大擂台。
两车血龙木用黑布盖着,放在台子上。
赵旖然和秦泽御到的时候,周围已经挤满了人。
两个人好不容易挤到台前,却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层遮挡布。
赵旖然眼巴巴的看着两辆小车子,无语的说道:“遮的这么严实,怕是不想给大家看吧。”
秦泽御被人挤得哪里都不舒服,拉着赵旖然说:“反正看不到,我们去对面坐吧。”
擂台的对面是家特别大的酒楼,坐在里边正好能看见这边的风景。
赵旖然欣然应允:“好啊,反正也看不到,我们去远一点。”
别一会一哄而散,被人碰到就不好了。
赵旖然拉着秦泽御挤出来,一边欣赏着大街的繁华景象,一边进了对面酒楼。
酒楼里人满为患。
“这么热闹,怕是没有地方可坐了,”赵旖然一边四处寻找空位,一边说,“最好能碰个熟人,拼个桌也行啊。”
她是没什么熟人,只希望世子爷的面子大。
不过他这些年傻了,怕也没什么朋友了。
想到这里,书里的很多剧情忽然挤进了脑袋。
赵旖然忍不住笑了,世子傻不傻的单说,朋友倒还真不少。
别说还真碰到了熟人。
只是这桌她是不敢拼的,赶紧拉着秦泽御弯下腰,并用手遮住了脸。
“谁啊?”秦泽御没看见,好奇的问道。
赵旖然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整日为国事操劳的雍亲王。
雍亲王一袭白衣,羽扇纶巾,当真可以称得上风雅的儒士。
如果不是旁边站着如境,对面又坐着李太医,她险些没认出来。
“是父王啊!”赵旖然压低声音说道。
秦泽御懵懂了一下,赶紧用袖子遮住了脸,“快走,快走,被抓到就惨了。”
赵旖然好笑的看着他。
刚才是谁在家里说的“那他也得有本事拦住我,”怎么这么快就怂了。
两个人一直退到二楼才算松了口气。
赵旖然回头看了一眼楼上,心口仍然砰砰跳的厉害,“父王没发现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