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斗女配的苟命日常+番外(40)
宋珂被强按着,两人身子交叠紧密,她腰腹间碰到有一处滚烫的硬物,仿佛片刻就要有燎原之势,直急地她又羞又恼。
脑子却清醒一些了,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便去激他:
“陛下何必管我这些,何必这般、这般捉我的手,这般…搂着我?陛下难道欢喜我?”
“你……”
虞洮被她这一问哽住。
他欢喜她么?
她没有给虞洮回答的机会,哭得更加厉害起来,眼泪快流成了河,委屈地抽抽搭搭的,“欢喜我又如何?不欢喜我又如何?终归要成兄妹的,阿珂与陛下终究是无缘也无份。”
理智回归,宋珂已然不再反抗,窝在他怀里毛茸茸一小团,整个身子倚着他,哭得梨花带雨,令人心碎。
“澧朝皇家容不下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子……”
虞洮喉结滚动,说着狠话声音却柔和许多。
他感到怀中的人就快要将他的心哭融了,他口中那伤人的话说起来调子却像是情话一样柔缓温存。
他不再咄咄逼问,叹了一口气,“那你为何答应母后认亲一事?”
她哭得喘不过气,哽咽着:“表哥有国事要处理,有朝中权势需平衡兼顾,阿珂不愿成为表哥的麻烦和累赘。”
宋珂抬眸,水蒙蒙的双眼与他对视,其中满带着一腔深情。
他抬手拭去芙蓉面上颗颗晶莹的泪珠,开口却无法给出一句像样的承诺,只轻声叹息,赌气般的道了一句,“你既决定进宫,就莫再与旁的男子有瓜葛。”
宋珂眸含着泪,拼命点头。
“只是正元,偶然……偶然相识,他赠我一支金莲河灯;那日……那日鹿鸣宴,我当真不知晓新科状元正是他。”
她哭得劲儿没下去,就急着一哽一哽地解释,小手伸出来环住他的腰,眼眸弯弯地仿佛得了世间最了不起的东西。
虞洮手上忽然像是使不上力气,纵然知道不应该,她却始终没办法就这样一把推开娇缠着他的女郎。
情之一字,就如一场雨后黏地的柳絮,遍天飘扬惹人恼,却被一场春雨浇灌,从此割不断也扫不净,就此便相生相融,发芽落地,再也止不住的蔓延生长。
南岭三分之势该如何?朝中势力应怎样?圣祖爷钦赐的亲事将被置于何地?
前缘后果,无人知晓,不去探究。
只是此刻屋内的融融情意,却已被人察觉——
高泽守在门外,佝偻着身子,孤身站在静谧的夜里,守护着屋内的疾风骤雨以及此刻的熏风暖意,当听到陛下低声细语的安慰话语,他忍不住扬了扬嘴角,转而又摇了摇头。
屋里的“那位”,全然与寻常的那位冷面帝王不似一人,他想也知道,此刻在陛下怀中的那位泪痕斑斑的佳人,从此就要在陛下心尖上扎下根了。
往后,宫中可就有的瞧了。
第20章 痴儿怨
宣政殿。
众臣列班上朝。
尚书令手持笏板,站在殿下扬声道:“尚书令有本启奏。”
“准。”
“近日,云州现一教派,曰鸡足山大乘教,教主名曰张太保,自称得于陕西无生飘高老祖,自身为四十九代收圆祖师。臣暗中查访,他原为云州街头一无名混混,以烧香礼忏,煽惑人心。如今占云、川、黔三路交界处鸡足山为教会,延绵日久,牵连众多,苦当地百姓久矣。”
虞洮正声:“此事,云州州牧前日已上折向朕请兵,云州当地为铲除□□,已经三次派兵围剿,但却频频遇阻,今日朕想请各位爱卿畅所欲言,这云州□□该如何办?”
他高坐在宣政殿龙椅上,俯视百官。
转而,虞洮点向了堂下一人,“新晋五品中散大夫闻瞿,你来谈一谈。”
“是。”
闻瞿一身红色朝服,手持笏板,躬身行至殿前:
“整治秘密教门,其一,对除正统之外的民间宗教应实行教禁;其二,应将私习□□入罪;其三,应尽快制定官员治理教门的奖惩办法;其四,设秘密教门的专辖属衙,防治民众为□□所惑。”
红衣卿相,朗声而吟。
虞洮眸中透出赞许,“闻卿果然是治国大才。”
他拢袖道:“既如此,朕命你为三品钦差,先行去云州查办。协同虎贲中郎将率五千精兵将云州□□一举击溃。”
此令一出,殿下一众大臣心叹不已:
这位闻瞿闻少卿不愧是新科状元,不但仪表堂堂,言行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又得陛下如此青眼,想来过不了多少年就可位居三公了。
要知道,新任京官向来先从翰林院做起,或在上京城中任些文职,文官更是从来很少外派別州公办,更枉论会委以如此大任,真可谓是一步登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