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年贵妃的娇软日常(64)
到底是什么呢?
她颦眉紧蹙,秀丽的眉峰拧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凝神沉思着。
“主子,喝药了。”春琦捧着一个药碗进门,脚步沉重,至今还未从之前的惊惶中走出来,好在没出什么大事,不然她...她真的有负夫人的重托主子的信任。
待黎冰喝完,春琦端着药碗正欲出去时,闻着屋内苦涩的药味儿,旋即开口道:“主子,苑内芍药花开了,要不奴婢采几株进来,散散味,也顺道装点下屋子。”
芍药香味淡雅,花瓣颜色清浅,摆放屋中也能添几分生机。
黎冰轻点了下头。
不多时春琦就摘了几株进来,插入紫白玻璃粉彩花卉直口瓶中,嘴里嘟囔道:“听负责打理的小丫鬟说,我们苑中的芍药不如听竹苑开得好,奴婢觉着看着也不错啊。”
随即露出惋惜的表情,“既然开得那么好,也不知钮钴禄格格怎么还吩咐人将芍药拔了,改种成凌霄花。”
凌霄花?
黎冰心神一震,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缩影,她被抬到软榻上时眼神迷离间确有见一道亮色飘落,观那颜色好似就是凌霄花。
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原来是她,又是她。
黎冰前世研究药妆时无意中翻阅过一本科普文献,里面记载着各类稀奇古怪的植物效用,其中就有凌霄花。
她还记得其上记录着:凌霄花,有堕胎之用。
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她从事这一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以前只知其有药用、观赏价值,但没想到竟会导致坠胎。
她不想知道钮钴禄氏是如何得知凌霄花的效用。
事不过三,而这已是第三次了。
前两次她也就忍了,可这一次,钮钴禄氏竟想谋害她腹中的胎儿,手段如此之阴险狠毒,她手中拳头紧攥,眼神中第一次露出凶煞之气。
这件事也给她敲了一个警钟。
以前她总觉得可以再等等,等待一个万无一失的时机,可时不我与,没人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有些事就得尽快提上日程。
“春琦,磨墨。”
还在插花的春琦一时有些茫然,主子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眼神变得如此狠厉,整个人都变得有些陌生。
难道她刚才说错什么话了?
她停下手中的活计,扶着黎冰来到书桌旁,伺候笔墨,心中还在暗自思索着,却始终没有头绪。
“将这封信递到年府门房小厮李路手中,记得要隐秘些,不要被人发现。”黎冰打断了她的沉思,肃容吩咐道。
春琦虽有好奇,但看主子神色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疏忽,面色郑重地接过,转身退了下去。
年府李路收到后,连夜将信传去了四川。
“主子,年府递信过来了。”
年羹尧拿过一看,观其字迹,是小妹寄来的,随即屏退左右将信拆开,只见笔锋凌厉,像是在盛怒之下所提笔。
信中只简单讲述了些日常琐事,说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孕,额娘阿玛身子康健,问他在四川办差如何等等,看着就像寻常家书。
他一笔一划地按照他们年府秘传的拆字之法拆分着,一刻钟后他缓缓停笔,将单个字一一整合起来,整封信的内容则变为:你考虑得怎么样?
将书信烧毁,抬头仰望着天空那轮满月,只见月光如水,自薄云处倾泻而下,仿佛给大地渡上金华,皎洁明亮,
月色温柔,晚风沉醉,而室内的年羹尧却面色肃穆,眼神幽暗,在案几处的烛光投射下,背影显得狭长而孤寂。
几乎是同时,李侧福晋这边也收到了书信,是她女儿寄来的。
她将信中内容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十指摩挲着熟悉的笔迹,脸上浮现出温暖的笑容,如置身阳光之下,微风拂过,和煦美好。
“转眼都怀孕六个月了,可得多补补。你去将库房中那株五十年的野山参拿出来,再将上次额娘赏下的布料也一同拿过来,还有.....。”李氏一一交待着,只恨不得将她苑子里所有好东西通通拿出来。
她女儿身怀六甲,得送些补品过去,再给她的小外孙做几身衣裳。
一想到她也是要有小外孙的人了,她就神情激动。
怀孕六个月?
那不是和年氏月份差不多,她喃喃自语。
这天福晋准备去泽兰苑看望年氏,虽每次过去都只是远远看上一眼,但总觉得这样才心里踏实,实在是被上次给吓到了。
她作为王府女主人,主理后院之事,要是年氏真出了什么纰漏,王爷一准不会放过她。
她刚走出昭阳苑不远,就看到凉亭内好似有道身影,探头探脑鬼鬼祟祟,不知想做些什么。
“你看那是李氏吗?”福晋问道,阳光有些刺眼,她看得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