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要脸的没有起开,还顺势在鼻梁贴着鼻梁的地方蹭了蹭的说:“舍不舍得,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麻蛋的!
试什么?
怎么试?
狐魄儿再次安抚下心中又撒欢又尥蹶子的一万匹千里马,好心的提醒道:“你有东西碰到我了。”
白无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突然便抵住她的额头,嘴边的笑意再也淡不下去,就笑的可开心了。
狐魄儿:“……”
他说:“它可能想试试,还有些迫不及待了。”
狐魄儿的脸都绿了,好在有面纱遮着,她觉得自己还能再装一装,“我是妖医。”
他说:“嗯。”
“我爆丑。”
他笑了笑,“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狐魄儿想骂人。她说:“你讨厌我,不觉得这样很恶心吗?”
白无泱的笑容凝滞了,半天没说话,忽然就抬起手,还轻轻的划过她的眼睛,来回反复的蹭了蹭,轻着声音说:“哪里听来的闲言碎语,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他的手慢慢的向下移着,触碰到面纱时,狐魄儿心中一慌,可当他扯下面纱的瞬间,所有的烛光也全都熄灭了。
两人都怕这灯火通明的夜晚,也许只有熄了灯,才能掩藏下那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一吻来的突然,她慌乱的想要拒绝,可他的骨指与她相扣,还被他死死的钳制着。
狐魄儿被一万匹千里马尥过蹶子的脑子告诉她……较劲呢是不是,姑奶奶我怕过谁啊。
这妖精觉对的是再跟自己较劲呢。要是自己认怂了,指不定一会儿他要怎样羞辱自己呢。
她还是不太相信,他为了自己的心上人,守身如玉这么久,会在这一夕间而前功尽弃掉。
至今为止,她还真就没见过,像自己这么没有底线的人呢。
比耐力?
比定力?
比牺牲?
她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坚持的拼一拼。
于是,她就狠狠的在白无泱的嘴角上咬了一下,二人才粗/喘着分开,她义正辞严的说:“我不是狐狸精。”
白无泱其实也在故意的回避着她的样子,面纱扯下来时,她的眼睛他都不敢再看了。
他闭着眼,靠近她的耳侧就这样声音低哑的跟她说:“嗯,我知道,你不是,可我是。”
狐魄儿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很正经,可这位从话音到动作,这个爪子就一刻都没闲着,相当的……不正经。
他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褪去了她的衣服,还挑衅的看了她一眼,狐魄儿咬着牙道:“够拼的啊!吓唬谁呢?”
“啧。”白无泱侧过头笑了笑,想了想说:“我觉得,自己也可以再坚持的拼一拼。毕竟……”
他捏了下她的鼻子,还不嫌事大的说:“谁怂谁丢人啊。”
狐魄儿已经放弃拽住那一万匹千里马的缰绳了,姑且撒欢到底吧。她说:“我……”
“嗯,我知道,你心中有一万匹千里马,已经脱缰了。”
他咬了一下她的耳骨,所有的气息都像是对狐魄儿搞了一场猝不及防的偷袭,他笑的不怀好意的问道:“那现在,是不是更收不住了?”
“嘶……”
她的手在黑夜中,捏住了他的下巴,虽然什么也看不清,但这真实的触觉,却是提醒了她,一切正在发生,而不是做了一场春/梦。
她说:“这么俊俏,配我这个活了八百岁、还爆丑爆丑的老太婆,我是不是赚到了?”
白无泱顺着她的指骨便吻了下去,声音里,依旧隐隐的带着笑意,“是啊,你一代妖医,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呢。”
不要假装很了解我好不好?
狐魄儿觉得自己非常亏。
自从济世救人以来,做的几乎都是赔本的买卖。
诊金不但不收,遇到个困难户,简直就是直接撒钱了。若不是药材生意做的好,估计自己,如今都得饿的暴尸街头了。
典型的正中要害的嘲笑。
狐魄儿拽着他便在肩头咬了一口,叫他嘴欠。
白无泱痛哼一声,觉得自己遇见的玩意儿,上辈子可能是条小疯狗,动不动就咬人,一会儿的功夫,他都不知道哪里是不疼的了。
天晓得,他们是怎么做到不分伯仲的,为彼此下着功夫,起因都是那一句、自以为逼格很高的一句话:我觉得,自己可以再坚持的拼一拼。
毕竟,谁怂谁丢人啊。
哎~
谁怂谁丢人啊~
她生无可恋说:“你笑的……能不能稍微收敛一点?”
毕竟,这里还有一个被你算计了的人呢,狐魄儿好想哭。被人截胡了不说,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能再蠢点吗?
他说:“好,我收敛,那你,吃饱了吗?”
“……”死鸭子嘴硬的倔倔,不咸不淡假装淡定的道:“也就那么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