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读书,但唯《孙子兵法》,她爱不释手,且经常实践般的演练,效果挺好,不太翻车。
她看着手中的人参,开心到眉飞色舞,毫不掩饰。
“不叫就不叫嘛。那叫你什么不遭天谴?儿子?孙子?重孙子?要不你叫我老祖宗也行,我又不怕遭天谴,叫什么我都不介意。”
太白金星擦了擦眼角的老泪,看了看她手中的千年人参,狐魄儿急忙又像护犊子似的收了起来。
他转头又看了看相望,又懵圈似的看了看狐魄儿:“怎么?”
“你那激动的小情绪,调节的这么快吗?”
“不是很伤心很难过很伤感的吗?”
“你这……自愈能力也太强了吧。”
狐魄儿弯了弯眉眼,“人生苦短,何必太执着?”
她说:“往事如过眼云烟,回忆回忆就好,又何必将大把的时光,用来祭奠过去呢。”
“莫不如拥抱今日的曙光,迎接明日的朝阳,即便后天,面对的仍是狂风暴雨,我也会从容淡定的为自己准备好一把伞。”
“但……”他瞥了眼太白金星说:“没什么大事,也还是不要出门了,下着狂风暴雨还出门,这不有病吗。”
她看见太白金星尴尬的抽了抽嘴角,遂又笑道:“即便是有什么大事,那就更不用出门了,反正我也解决不了,伞也省了。”
“哭呢,只有在我出生之时,我是不可以选择的,但是当我有了选择权之后,或哭或笑,随我心意罢了。”
“啧啧啧……你倒是活的透彻,心里明白的很。”太白金星忍不住咂舌的看着她。
“心盲之时,也有之,但不多。哈哈……爹,你什么时候走?记得常来。”
“怎么还爹爹的?拿了我那么多千年人参,就开始下逐客令了?”
“孙子,不是婆婆我……哎哎哎,还我…………”
狐魄儿看着太白金星手上的千年小人参,顿时又眼泪汪汪了,十分委屈,给了怎么还有往回要的,会点法术,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吗?
太白金星很是高傲的看着她问道:“给你也可以,应该叫我什么?”
狐魄儿眼泪一抹,哽咽的道:“爷爷。”
太白金星眉毛皱起:“爷爷?”
“爷爷就爷爷吧,总比爹强,给你给你,别哭唧唧的了。”
狐魄儿把眼泪擦了擦,把它们收进了仙丹灵物阁,再出来之时,便听到太白金星冲着相望问: “这就你们三个啊,一人一物一只狐?”
狐魄儿有些生气:“你骂谁是东西呢?”
太白金星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哎呀呀,怎么哪都有你呢?”
“一人一物一只狐?”
“怎么说话呢?”
“我们两个谁不是人呀谁是物呀?谁是东西谁不是东西啊?”狐魄儿指了指相望。
太白金星气的抱起一颗树就直往上面撞,悲催的大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遇见个什么玩意儿?”
玩意儿?
狐魄儿觉得还是在骂她:“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相望眉头轻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白狐,一丝惶恐油然而生,天庭不会知道些什么了吧?
太白金星似乎看穿了相望在想什么,拍拍相望的肩头道:“你也别紧张,是太上老君我那老哥让我来看看的。”
相望到是很恭敬地道:“师祖他还好吗?”
太白金星嗤之以鼻的道:“他?好得不得了。这不,听说这个小东西有点情况了,特意派我前来看看嘛。”
狐魄儿也凑了上去,好奇地问:“我师祖,他还真是太上老君呀?上次我遇难,师祖前来相救,很是威风霸气的就把那两条小蛇给怼了,老祖现在说话做事很不一般嘛,爷爷,我想他了,你带我上去看看呗?”
太白金星如遭雷劈:“你想上天?”
“你还想上天?”
“你怎么能上天?”
“你不能上天,别说这辈子,下辈子你都上不了天,你想都不要想。”
狐魄儿看着太白金星这么浮夸的表情,十分高冷地向后退了两步,又勾唇笑了笑:“不去就不去嘛,激动个什么呢。”
这个世界上,往往都是这样的,你越是不让人们干什么,越是抑制不住人家的好奇心,反之,就越想干什么。
相望看了太白金星一眼,估计也是被惊到了,浑身一哆嗦地问狐魄儿,“你说师祖来过?”
狐魄儿立刻得意,小尾巴就又翘起来了,“那是,你成天烧香拜佛的,没见他老人家显过一次灵,我一有难,他就出来了,看来,我在师祖心中的位置,是远胜于某人啊。”
相望又看了看独自在一旁看热闹的白狐,了然于心,鄙夷道:“他老人家那么忙,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