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是个……是个一天不吹嘘一下自己,就觉得生无可恋的玩意儿………
“小医仙终于来了。”
狐魄儿笑笑,招呼打的是热情洋溢:“李婆婆,身体好些没?”
“好了好了,小医仙的药,一向都是药到病除,每个月的今天呀,大家都会早早的来这儿等你,不过今天怎么人这么少呢?”
狐魄儿搭了搭李婆婆的脉说“挺好,就是有点气虚,好治,我再给您开个补中益气的方子,保您药到病除。”
李婆婆乐开了花儿,乐着乐着,可就突然又面色不太好地道:“我有一邻居,身染重疾,那孩子年纪也不算太大,看着怪可怜的,不知小医仙可否有时间,前去给他瞧瞧?”
狐魄儿看了看排队的人,点了点头:“行啊,今天人不多,等我片刻。”李婆婆听闻,很是开心的坐在了一边。
她说:“王伯,腿疼好些没?”
“好多了好多了,药到病除,真是当之无愧的神医,这鼎鼎大名啊,可不是吹出来的。”
狐魄儿挑了挑眉,奉承的话照单全收。
“您这身体好了,嘴巴都变甜了,不再是骂我大骗子追着满街打的时候了?”
“您还把我这金字招牌砸吧的稀烂稀烂的,如今,我荷包里这几定碎银子,就只够做这一条高仿的金字条幅了,王伯伯,是不是要赔我一个呀?”
白无泱微微一愣,他早已隐去身形,站在了她的旁边皱了皱眉:“怎么还有被追着满街打的时候?”
高贵的九皇子,是想象不到的,那个画面只要在脑海中过一过,都觉得很丢人。
也不知就这么个脾气秉性,到底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
亦不知,她这些年来,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
怎么就没早一点遇见,还可看着她长大。
想到这里,自己又诧异了,到底是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王伯不好意思地笑笑:“不打了不打了,可不敢打了。”
“把这么好的医仙打跑了,我们大家找谁看病去,每次都拿这一件事情来和我这个老头子逗趣,我赔你你能要啊?”
“不能不能,药方您拿好,疏肝理气的,再好好治治您这个暴脾气。”
王伯乐呵的边走边道:“治,得治,得治。”
须臾,大家的病都看完后,她便随着李婆婆来到了那个病人的家里。
李婆婆介绍到这个病人的情况,就说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男子,名何修。娶一湘西女子,名落鸳。
可半年前,两人唯一的孩子不幸去世后,落鸳便疯了。
二人感情甚好,何修也一直不离不弃,可没多久,何修也病了,还自称这病无人能治。
李婆婆见他着实可怜,遂请她前来看看。
门没锁,二人直接走了进去,虽然家里挺破败的,但收拾的还算整齐。
何修正在细心的喂落鸳吃粥,见有人来,连忙客气道:“这边坐,这边坐,家里条件挺差的,好久没收拾了,可别介意,李婆婆今日过来是有事吗,这位是?”
李婆婆看着何修更加憔悴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婆婆见你久病不医,替你身体着急啊。”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小医仙,每月今日下山救人,分文不取,所以,我特意请她来给你看看。”
何修面色有些尴尬,“我深知婆婆心意,也不是怀疑小医仙的医术,只是我这病、着实没人治的好,还是不麻烦了。”
“蛊毒?”
何修惊愣的抬头,狐魄儿单刀直入道:“不用惊讶,望,闻,问,切,医者常识。”
“你面色枯槁无血色,眼窝凹陷的还极深,目中无神,皮肤可见之处,已经有多处黑肿变色,五脏六腑之内,是否常有虫物游走,又时感腹痛,气力又不加,体力可沉重?听闻,你妻子是湘西之人,是不是中蛊,试一试便知。”
她随手抓起一颗大豆,扔进何修的口中,她的动作太快,何修猝不及防的愣了愣,便回头吐了出来,看着这颗豆子,狐魄儿的眸子暗了暗说:“其豆胀皮脱者蛊也。”
李婆婆可是吓了一大跳:“那这可怎么办?这是什么病?”
狐魄儿拽过何修的手,何修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看着他的动作,她却笑了:“你紧张什么?我是救人又不是害人。”
何修收回了手臂,眉头一皱道:“这病我不治。”
“你知道怎么治?”
说话间,她的手向他的胸口处一探,稍微用力,何修便无力的栽倒在地。
落鸳瞬间就疯了,吵闹着喊道:“杀人了,杀人了。”
就连李婆婆都慌张了,何修几次要起来,皆是无力。
狐魄儿丢出银针,纷纷封住了落鸳的几个穴道,瞬间,落鸳就安静了下来,不一会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