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表情, 没有眼泪,再从房门上慢慢的滑落至地上,就这样曲着膝、埋着头,静静的听着他们之间的各种的声音,和各种软糯的话语。
直到最后的最后,没有任何声响都安静的睡去时,她才起身,像只丧家之犬似的失魂落魄的离开。
她就像一个只剩躯壳的人,失落无神的走在街上。
她觉得,原本归于平静的一切又乱了,怎么可能?
他们之间的关系发生的太快了,快到她都没来的及阻止,快到她还不敢相信,太突然了。
“魄儿。”
她没有理这个声音,只是继续的向前走着。
“不好受吧?”攸归说。
她仍然没有回答。
“傻子,去把北帝抢回来啊?”
“怎么了?”攸归有些愤怒:“别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说句话啊?”攸归嗤哼道:“不堪一击的废物!你怎么不进去看看?也许是你误会了呢?你想把云依怎么样?杀了她吗?那就杀了她吧,杀了她,去杀了她,我帮你。”
“你闭嘴!”她突然吼道。
街上的人纷纷看向了她,狐魄儿眼中的妖光顿显,浑身的魔气肆意而出。
“妖怪啊……妖怪啊……”
她猛然抬头,看着被她吓的纷纷逃窜的人们,勾唇笑了笑,不躲不闪的继续向前走着。
翌日,她刚要出门,攸归咳了一声问道:“上哪去?”
“要你管!”她冷冷的丢下三个字,便大踏步的一路东躲西藏的又一次来到紫微垣大殿内。
还是无人。
她傻愣愣的站在大殿中央,不敢再上前一步,可最后还是艰难的向前迈出了一步,就这样迈出了一步,便又一步接着一步的再次来到了他的寝宫。
她的眼角忽的滑下一滴泪,后又勾唇笑了笑,再次靠在了他的门外,静静地听着屋内的一翻云雨过后,才起身离开。
就这样日复一日,十几日后,攸归很生气的吼道:“狐魄儿你脑子有病是吧!”
“每天听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你还在那给人家看门,你是没长脑子吗?”
狐魄儿听着攸归呼了一口气后,继续咬牙切齿的道:“你不是说过,让云依也尝尝抽筋剥骨的滋味儿吗?就是让她和你的男人尝的吗?蠢货!你能不能给我有点骨气,不要这么怂行不行?你有相望,有拘灵,你还有我,能不能给老子硬气一回啊?”
狐魄儿第一次对攸归漏出不再那么敌意的笑,她轻咬下自己说:“我很没出息是不是?做个好人还挺坏,做个坏人也做不好,多可笑。”
攸归忽的从恶鬼符里钻了出来,气呼呼的一把就将她搂在怀中,不管不顾的铺天盖地的吻就袭面而来。
狐魄儿吓的大惊失色的的推开他,怒目而视的吼道:“干什么?”
果真,每次对攸归的好感都超不过三秒。
攸归比她还愤怒:“我在做什么?我在让你的脑子清醒一点!”
“要么就去抢回来,要么就彻底的放弃,整日替别人看大门去,是想让人再送你个歌功颂德的石碑不成?成天这一副六神无主的可怜样子,演给谁看?”
“不愿意看滚啊!”
狐魄儿气的掀翻了桌子,“我就是这个德行,才知道吗?”
攸归揪起她的衣领咬着牙吼道:“知道,所以才让你清醒点,老子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改!”
麻蛋的!他说改就能改的吗?
狐魄儿也抡起胳膊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我改不了,死也改不了,能改你改啊,我就这个性子,受不了滚!”
攸归松开了她的领子,后退两步,伸腿就是一脚。
踹的她立刻就吐出一口血来,肝肠寸断的痛,丝毫不留情面的一脚。
他怒气冲冲的指着狐魄儿说:“自己改不了是吗?你改不了我来帮你改。与其你今后被别人欺负,那就我先来吧,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谁他妈的都一样。”说着,直接就脱了自己的衣服。
麻蛋的,这鬼货是什么思维逻辑?
吓得她捂着疼的撕心裂肺的肚子就跑了。
打不过就跑啊,她还不至于傻到连跑都不会。
一路狂飙到酆都地狱,便双手使劲的拍着郁垒的大门。
她的手腕突然被死死的抓住,郁垒皱着眉,打量了一下她问道:“怎么了?又干什么?你还想拆了我的门不成?”
狐魄儿怒目而视,可看着看着郁垒……眼泪竟如黄河决堤般,不受控制的滚滚而下。
她挣开了郁垒抓住手臂的手,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当中,手抱着双腿就开始嚎啕大哭。
“嚎,嚎什么……”郁垒有点惊慌失措了,“好像我堂堂鬼帝欺负你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