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偏执攻当成了受[穿书](144)
萧禹点开一看,差点没认出来这人是谁。
看着像是酒店的房间,现场混乱不堪,被子随意扔在地上,不远处还有散落的衣服。
一个人蜷缩着身体躺在地上,使劲抱着自己的脑袋,却仍然能看见他痛哭流涕的样子,脸颊被人揍得像猪头一样,脸上还有血迹。
他的身上没穿衣服,形容之狼狈,简直跟几个小时的他判若两人。
萧禹心情有些复杂,不过更多的是解气。
很多时候,商场上的事情并不是想怎样就怎样,他虽然有心给儿子出气,却也不能贸然针对那人。
毕竟对方完全可以狡辩说,自己并没有得手。
打一顿是最好的解气方式。
【萧禹:你打的?】
洛镜书这才离开多久,应该不是他亲自动的手,可他是什么时候叫人去做的?
连萧禹自己都等到这时候才有空料理这些事情,洛镜书的动作为什么这么快?
【洛镜书:不是我动的手。】
但是也没差。
洛镜书发这条消息的时候,正坐在傅驹的车上。
这人自己不带司机,专程开着车过来接洛镜书,末了却又嫌弃洛镜书把他当工具人。
“你坐在后座,显得我像个专职司机一样。”
洛镜书抬头瞥了一眼,表情冷淡:“我不坐你的副驾驶。”
傅驹噎了一下,这么说来,好像也没毛病。
“我放弃了跟恋人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专程过来接你,连个好脸色都得不到。”傅驹吐槽了一句,又问他:“你的小葡萄没事吧。”
自从上次他在洛镜书的面前叫萧程小金丝雀,被洛镜书针对之后,傅驹就改口叫萧程小葡萄。
“还好。”不能说是完全没事,洛镜书脑海中浮现出去医院的路上,萧程满脸难受的模样。
他的脸色好像更阴沉了,傅驹犹豫了一下,“难道姜应得手了?”
不会吧,要真得手了,洛镜书还不得当场把姜应杀了。
洛镜书眼神冷的像刀子,刷刷地扎在傅驹身上:“没有。”
傅驹抖了抖身体,忽然觉得有点儿冷。
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一些,感觉暖风吹在身上,这才舒服了一些,“那就好。”
“对了。”傅驹又乐了,“你真让人把那谁揍了一顿?”
他本来是不知道的,只是洛镜书去救萧程之前,正好跟他在一起谈事情,傅驹便知道了萧程出事的消息。
他特意打听了一下,听说柏易珩也在找人,稍微一想便明白了。
洛镜书这人最是偏心,对萧程的占有欲浓烈到傅驹看了都心惊的地步。
单是两人分手后,洛镜书做的这些事情,傅驹就觉得萧程怕是别想摆脱他了。
虽然他们暂时分手了,洛镜书却依旧把人当自己男朋友,怎么可能看着别人打萧程的主意?
傅驹料到了洛镜书不会轻易放过那人和姜应,但他仍是没想到,洛镜书的动作这么快。
“嗯。”打一顿都是便宜他了。
洛镜书对别人心狠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他转头看向窗外,避开傅驹打量的视线,轻声道:“他不会好过的。”
他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并不怎么冷漠,声音很轻柔,甚至可以说的是温和,傅驹却无端打了个冷颤。
他不由得再次庆幸,他跟洛镜书不是敌人。
——
点滴快打完的时候,萧程终于醒了,他好像睡了很久,其实也才昏迷了两个多小时。
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胳膊使不出一点力气,一动就觉得胃里犯难受,涌上了一股恶心的感觉。
“程程醒了。”
这话是何安说的,她眼眶微红,声音哽咽地拉住了儿子的手,“别动,这只手上还有针。”
“妈?”何安怎么会在这里。
萧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正想掀开被子坐起来,冷风灌进被窝里,冻得他一哆嗦。
“快躺好,药还没输完。”何安按住了他的肩膀,顺便替他掖了掖被角,声音温柔地说道:“程程还难受吗?”
跟哄小朋友似的。
萧程眼睛还酸疼着,一眨眼就想流泪。
他乖巧地摇了摇头,说话时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撒娇的语气:“不难受了,妈妈别担心。”
“不难受就好,我听你爸爸说的时候都急坏了。”
何安说着说着就又红了眼睛,一只手拉住萧程的手,另一只手抹了抹眼角的泪。
“妈妈别哭。”萧程反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我没事。”
他心头涌上了一股懊悔和愧疚,都怪他没有防备心,一时不察中了别人的计谋,害得何安跟萧禹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