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他又要清理门户了[快穿](66)
“还跟曲明磊掉在一起!”
他们忙不迭动起身:“那不是只有挨打的份儿,还没处躲?”
“哎,赶紧去救人吧……”
“可那巨石我们也弄不开了啊。”他们压根就没打算让曲明磊活着出来。
“快找周长老帮忙!”
周辞揭开那巨石,把祈非堂提上来的时候,他还有点晕头转向。
曲明磊跃出来,倒没多看他,只无意中又朝周辞肚子瞥了眼,寒着脸道:“今日一战不分胜负,此事到底要怎么算?”
“还怎么算,你涤星宗得负责。”祈非堂道。
“想要舍弟负责也可,周子雪需脱离魔教,拜我涤星宗门下,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悉心相夫教子。”
周辞:“……”
他压根就懒得解释这竟能传得沸沸扬扬的荒谬之说,只觉得这帮人随便找个理由说打就打宛若孩童过家家。
“你休想,绝无可能,你怎么不说让你弟弟拜我洗月教门下?”祈非堂道,顺便向身边人道,“是不是,周长老?”
周辞道:“我的确不会拜入你涤星宗。”
曲明磊又攥紧剑。
“但也不会让阿曲加入洗月教。”
“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曲明磊转身,“再闹下去,只怕不只是涤星宗之事,届时若武林盟插手,便恕曲某得罪了。”
祈非堂仗着身边有人,在背后耀武扬威:“在下不介意与武林盟为敌,此事决不妥协,洗月教随时恭候大驾。”
周辞望了望他,笑起来。
古道热肠,侠义之心,不枉好友一场。
不过就是……你这三脚猫功夫,武林盟找上门来,还不是得我亲自来出手?
曲明磊回去后,却是越想越不舒服。
再怎么样这也是家事,闹到江湖上沸沸扬扬已经很丢人了,真的还要引来武林盟和洗月教殊死对决吗?
如果真到那一步,他这盟主便是造了祸害。
他心烦意乱,迟疑徘徊了两天,下定了决心,饮了酒,命人开曲岁悠的锁,来到他房间:“阿离,你就认个错,跟他断了,不行吗?”
曲岁悠摇头:“我喜欢他,有什么错?”
“你喜欢的是什么人,魔教长老,而且,还是个男人?”曲明磊脸气得通红,“真爱大过一切吗,若然如此,那商朝妲己何故被人称为狐妖,那褒姒又何故为红颜祸水?”
曲岁悠忽而心生无限悲凉:“男人守不住的天下,却要女人来背负骂名。”
“无关男女,只是你身在其位,需舍小爱而从大义,你却不能明白。”曲明磊从袖中拿出一瓷瓶,递到他面前。
曲岁悠看了眼:“这是什么?”
“落子药。”对方淡淡道,“你若非要去找他,我不强求,但这药必要他服下,孩子一落,一了百了,你二人私下有情,我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不能拿到台面上,至于孩子,断然是留不得的。”
曲岁悠怔了怔,眼中闪过凌厉,又须臾散尽,再看他兄长时,只剩寒凉:“我不答应。”
“阿离!”曲明磊气血上涌,利剑出鞘,“你再说一遍!”
曲岁悠起身,对着那剑刃步步走近:“我不答应。”
“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曲明磊握剑的手颤抖。
“他朝若朝堂有难,江湖有危,我辈自当以此身报家国,一切可舍,可惜,纵我今日舍爱,成全的也非大义,而是兄长口中的江湖名誉,恕我不能苟同。”
“你……”曲明磊声音也颤,“你既然不愿叫他服下落子药,那么,你想走也没那么容易。”
曲岁悠对上那剑刃:“兄长意欲如何?”
“你敢走,我就打断你手脚,决不食言。”他愤愤然欲收剑,回头下令,“再多上几道锁……”
话未落下,那还未入鞘的剑被挡住,曲岁悠徒手攥住剑刃,“那兄长就废了我手脚吧。”
曲明磊脸色大变,欲抽离剑刃却被死死抓住,他几乎要失控:“你以为你成了废人,周子雪还会要你?”
“我要离开,为的不是他愿不愿要我。”曲岁悠道,“我要离的,是被名誉礼数束缚的身份,抱歉,兄长,我不愿走你的路。”他将那剑刃紧握,大滴的血落下。
“叮咚”一声,落子药忽而掉落,瓷瓶裂成数片,跌入桌底。
曲明磊的眼前一片绯红,他的手颤抖,心也颤抖,脑中惊惧又混乱,挥剑之余已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待曲岁悠蹒跚前行,天降大雨,冲刷了层层血迹,将要至于洗月教门前,那赤红双眼的武林盟主酒醒了,也终于回过了神,浑浑噩噩召集了众宗门,再聚洗月教。
他们的动作自比曲岁悠快上许多,雨后阴云未散,压着凛冽山风,教中几只寒鸦飞过,曲明磊眼中血丝漫布:“魔教速将我弟弟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