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他又要清理门户了[快穿](58)
曲岁悠攥衣襟的手又紧了些,左手并左腿地走过来,僵硬地坐下,望着火光灼灼,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周辞伸手揽他的肩,有些动作太熟练,以至于他没过脑子,搂住的时候才想起他们毕竟在这个世界,还有各自的身份,想了想,又松了开。
但身边人的身子猛地更僵硬,似乎呼吸与心跳都要停了。
周辞把兔子腿递到他面前:“吃。”
他木讷地接过,非常文雅地吃。
周辞又把水给他,他的手抖了抖,接过来后水洒了一半。
周辞无奈地笑:“衣服都弄湿了,脱下烤烤。”
“是。”曲岁悠连忙站起,把外衣褪下,捏着领口的时候,到底是犹豫了一下,“祖师爷您让我脱到哪一步?”
“……”
无奈之余,周辞脑子里却不合时宜地闪过些画面,食色性也人之常情,在爱人面前他不是克制自己的人,本想调笑一番,也承认自己有些更过分的想法。
只是这个小傻瓜太一根筋,他怕随口玩笑,这人就当真了。
好像……当真也不是不可以,他那些画面挥之不散,又不免心动。
曲岁悠在旁重问:“祖师爷您吩咐。”
他问:“你冷吗?”
“祖师爷您说冷我就冷,您说不冷我就不冷。”
“……”
“外衣褪下,里面没有湿,不用了。”周辞笑着摇头,伸开手臂,“到我怀里来。”
曲岁悠的脸红了红,攥着衣襟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定了好一会儿神,才走过来。
到感受到那温暖的体温,神思已经全昏昏然,大脑空成一片,他不敢贴得太近,也不敢把身体全都靠在周辞身上,留了一分力气撑着,很是不舒服。
周辞也不大舒服,他觉得自己在抱着一块木头。
那木头过了很久,估计有点撑不住,找了话说:“祖师爷您把我带到这悬崖下,是有何要交代的吗?”
“没有,我见到你便没顾忌那么多,只想跟你单独相处。”周辞道,“这个在之前的世界,应该叫做约会。”
曲岁悠能听得懂,于是脸上更红,他的腿有点麻,轻微地挪了挪。
周辞挑起一根木棍,把那衣服收了:“已经干了。”他想搭在怀中人的身上,抬头望望,想了想,“那山洞里面很干净,石上有蒲草,也不会咯人,要不去睡吧,把这个盖在身上。”
他将外衣递到曲岁悠手中,熄灭了火光。
星星落在水面,浮光点点。
曲岁悠听话起身,刚站起来脚下一歪,那发麻的腿还没好。
身子被扶住,周辞笑揽住他:“走吧,我同你一起进去。”
他搀着曲岁悠,曲岁悠的动作又僵硬了。
山洞里好像以前有人住过,巨石平铺像足了石床,上面有蒲草编织的席子。
盛夏良夜,洞内幽静,听外面流水潺潺,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有萤火虫时而飞过,恍若星星坠落了凡尘,漂浮在这薄纱笼罩的水面上。
到了石床边,周辞揽着这人,那些过分的想法一旦蔓延,就没那么容易消除了。
可曲岁悠的心跳很快,周辞轻轻安抚他,只觉得自己要是过分一些,这人能把自己给紧张死。
他只得尽力收心,在他身边躺着,侧身替他把外衣盖好:“别怕,我不做什么,你睡吧。”
曲岁悠却很是正义凛然:“祖师爷想做什么,弟子义不容辞。”
“……”
“你真的知道我在说什么?”
曲岁悠一时没回话,他从衣里露出手来,惴惴不安地,带着些许颤抖,轻轻勾上周辞的脖子,连声音也带着瑟瑟地不稳:“祖师爷说的是这个吗?”
周辞心神大动。
风清月明,繁星点点,流水荡漾,溪面起波澜。
这次有点不大顺利。
周辞整个过程中,说得最多的话便是:“你别紧张,放松,放松……”
当然,紧张归紧张,该有的感觉一样不少。
第二天,曲岁悠还是很紧张,但又怕失了礼节,祖师爷给的,他得极力去回应。
浮浮荡荡之中,那看了很多年的画像慢慢与眼前真真切切的人重合,火热的温度肆意流窜,那个不可亵渎的人,如今被他拉下来,同他一起沉沦。
月落日升。
周辞抬眼:“三天到了,我们得上去了。”
曲岁悠也道:“是的,我兄长要担心死了。”
“你要回涤星宗吗?”
“嗯。”
“这儿离洗月教不远,这样,你先随我回教里,洗漱一下,然后我送你回去。”周辞已经揽住他的腰,携风而上,“我去跟你兄长提亲。”
曲岁悠抱紧他:“兄长不可能同意的,武林盟也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