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他又要清理门户了[快穿](23)
周辞还未反应过来,震惊看他:“你……”
“你是不是不知道怎么做?”面前人呵气如兰,扑在他的耳畔。
“我……”
“那你有没有兴趣?”
“有。”这话周辞答得几乎没过脑子。
曲归泉浅笑了下,松开衣领,缓缓拉着他手:“我告诉你。”
心骤然狂跳,周辞呼吸渐渐不稳。
已入夜,窗外桥边,没了孩童的笑闹,只有清风吹斜细雨,沙沙打在窗棂。
周辞轻抚那人眉端,低声问:“痛吗?”
曲归泉半睁双眸:“还好。”
比起刀伤鞭痕,这点痛,当真还好。
帷幔随风轻摇,天明时雨还未停,天色沉沉如同尚在傍晚,两人没下楼吃饭,叫掌柜把饭菜送来了房间。
周辞食髓知味,拥着人实在舍不得放,又有些顾忌,不太懂不代表全然不懂,他知晓那承受的一方是会有所不适的,挣扎几番到底还是决定起床。
然刚起的身子被一勾又拉回,他错愕对上那张挂着红晕,莞尔浅笑的脸,道:“你受得住吗?”
“我没有那么娇弱。”曲归泉的语气很轻,指端抚着他的眉眼,“你不是说,一个晚上不够吗?”
他再次沉沦。
这三天两人几乎没出门,确切说,床都没怎么下。
雨停月升,又渐落,天将明。
曲归泉的手在被褥上紧紧揪出褶皱,经久方松,字不成句:“你好厉害。”
周辞自恃活了几千年,听这话却无端红了脸。
这一次终了,曲归泉整理好中衣,以手挡住了他又要覆上来的唇,温笑道:“天要亮了,今天该回宫了,真把他们饿死,便是你我的过错。”
周辞只好起身:“他们不会饿死自己的,都是做给我看的。”他穿好衣,朝床上伸手,“回宫后你……”
话没有说下去。
他看到曲归泉的脸上已没有笑意。
不祥的预感慢慢升起。
曲归泉还靠在枕上,那双眼看着他,声音依旧若清泉,眼中的哀再次涌现:“你想要我,我已给了,放过我吧。”
纵然已有所料,周辞的手还是颤了颤,悬了须臾方才徐徐收回,对上曲归泉的眼神,笑了一下:“果真是黄粱一梦。”而后笑意也收,回他方才的话,“我不会放你。”
曲归泉缓缓摇头:“我也不会跟你回去。”
周辞道:“我知道,这黄粱居的掌柜是你的人。”
“只是以前的宫人。”
“但你既引我来,自不会没有准备。”周辞迈了几步,坐在桌边,“可你怎么确定我会选择黄粱居?”
曲归泉微垂眉眼,没有回应。
周辞替他答了:“黄粱居也好,梦香楼亦或者宿溪楼,其实都是你的?”
曲归泉不置可否:“他们出来谋生路,拦不住你的侍卫,不必动手,我也不是要引你来,是我自己想来。”
周辞未细思量这话:“可你知晓我为何单选了这里吗?”他自嘲一笑,“因为我发现你很爱吃甜食,这儿的糕点做得好,想必你最喜欢。”
曲归泉脸色微变,心没来由痛了下,似有东西破土而出,却又悄悄掩埋。
他还靠在枕上,披着白色外衣,未曾束发,没遮挡住的脖颈上零零碎碎的红痕,在白皙肌肤上格外清晰,他拨了下脖颈间的发丝:“我的确最喜欢,因为这儿特别一些。”
发丝拨到肩后,他望了眼周辞:“是你自己选择来这儿的……阿韧,人间诸多美味,你好好吃饭,别再让人操心了,还有,看在……我承欢三天,还算让你愉悦的份儿上,求你别伤害这些店中人。”
话音才落,忽听“咔嚓”一声。
床板已是翻了个面,冰冷的木板微微颤动,那人的身影再也不见。
周辞恍然起身跃至床畔,任由他会千里之术,却也来不及反应,唯抓住那外衫一片衣摆。
第11章 江山改(11)
掌中生风用力拍向床板,床铺被震碎,下面是光秃秃的地板,找不出半点挪动的痕迹,再四处探寻,亦没找到机关在何处。
周辞揪来店中掌柜,那掌柜丝毫不惧,只哈哈地笑:“那是殿下当年寻天下能工巧匠造就的密道,进去入口便封,造这密道之人已故,纵你有多大本事,任你集千万人之力,也不可能打得开。”
他狠捏住掌柜脖颈:“出口在哪儿?”
“没有出口。”
“你说什么?”他的手一紧。
“密道亦是坟塚,他余生再见不了天日。”掌柜瞪圆了眼睛,“殿下少年时也曾救你护你,你若对他有半分感恩,就请莫再羞辱他,让他在坟塚之中自生自灭吧。”
周辞将他甩出去,忽觉窒息,心口沉闷下坠,几欲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