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师爷他又要清理门户了[快穿](13)
“好,我见就是。”
“那到时候……”
“师兄放心,若他愿意相助,我请他只认你为主。”
“那太好了。”柳道然已摆脱下午临走前不悦心情,此间满面笑意,拉住眼前人的手,“林末方才与我说,你叫他们往后也一切听我安排,师弟,谢谢你了,有你真好。”
曲归泉淡淡点头:“你高兴就好。”
柳道然没再说话,安静下来,便听到了隔壁的响动,他一惊,怕方才所言被听了去,但想及自己声音压得低,就算房间不隔音,对方耳力也不至于那么好,稍稍放心下来。
却又有些不自在。
他还拉着曲归泉的手,眼前人抽了几回没抽走,他心猿意马本该松开却又不愿。
周辞坐在他俩中间,那攥着的手正在眼前,他左看看右看看,阖上扇子将要打上去。
还未落下,听曲归泉咳了两声,道:“师兄,我突然……不大舒服,身上疼。”
柳道然的目光上下挪动,不知信不信,似乎在打量什么。
曲归泉又道:“咳咳,嗓子也疼。”
“哎呦,手抽筋了。”
“腿也疼……”
柳道然终于松了手:“那你好好养病,我先走了。”
周辞收回扇子,看着柳道然走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这声响没惊到屋内的人,倒是把隔壁吓得顿时没了动静。
1001号咂舌:“不是,柳道然就这样走了啊。”
周辞眼一瞪:“难道你还希望他留下来?”
“不说别的,他师弟对他可够好的吧,虽然一切尽在你掌握,但他们不知道啊,从曲归泉角度来看,那就是将江山拱手相让了,现在他说身体不舒服,这人连一句关心都没有,曲岁悠那任务看样子是极其艰难啊。”
周辞未回应,他在灯影瞳瞳中依旧撑起胳膊,静静看着曲归泉,亦或者是曲岁悠,看他眉如远山,眸含风月,不禁想及这人以前在子归山任掌教时又该是什么样子,也像这般温润平和,没有一丝锋芒么?
那他的确管不了人,他歪着头笑:“仙石被毁,会不会不全是他的错?”
曲归泉去拜访李馆主没什么悬念,那李山答应得痛快,且十分客气地亲自来客栈回了几次礼,带给曲归泉成箱的珍奇药材,绫罗锦缎。
柳道然看在眼里:“不是说好了,以我为首么,他怎么对你这般献殷勤?”
曲归泉也疑惑:“大概,他人好吧。”他自己并不收这些东西,将衣物都给了柳道然,那些药材皆散给了百姓。
周辞有点惋惜:“不是这疼那疼的吗,本座好不容易搜罗给他的药,他竟然不吃。”
系统附和:“对,衣服也不穿。”
“咳。”这话叫周辞无端呛了下。
惋惜之余,他还不大高兴,隔壁两位他还没来得及去拜访,人已经退房走了。
然而那边柳道然思来想去,却生了别的心思:“李山莫不是看上我师弟了?”
若真如此,那……就更好办事了。
第6章 江山改(6)
柳道然再去找了李馆主,开门见山与他把话挑明,信誓旦旦表示只要他效忠,事成之后便把人送他。
李山听罢腿发软,主子护着的人他可不敢要,他虽是江湖中人,但常年生意场上走,背后靠的还是朝廷,他只认当今天子。
何况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纵他真有反心,认的也是那位太子殿下,而不是眼前这人。
不知这人何来的自信,总不能因那太子待他好,他就忘了自己身份啊,还把人送了,太子殿下何时成他的附属品了,人家是活生生的人,他有资格送来送去?
但他领了命令,暂不要得罪这位柳公子,听了方才一番话,只干干地笑:“您说笑了,咱们谈正事即可。”
李山在焉州很有头脸,他松口,带来的非但是手下之人,亦有其他诸多跟随,柳道然在这儿耗了数月,自恃人马已壮大,正听得七月初七皇帝出京城,去株山狩猎。
那皇帝要么过于自负,要么就是傻,选的那狩猎之地两旁环山,后有悬崖,只需从前面堵死,便是瓮中抓鳖。
他急不可耐,于旁人看来,运筹不过数月,但其实他为此已有心谋划十数年,算不得莽撞行事。
他悄然回至京城脚边儿,不能打草惊蛇,租借了一个偏僻的农家小院,离七月初七还有一个多月,这些时日要把那株山地势摸得清清楚楚,小到一草一木皆应在掌控之中。
小院子许久没住过人,桌椅地面都落了厚厚的灰尘。
周辞照样先来一步,任他再不讲究,这满室尘埃他也没地方落座,无聊站着,看曲归泉一边擦拭桌椅,一边因那灰尘呛得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