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崖狼的话说,这叫反噬。
琅琊王会昏迷,与每年派发这么多饺子有关,若是他们这等凡人都能做到的事,他们又岂会亲自动手?
想到崖狼毫不掩饰的“凡人”两字,齐帝才软下的心又硬了起来。
光他一个人有自知之明不行,皇族和臣子都得对琅琊王府敬重起来,架空鸿运侯与下嫁长公主,势在不行。
长公主眼里的期盼在久未等到齐帝回心转意后消失,哭着跑出去。
她不是没中听过司南国和齐国联姻的事,可司南国不过离国乱了之后的小国,想要联姻也得掂量清楚,求娶的只是公侯之女。所以她当时并不在意。
现在听齐帝的意思,竟然要让她去那种弹丸小国?周围还在不停打仗的鬼地方?!
她知道自己惹了祸事,皇帝铁了心的要她嫁人,她去求皇后,皇后也只是劝慰她,没有要帮她的意思。
与之同时,红衣男子带着侍从躲进了客栈,反复确定门窗已关紧,结界已布好。
玄衣男子长舒一口气,“好险,差点被发现!”
红衣男子沉着眼,有一下没一下抠着椅子把手,“难怪齐国这些年发展得这么强势,离国落败,原来是他们守着!”
红衣男子正是来了又走而后偷偷潜回来的司南国国君凤渊,也是离国的前国师。
玄衣男子则是他的侍从,晨风。
第30章 养猫的第三十天 名字
主仆二人在结界里藏了几日, 凤渊憋不住了,“他管西界,本君管南界, 平起平坐, 本君为何要怕他?!”
晨风一脸茫然, “不是主子说动口不动手,不和他那样的莽夫计较?”
凤渊愣了愣,敛了一脸愤色, “啊,是,不和他那样莽夫计较,咱们不是怕, 而是让。”
晨风连连点头,“主子不和他动手,只是在他动手后还手了, 骂赢了,打输了,天道降下的惩罚没差别,天道太不公平了……”
“闭嘴!”凤渊连连点头, 听到最后一句, 变了脸色,“天道是最公平的,谁不对,天道都不会不对。”
听到头顶轰隆的雷声散去,主仆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抹一把汗。
凤渊嘀咕,“你再这么口无遮拦, 迟早要被你害死。”
晨风垂头,心里嘀咕:“就是主子口无遮拦地去惹得人家动手,他们才会在这里。”
凤渊在床上打几个滚,不耐地起身,“出去透气,咱们气运都不足了,真要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胜谁败。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天道总不能看着两个亲儿子死干净的。”
晨风不敢说话,跟在他身后往外走,见他走门边又退回他身后,“你,先开门,先出去。”
晨风:“……”
凤渊跟在晨风身后走出客栈,四下看了看,不禁疑惑,“安全?”
晨风道:“没发现他们来过的迹象。”
“这没道理啊……”凤渊眯起眼,随即笑了,“看来两只大猫鼻子不灵了,没发现我们。或者,没想到是我们在捣乱。”
晨风动了动唇,忍着没说崖狼的本体是狼,实在要算,也是狗不是猫。
两人一路打听落到这个小世界的妖,倒是意外打听到雁荡山有个仙子,被他们拦住的路人指着才被人丢出门的狼狈少年,“仙子哪里是我们能见的?你们不妨问问他。他当初和得月楼的掌柜打赌,质疑仙子的存在,输了十个人储物袋,几个月了还没凑齐。”
路人提供了消息就走了。
凤渊眯眼瞧着苏夥,“把人带回去。”
晨风不情不愿,“主子要问什么,去得月楼问问不就知道了?何必耗损自己去救一个凡人?”
凤渊笑道:“你懂什么?那得月楼的掌柜是仙子的人,必然防着我们,不会说实情,只怕回头就把我们卖了。仙子知道是我们,必跑!”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笑意里带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森然。
“我猜,那仙子就是二十多年前被我们发现的鲤鱼精,要不是突然天雷劈下来把我们封印这么多年,气运就该是我们的。天道既然把她送到我们面前,就不会再做这种暗算我们的事。得弄清楚那天雷落下的原因,在此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晨风眼睛发亮,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主人!想得周到。”
苏夥醒来对上并排盯着自己的两双眼睛,警铃大作,得知是对方救了自己,才放下防备,“不知二位家住何处,姓甚名谁,待苏夥此间事了,必上门拜谢救命之恩。”
“我主子家远,你去不了。”
凤渊一把推开晨风的头,“上门拜谢不知到猴年马月去了,真要想谢,你现在就能谢我。不止如此,我还能送你几个储物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