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心尖宠(重生)(55)
很明显,花颖从前没干过这种事。柳倦的伤口不大,其实不上药,也无妨。
可花颖,竟硬生生将他的两只手,包成了个大大的白面馒头。
远看着,还以为柳倦手臂上长出了两个大白馒头呢。
他想喝水,但又无法用手,只能用手指了指茶水,朝花颖扬了扬下巴:“本王渴了。喂我。”
?
明明就是在聊正事,晋王这见缝就插,有便宜就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花颖满脑子都是皇后昏迷的事,哪有心思想别的。
她将茶盏一推,推到了柳倦近处。
“自己喝吧。王爷又不是没有手。”
柳倦有些无可奈何,抬起双手,冲她比划了一下:“拜托哦,大小姐,你瞧一瞧,本王这手,被你包成这样。哪里还能用?”
“哦。”
花颖的眼神随着他的双手比划动了动。她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将茶盏端起,凑到了柳倦的唇边。
这茶摆放的已有些时间了,早已不烫嘴了。柳倦却装腔作势地吹了又吹。
等到花颖举着茶盏的手都有些乏了,他才一低头,似蜻蜓点水般的,嘬了一口。
莹润的水珠沁湿了他的双唇,让他原本有些苍白的唇色多添了股丰盈。
柳倦是个美人。不论何时,他都是好看的。纵使是此刻,他面色苍白,双唇无色,却半点颓丧之感都没有,反而多了种病弱的美感。
其实从方才皇上来之前,柳倦的自言自语中,花颖其实猜到了些什么。
可她不敢胡乱想,他不说,她便不问。他若是说了,那她就做个记性不好的倾听者。
想到之前他说的话,想到外界对他的种种污蔑之词。花颖忍不住的,有些难过。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替柳倦擦干了唇角边的水渍。
而后怔怔地望着他,脑袋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想,也什么都没说。
只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柳倦被她的手指擦过唇角,也是一愣,心悸怔忡,不知如何是好。
两人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彼此。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棱打进了屋内,金色的光芒照耀他们身上,暖暖的微风轻轻吹拂着他们的衣摆,花颖额前的碎发随风轻摇。
这样的场景,美好的像戏本子里的故事。
留在一旁伺候着的人,忍不住地偷偷看了眼好几眼。
一直到小黄门来传旨,宣柳倦去御书房,这画面才被打断。
柳倦进了御书房,还未及下跪行礼,便被元武帝丢过来的薄子,砸中了胸口。
“你给朕解释一下。这本账簿上,所用纸张,墨水,为何出自你府上。”
柳倦双手一起用力拾起掉在地上的薄子,捧在手心,大致看了看。
回到:“臣不知。臣连这薄子写的什么都不知道。”
元武帝瞥了眼他包扎起来的双手,眉心一皱,有些不悦:“你怎么又把自己弄伤了?还这样严重?”
若是乍一听,还真的挺感人。元武帝言语间全是关怀之意。仿佛前一刻,不顾柳倦旧疾复发,朝他扔账簿的人不是他一般。
柳倦自鼻间轻哼出气,有些鄙夷地朝元武帝看了一眼,正想出言讥讽,可想起刚刚花颖的话,他将原本要说的话吞了下去。
客套的回了句违心话:“臣这是不小心受的伤。劳烦陛下挂念,臣受之有愧。”
许是很久没听过柳倦同自己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话了,元武帝突然之间就心情大好。
他自桌案前走了下来,将跪在地上的柳倦扶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朕刚刚也有些心急了。错怪你了。”
“这账簿,是从刑部侍郎府中搜查出来的。所用纸张和墨迹,是宣州府的贡品。朕独独只赏给了你。”
听了这话,柳倦立马便跪了下来。
将薄子放到一边,俯首道:“陛下明鉴,臣是个不爱学习的草包,您赐予臣的文房四宝,臣可是连开封都未曾开封,如今还老老实实的摆在府中呢。”
元武帝是个多疑之人,断然不会被他这么轻易糊弄过去的。
他眯着眼,目光讳莫如深。
“不学无术,倒成了你的保护伞了!”
柳倦俯首,行了个大礼,假装非常惶恐的样子道:“陛下教训的是,臣这就回府中好好读书去。”
元武帝没再揪着这个事不放,话锋一转,又问了一遍:“此事,当真与你无关?”
柳倦扔跪在地上,卑躬屈膝,谦逊万分,他叩了叩首,声音颤抖,似乎很害怕地说道:“臣怎么敢呢?别说是修建佛寺了,更别说是用自己的样貌去建佛像了。臣就是建个庵堂,也会征得陛下同意的。臣的一切都是陛下给的,断然不敢做这种,忤逆犯上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