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衍走进去，把病历给他。
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他说。
自己看……
顾听随手翻了两页，“不问问我要来做什么？”
“你们的规矩，我又不是不知道。”不能说。
保密……
说了就是背叛。
“还是有可以告诉你的事情的。你医治的那两个外国人，是在后来SA的扫尾工作中，抓捕的。他们是在我国境内被抓捕。但是现在人家想要把他们两个要回去。”
“要回去？”
“嗯，虽然是这次案件的重要证人，以及犯罪嫌疑人。但不是我国公民，我们能够审判，却不能依据我国例法进行处罚。”
“不是先坐牢再驱逐？”
顾听：“他们枪杀了我国公民，可不是随随便便坐坐牢，就能够解决的事情。而且，那边的意思是，接回去，在他们自己国家坐牢。”
“SA案件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审问处理，人不能放。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插手这个案子的原因。”
在调查出有用的，可靠的消息之前，那两个人绝对不能放。
顾听把那两个人的病历单子拿出来，剩下的还给了沈衍。当着他的面，把那两个人的病历单撕掉。
“对外，我会处理。但请沈医生帮个忙，别让那个人那么快好起来。”
沈衍：“……”
“到时候有人来探病，你就说，那个人病的严重，特别严重，都要死了，站不起来了。转院都会有很大的风险，更别说是要转移回国。”
沈衍看了他一眼，发表感想。
“真狗。”
顾听牵了牵嘴角。
沈衍继续道：“你就是要我陪你作假。”
“嗯，可以这么说。”顾听步步逼近，眼里凌厉的气势，让人无法直视。
沈衍下意识地后退，退了两步，后腰就撞在了自己的桌子上。
“啪……”
顾听把撕碎的病历单，拍在他身后的桌子上。
“那你陪不陪呢？”
沈衍瞪他一眼。
大局观他也有的！
他没好气，“知道了。”
顾听：“那就辛苦沈医生，重新写一份病历单了。”
沈衍「嗯」了一声。
两个人相对无言。
静了好几秒。
沈衍咬牙切齿。
“走开！”
顾听仿若被这一声点醒，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把人压在桌边。
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绕过桌子，在椅子上坐下来，重新打开病历单。
顾听道：“听说你这段时间和一个叫林楠的走得很近。”
沈衍没理他。
“林楠长得帅吗？”
沈衍嫌他烦，还是没搭理。
顾听双手撑在他的桌子上，“沈医生，你不会看不出来吧，那个人，是直的。”
沈衍放下笔，“你烦不烦？”
顾听定定得看着他，“你说你不喜欢他，我就不烦你了。”
沈衍：“顾听，你脑子有没有问题？来个人我就得喜欢吗？”
顾听眼神温柔一瞬，缓缓直起身子。
“不是来个人，你就得喜欢。是我害怕沈医生，宁愿随便挑一个，都不愿意给我机会。”
沈衍看了他三秒，“顾先生，你能去忙你的吗？你耽误我的时间了。”
顾听让到一边。
“那我改天再来。”
沈衍直接走出门。
“不要来，我不想你来。”
顾听看着他的背影，哑然。
缓缓的握紧了垂在身侧的手，看着他一点点走远。
沈衍按照顾听的要求，对两名病患的治疗调整了方案。调整方案后，没过几天，顾听就领了两个外国人过来看那两个病患，一看就知道是对方不相信，这两人病重，要自己过来验证。
沈衍站在病床边，不动声色地踩了两脚氧气管。
旁边的仪器立马就发出了警报。
沈衍立马道：“快！把人都弄出去！病人需要急救！叫程院长过来。”
在场的几个小护士都被沈衍这一嗓子给喊傻了，立马按照他说的去办，把进来探病的人，全都往外面赶。
慌乱中顾听看了一眼沈衍，垂下的眼眸泛上星星点点的笑意。
门一关，沈衍踩在氧气管上的脚，挪开了。
他拍拍病人的肩膀。
“对不住了，兄弟。”
装模做样的进行了一场紧急抢救后，沈衍出去没看到顾听还有那两个来探病的外国人，就去查房了。
其他病人的康复情况都很好。
伤势不重的，都快能出院了。
沈衍查房的时候碰上了家属。家属拉着他的手谢了又谢，说他华佗再世，说他妙手回春，说他是他们家孩子的再生父母。
沈衍笑着说自己应当的。
对方就问：“沈医生看着年纪不小了，应该有孩子了吧。”
沈衍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