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和美强惨男二he了(174)
怎么想都是自身努力的结果。
阎攸宁倏然一笑,只觉他或许是为了来到此境才在现代丢了性命,而这里新奇的法宝之多更是让他心醉神迷,更何况还有池醉在此。
他舍不得池醉一个人在此境活着,此战必定是保证活着为前提来夺宝的。
每每想到池醉和法宝,阎攸宁便笑逐颜开。反观宿承宣,则是从开始的温和微笑变成了眉头紧皱。
对方似乎察觉到如此继续下去,他的命便会丢在此地。
阎攸宁一身带有护身效果的衣衫早就在宿承宣攻击下化为了灰烬,显现出一直都穿在内里的护身法宝蝉霓绣骨羽衣,羽衣形如普通的劲装,通体的白加上一些羽翼的纹路,穿上犹如天人,然而在化解一次又一次攻击后,便逐渐染上了漆黑,当全部变黑之后,蝉霓绣骨羽衣便如普通衣物,再无法防身。
这法宝阎攸宁确实给了麟起,但后来他又穿回了自己身上。
毕竟面对仙尊宿承宣,能够护住性命才是关键,阎攸宁一点不觉得这是丢脸,现在他可不是死前毁坏所有法宝就能死得其所的。
阻碍视野的漆黑液体状附着在圆球上,带给宿承宣格外压抑的感觉,他原先以为凭借星斗罗盘便能赢过魔僧行苦,没想到,却是他小看了对方。
此间无甲子,岁月不知年。
宿承宣不知和阎攸宁僵持了多久,他以为自己和阎攸宁是势均力敌,直到他意识到自身法力并未被星斗罗盘抽干,却是流失地越来越快后,垂落胸前的满头黑发已变成了干枯雪白,年轻的脸上爬上细纹,之前少年人的容貌变成了中老年人的模样。
这种状态绝对不仅仅是须弥锁的原因,怕是还有外面人的助力!
池醉?
宿承宣咬牙切齿,再看阎攸宁虽然嘴角残留血迹,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
宿承宣终于产生了逃离的冲动。
但阎攸宁的攻击络绎不绝,被宿承宣躲避开来的阵法残留法力竟在最终织成了一张无形的网。
电光石火间,即刻笼罩宿承宣。
他避无可避,原先巨大的球体结界莫名的越缩越小,而法力依旧无法攻破结界,宿承宣无法逃脱,额头渗出汗水。
星斗罗盘依旧漂浮在宿承宣头顶,从光芒极甚的刺目到此刻的黯淡,仿佛只要阎攸宁伸手,便能夺走这人人渴望的仙器。
而阎攸宁却并未再有动作,宿承宣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脱离了结界,与他隔着一层屏障四目相对。
宿承宣余光看到曾经绿树成荫的落坪峰,再入视野竟是光秃秃一片,再无半分生机。
地上更是有些一具具白骨,争斗的痕迹一览无余,想来正魔已经历过一场恶战……
一刹那的思绪转过,宿承宣扫向盘腿坐在地上的青年身影,不禁冷笑一声,再看阎攸宁。
蝉霓绣骨羽衣通体漆黑,已完全失去效用,不仔细看,还以为阎攸宁穿着一身漆黑劲装。
男子的瑞凤眼眼尾微微上翘着,似笑非笑,脸上的笑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刃,只让宿承宣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你不是炼虚期。”宿承宣的声音仿佛擦过磨砂纸一般,哑得惊人。
阎攸宁不置可否,视线先是看向地面的青年。
池醉似乎察觉到了阎攸宁的目光,倏然抬头,两人四目相对,池醉恍惚不已。
阎攸宁的眼神都仿若染上了极致的温柔,当发现池醉的左侧的发丝又多了缕白色时,眼神刹那变得幽深,复又抬头,再度变成凌厉彻骨的意味,兴味十足的盯着星斗罗盘,声音却是极冷,道:“你先前说,直到死我都不会看到星斗罗盘。”即使星斗罗盘黯淡如普通法器,但其上所显现的星斗映入阎攸宁眼里,便让他赏心悦目。
宿承宣对阎攸宁的话不予理会,他再次出声,却觉得身体仿佛临到终末的风箱,发出呼呼的声音,以摧枯拉朽之势衰亡着,他问道:“大乘期?”
阎攸宁终于伸出手,穿过囚困的宿承宣的结界,抓住了星斗罗盘,他神色雀跃,看在宿承宣眼里极为刺目。
宿承宣知道自己即将殒命,却还是执着的想知道阎攸宁到底是何修为,但其实就算没有回答,阎攸宁有些疲惫却又轻松自若的姿态已经告诉了宿承宣答案。
近几年修界从未出现过大乘期的中九道九九黑雷劫,除非阎攸宁得到了什么机缘……
而大乘期或许是宿承宣此生都到达不了的境界,却被这个弑师杀父得到了天道眷顾般,竟然就这么成了。
“阎攸宁,你可真是幸运!”即便必死无疑,宿承宣还是无法遏制内心的愤懑与嫉妒,为何偏偏是阎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