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明明是本替身虐文[穿书](239)
【这届冠军仿佛摆明了说, 我想跳得更高,哦, 原来这里是花样滑冰, 那再随便给大家编个舞吧, [流泪]我觉得自己被糊弄了。】
【P分硬是拉得那么高, 算好了一样要压过第二名, 就很恶心了。】
【不否认有人能欣赏这届冠军的表演风格, 显然,裁判组能给这么高的P分,也变相在鼓励这种风格,不评判好坏,但我还是为阮宵可惜。】
【[天呐]还有人把花滑当表演,这是冬奥!竞技场地!我是去看运动员争冠军的,谁分高谁好看,又不是看男人跳芭蕾的!】
【yue了,饭圈文化无处不在,体育圈也搞拉踩,粉丝都舞到这里了,真劝退。】
【望有些人不要一看到对比就扣饭圈帽子,作为冰迷,跟任何一个项目的体育迷没有区别,赛后探讨选手技术不叫拉踩,整天拿饭圈堵人嘴的人才是狭隘得可笑。】
【……】
在这场喋喋不休的讨论中,有祝贺,有质疑,有失望,有期待。
最后,一个大V的发言被推送至了热门。
【一根香蕉V:十年、二十年后,我可能已经忘了这一届的奖牌获得者都有谁,但《黑天鹅》带来的感动和触动,将会一辈子提醒我曾见过如此美丽的风景。感谢阮宵,感谢所有心怀热爱、不断突破的运动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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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事结束,紧跟着便是赛后采访。
阮宵按照顺序进入场地,在前面的长桌旁落座,面对台下许许多多的摄像头。
灯光闪烁间,他左右看看,略显拘谨。
记者大多是华夏国的,但也有不少外国记者。
阮宵佩戴了一枚翻译器。
有人开始提问:“你觉得自己今天的表现怎么样?”
阮宵尽量稳住自己的小动作,前倾凑近话筒:“非常好。”
有记者善意地笑了。
在那位提问记者的眼神鼓励下,阮宵回想起教练说的,不能只给结论,还得说怎么好。
于是继续道:“今天将想要呈现的节目效果都表现出来了,而且所有动作都没有失误地完成,并且比在大奖赛中获得的分数还要高,我觉得现在的结果对得起团队以及个人的努力,所以觉得自己非常好。”
又有记者问:“今天比赛只跟冠军相差一分,是否会感到遗憾。”
阮宵找到发问的记者,跟她对视一眼,垂下视线,嗓音细气谦和:“对于所有运动员来说,没有得到想要的名次,肯定会有遗憾,但后来想想,我还有进步的空间,现在离冠军之位的差距,是能通过训练去弥补的,所以已经不觉得遗憾了,反而会因为第一次在冬奥会上拿到银牌而高兴。”
发问的记者点点头,朝他微微一笑。
有个外国记者提问:“有很多华夏网友在为你感到不公,说你输在了国籍,请问这点你怎么看?”
室内小声哗然。
这可以说是个很犀利的问题了。
阮宵先是停顿,放在台子上的手不自觉蜷起。
他也知道,这种涉及到其他选手或者国家的问题,得回答得更仔细点,不然会被人抓住漏洞,就会炒作个没完。
“我更愿意相信,自己输在了实力。”阮宵声音放缓,尽量使表达更清晰,“裁判有评判规则,大家都是在规则内竞技,可能会有主观因素的介入,分高分低很正常,但总体来说,只要做好自己,相信结果不会辜负努力。”
末了,一点头,像是自我认可:“对,我是这么认为的。”
换来台下一片掌声。
肖开阳站在角落,悄悄吁了一口气:“还好没正面回答,一开始还挺担心孩子一个人上台,怕说错话,还好还好,四平八稳,开始有范儿了。”
一旁,周牧野瞥他一眼,冰冷声音很淡:“我教的。”
肖开阳挑眉:“你教的?”
周牧野冲发言台上轻扬下巴:“早培训过了。”
肖开阳乐了:“还是你周到。”
有些问题,确实是周牧野跟考前划题一样给阮宵讲过的,还传授了技巧。
但是有一些不涉及立场的问题,却也是阮宵真情实感在回答。
记者:“你觉得在你获奖的道路上,谁对你的帮助最大?你最想感谢谁?”
阮宵想到什么,有些泛着傻气地笑了,低了下头:“对我的帮助都很大,无论是教练队友,还是亲戚朋友,没有他们,就没有现在的我,因此所有人都值得感谢,但是……最想感谢的……”
阮宵说着说着红了脸,最后:“害!不说了。”
显然是不好意思了。
不少记者应该知道些事,发出起哄声。
周牧野倚在门边,轻扬了下唇角,又收敛,漆黑眼眸在注视阮宵时,暗藏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