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明明是本替身虐文[穿书](121)
阮宵却愁眉不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摇摇头,两只手抱着热饮瓶子,放在胸前拧着,细气的声音道:“不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阿野怎么能受伤……”
“啊?”叶子没听明白,“为什么不应该?”
阮宵折下.身,手肘支住膝盖,双手撑着脸颊,困顿地拧起眉,自言自语道:“书里说过,阿野是天之骄子,一生顺风顺水,都没有提过他会受伤……反正我不接受……”
叶子没听清,也跟着弯腰,道:“小元宵,你在嘀咕什么呀?”
阮宵摇摇头,偏过脸在手掌间蹭了蹭,才有些哽咽地道:“都怪我。”
“哎呀,别呀别呀。”叶子拍了拍他的后背,道,“不用这么自责,周牧野没有怪你,大家都知道你是无心的,训练的时候,意外总是不可避免的。”
阮宵却执意道:“如果不是我要拉他来参加比赛,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一手握拳,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悔恨得眼睛发红:“我为什么要这么作?想要手机就直接跟妈妈要好了,自己想要什么东西,却要麻烦别人,最后还害别人受伤,做着能力与实际不相符的事,总是让阿野为我付出,好讨厌……”
“宵宵!”叶子连忙扯住他的手腕,防止他继续敲打自己。
看了阮宵半刻,总算是看明白了,叹息一声:“你只是太在意他了……好好冷静冷静,事情或许没你想得那么糟。”
过道里一时间安静下来,长久都没人再说话。
阮宵也渐渐平复了情绪,用衣袖擦了把眼睛,深吸一口气,坐起身靠了回去。
叶子看了阮宵好几眼,微微一笑,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在双人滑的时候表现力会那么强了。”
也就是说,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呀。
叶子还在为自己发现了秘密而沾沾自喜,少女心萌动。
阮宵已经擦干净了眼泪,不过表情却呆滞了一下,不太明白她指的是什么:“表现力强吗?”
“对啊。”叶子真心赞叹,“尤其是你看向周牧野的眼神,我们怎么练习都学不会。”
“啊,你说那个。”阮宵道,“其实很简单的,你练习的时候,只要把站在对面的人,想象成自己的最爱就好。”
两人交谈中,谁都没注意到墙角拐弯处有道高大的身影停了下脚步。
正是刚从看诊室里出来的周牧野。
周牧野停在墙的另一边,只是听到阮宵的声音,没有朝那么看,他垂下视线,不做打扰地继续听旁边的对话。
叶子早就是一副了然的神态,压抑住姨母笑,带着点明知故问的意思,继续道:“哦,这样啊,宵宵,那按你这么说,你的最爱应该就是……”
墙边,周牧野漆黑眼眸里闪过一丝得意,轻轻扬了下唇角,接着,就那么双手抄在兜里,迈着莫名猖狂的步伐走出拐角。
也正是在这时,阮宵回答叶子:“炸鸡。”
“……”
叶子把自己呛了一下,她所听到的,跟想象中的答案相去甚远。
周牧野突然收住猖狂的步伐,抬头,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阮宵的小脸一派天真单纯。
阮宵看着叶子,很认真地跟她传授技巧:“每次练习时,想象摆在我面前的就是香喷喷的、冒着热气的炸鸡,只要这么代入进去,我简直快挪不开视线了,眼神里自然而然就会有渴望的。”
叶子:“……对着周牧野的脸,你居然能……”
停顿一下,尬笑两声,“哈哈,那我回去也试试哈。”
就在这时,阮宵余光瞥到什么,他看向不远处的拐角,见到那道高大的身影,腾的一下站起身:“阿野!”
周牧野穿着白底配淡紫条纹的运动服,即便额角贴了块厚纱布,整个人也是明亮又好看的样子。
他神色寡淡,看不出情绪。
他望了眼阮宵,低睫想了想,没有立即过去,而是直直朝前走:“去个厕所。”
某人再不找借口离开,表情要裂了。
阮宵却一下子变得坐立难安:“阿野怎么了?我看他脸色不太对劲。”
叶子连忙安慰:“人家就是想去上个厕所。”
阮宵又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就当他要去厕所找人时,周牧野总算迈着不疾不徐的脚步回来了。
周牧野走到阮宵身旁的椅子前,却没有立即坐下,懒懒地耷拉下眼皮看了眼阮宵,又往旁边挪了一步,跟阮宵隔了一个空位地落座。
阮宵张了张嘴,表情有些无措,最后塌下肩,瘪了下嘴角,细声道:“阿野,医生怎么说?”
周牧野瞥他一眼,声音冰冷,懒洋洋应道:“早睡早起,别吃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