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纯爱漫画的女炮灰(475)
“你在和我说话?”她看到女人的上衣口袋上别着名牌,不自觉地念出对方的名字:“何珍?”
何珍伸手扶住她,对她生疏的表现并不诧异,“你是不是又忘了?”
对方习以为常的表现反倒让她不太好意思:“嗯。”
何珍扶着她离开那个酷似后花园的地方,笔直地穿过方形的天井,进入一栋宽敞明亮的白色建筑。
“这里是医院吗?”她看见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穿着白大褂。
“这里不是医院,是疗养院。”何珍解释道,“我是照顾你的护工。”
“我叫什么名字?”她问。
何珍偏过头来看她,眼里带着轻微的讶异,“这次连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吗?”
她点点头,问:“以前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以前再忘得厉害也不至于连名字都忘。”何珍转过头,视线落在前方,“你叫姜郁。”
“哪个jiang?哪个yu?”
“生姜的姜,郁闷的郁。”
“姜郁……”她把这个名字放在口中细细咀嚼,竟真的品出几分熟悉。
乘电梯到5楼的504号房,何珍拧动门把手,把门打开。
房间宽敞,采光也好,里面只放了一张床铺,还有独立的卫生间。
“只有我一个人住吗?”姜郁以为一个病房至少得住两个人。
“这是疗养院的VIP房间,是你先生特意为你选的,只为了你能尽快康复。”
“先生?我结婚了吗?”姜郁觉得这件事比她失忆了还要让人震惊。
何珍的语气不大高兴:“婚戒不都戴着了吗?”
被她这么一提醒,姜郁看向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面箍着一枚银色的戒指,戒指上坠着一颗很大的钻石。
这么显眼的戒指,不知刚才为何没注意到。
“来,把药吃了。”何珍从药瓶里倒出两颗绿色的胶囊,连药带水一起递给她。
姜郁接过胶囊,没有立刻吃,“这是什么药?治什么病的?”
“是你先生安排我每天中午给你吃的,”何珍把药瓶递给她,“瓶身上都是英文,我也看不懂。”
姜郁对着药瓶上的小字端详了一会儿,里面夹杂着大量的医学术语,不过她连蒙带猜,好歹是看明白了说明的大致含义,这种药对改善睡眠有好处。
姜郁:“我晚上睡不好吗?”
“这药是改善睡眠的啊?”何珍露出恍然的表情,看起来不像装的,“怪不得你这几天夜里都没有做噩梦惊醒了。”
姜郁想了想,把两颗胶囊就着水吞下。
“这药在中午午睡前和晚上睡觉前都得吃。”何珍把被单上的褶皱抹平,又把叠好的被子摊开,“行了,你先睡会儿吧,我就在隔壁,你有什么事直接摁铃叫我。”
姜郁将鞋脱下,爬上床,“何珍,你知道我是为什么才住进疗养院的吗?”
“听你先生说,你是在雨天出了车祸,脑袋受伤,导致记忆受损。虽然身上的伤口都痊愈得差不多了,但身体很虚弱,还时不时失忆,他担心你才把你送到疗养院来的。”何珍的语气里带着羡慕的意味,“你先生对你可真够好的,平时工作这么忙了,每天下午还要过来看顾你。”
“他下午要来看我?”姜郁对这个完全没有记忆的“先生”怀着未知的忐忑。
何珍错把她的忐忑当惊喜,撂话道:“你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可以等他下午来了再问,我走了。”
待何珍一走,姜郁便把身上盖好的被子掀开,下床,在房间里四处搜寻自己曾留下的痕迹。
房间里有个衣柜,里面挂着不同样式的衣服,数量最多的是睡衣,而且几乎每件上都有小羊的图案。
除此外便没有可疑的地方。
翻找一圈后,一无所获,姜郁觉得有点累,刚吃下去的胶囊也起了药效,大脑晕晕沉沉,燃起困意。
床迎着窗户,枕头被晒出阳光的味道。
姜郁枕在上面,没多久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姜郁还记得自己叫姜郁,也记得何珍先前对她说的那些话。
看来没有再陷入早前一觉醒来什么都忘记的窘境。
床头的柜子上摞着几本书,全是名著。
姜郁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写的《罪与罚》,在第四十三页和第四十四页的中间夹了张叶子形状的书签。
往前翻,姜郁对先前的内容毫无印象,只能从第一页开始往后看。
靠着看小说消磨时间,姜郁成功磨到下午五点过半。
何珍按时端来午饭,有肉有菜也有汤,看起来营养搭配得很全面。
姜郁吃了拳头大的一坨米饭,肉、菜和汤都各用了一半。晚饭后站在窗边消食,她伏在窗边往下看,看到有人在楼下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