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得出这种龌龊事,难不成还不让别人说!”沈青瑶眼中含着泪水,泪水又含着恨。
玉渊心里怒极,脸上反而微笑,“罢了,跟你这种永远只有别人的错,永远都是自己对的人,说什么都是浪费唾沫,乔夫人?”
点到名的乔氏吓得手足乱颤,“王,王妃?”
“劳烦你把侯爷面前的东西,统统还给我。”
乔氏看了自家男人一眼,颤颤威威的递过去,玉渊接过,“刺啦”一声,将和离文书,银票,房契,地契统统撕成两瓣。
“江锋。”
“王妃!”
“帮三爷起草休书,就说沈氏德性有失,正合七出之条,故休之。”
“是!”
不过片刻,休书写好,玉渊掏出三叔的印章盖上,轻轻的递到乔氏的手上,“劳烦夫人把你家的女儿领回去。”
乔氏看着那张轻飘飘的纸,背心一阵阵发凉,冲沈青瑶摇摇头道:“五姑娘,你到底是把自己的路走绝了!”
沈青瑶惨白着一张脸,嘴一张一合,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
三人去,卫温沏了新茶来,玉渊拨着茶盖,低叹了一声,“这世上,把自己路走绝的,又何止沈青瑶一人。”
谢家众人一听这话,心里不由都咯噔了一下。
玉渊不去看他们,润了润嗓子,道:“得了,把人带上来吧,我也乏了!”
乱山大步走进来,一手拿刀,一手像拎小鸡一样,拎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
众人看着这瘟神似的人,吓得瑟瑟发抖,魂还没定,却见那披头散发的人突然抬起头。
轰!
似九道天雷直劈过来,所有人的脸色都吓白了,尤其是闵氏,更是吓得跟鬼似的,身子摇摇晃晃,几欲栽下。
玉渊放下茶碗,冷笑道:“谢二爷,别来无恙啊?”
……
晋王李锦云被禁宫中的湖心岛,此地朝烟暮雨,水木清华,四周一片沼泽地,长满郁郁葱葱的芦苇。
李锦夜踏舟而行,不消片刻便到了岛上,禁卫军见是他,忙把人请进去。
正值初冬,岛上寒风嗖嗖,李锦云缩在有地龙的书房里,地上好几盏空酒杯。
见李锦夜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反灌了一杯酒进嘴里,哼起了小曲,故意恶心李锦夜。
李锦夜不声不响坐到边上,接过小太监递来的茶水,慢条斯理的拨着茶盖,眼睛打量着晋王。
这人眉眼长得像令贵妃,脸模子却像和宝乾帝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性子虽然柔了些,但根子还是正的。
突然,李锦云借着酒意抬起头,目露凶光,“你来做什么,让人一刀杀了我,岂不是痛快!”
“我要杀你做什么?”
李锦云一噎,挣扎着从炕上跳下来,手指几乎要戳到李锦夜的脸上,“装什么蒜呢,把我杀了,你好安安稳稳的做你的皇帝。”
李锦夜冷冷看他,“不杀你,我也能做皇帝!”
“你……”
李锦云狞笑着,“李锦夜,我算是看透了你!”
“是吧?”
李锦夜起身,“你看透我,那么萧家呢?令贵妃呢?都看透了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六百七十九章这位置,你坐罢
李锦夜从怀里掏出账册,啪的一声甩在地上,“萧争鸣当真只贪了几万两银子?睁大你的眼睛,他何止几万两!”
李锦云眉心一跳,忙不迭的去翻账册,越翻,脸色越发白。
“除了贪墨银子外,这些年他手上的人命官司不少于五六条,甚至还在府里养了暗卫。一个内务府大臣,养暗卫做什么?动机是什么?”
李锦夜声音陡然转厉,“杀你,还是杀我?”
“不……不……”李锦云连连退后,唇上的一点红色,也消失殆尽。
李锦夜一步步逼近,“你可知道他是如何把萧扶摇养大的?三岁开始请了先生启蒙,六岁与萧家男子一并入学堂,她除了学琴棋书画,还要学四书五经,中庸策论,除此之外,她还有两个教养嬷嬷,都是从宫里请出来的,专门教她御夫之道,御人之道,你以为萧家只是想培养一个王妃,我告诉你,萧家的野心远远不止如此!”
李锦云踉踉跄跄落在炕上,失声道:“你骗人!”
“骗人?”
李锦夜嘴角勾了勾,“萧扶摇闺中的贴身婢女有十人,其中六人跟着她入了你晋王府,还有四个长得最绝色的,还金枝玉叶的养在萧家,你可知这四人的教养嬷嬷从哪里请来?”
不等李锦云作答,他冷笑道:“请的是昔日扬州赫赫有名的瘦马,专门调教闺中狐媚功夫,你猜,这四人最后会送到谁的床上?”
李锦云半张着嘴,一头的冷汗,里衣早就湿透了,胃里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