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去解她的衣裳。
玉渊也去解他的,内衣好解的很,三下两下便解开了。
唇落到他的喉骨上,突然咬下去,李锦夜浑身一震,只觉得骨头全酥了。
四目对上,视线粘连着,再分不开,玉渊只在浪尖的时候,才死死的闭上眼睛。
……
楼下。
谢奕为和张虚怀干坐着,大眼瞪小眼。
这女人家洗漱磨蹭,那还情有可原,这一个大男人磨蹭,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张虚怀着急,“青山,上楼去喊你家主子。”
青山一脸苦哈哈,“张太医,别急啊,爷赶了好多天的路,容他歇歇再下来,左右时辰还早着呢!”
“歇什么歇,有什么可歇的!”
青山敢怒不敢言,心道:你一个老光棍当然没什么可歇的,我家爷那可是娶了媳妇的人,能和你一样吗!
爷都吃素好几个月了!
“张虚怀,你说你这人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跟愣头青一样的,久别夫妻胜新婚,你懂吗?”
楼梯上,阿古丽缓缓而下,长发披散着,像瀑布一样。
张虚怀使了吃奶的劲,才算把眼珠子挪过去。
对面的谢奕为疑惑地看着他,再看一眼,又看一眼,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识相的让出了张虚怀身旁的椅子。
张虚怀一看,不得了,连谢奕为这个棒槌都看出了几分名堂,那阿古丽她,她是不是也应该明白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蒲类公主
阿古丽坐下,与谢奕为低声交谈。
她读书少,只跟着李锦夜从前的先生识过几个字,心里最尊重的便是读书人。
谢奕为也有心与她说一些朝廷的事情,这女子性子冲动,不管天不管地,但在四九城这地方,这样的性子容易出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只冷落了一旁的张虚怀。
若是从前,他定要甩脸子,但今晚……
这女人的头发真好看!
这女人的眼睛真好看!
这女人的脖子真好看!
这女人哪儿哪儿都好看!
“张虚怀,你盯着我看做什么?”阿古丽把茶盅重重往他面前一放,茶水都快溅出来。
“啊?”
张虚怀被人逮了个正着,脸红成一块碳,“我这……我这……”
我这不下去了。
连对面的谢奕为心里都替他着急,起身道:“张太医,你慢慢说,我先去外头透口气。”
“不许走!”
张虚怀一把拉住,眼角抽搐了几下,走什么走,留他一个人尴尬不尴尬?
……不是,谢奕为也纳闷了,自己若不走,你怎么向你的心上人表白 ?
张虚怀眼角再抽回去,老子现在两条腿都在发抖,身子软的跟棉花似的,怎么表白?
敢情你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谢奕为只能又坐下。
阿古丽见这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心道:还是我们蒲类男人直爽啊!
这时,李锦夜下楼,身后无人。
青山将前茶倒了,重新沏了壶茶过来,给众人倒上。
李锦夜开口道:“三爷有话,请说。”
谢奕为敛了神色:“阿古丽王族的身份,王爷预备瞒下?”
“没错,只以黑风寨大当家的身份出现。”
“若如此,必要更名换姓,我在翰林院的时候,曾看过从前官员的手记,上头详细记载着蒲类王室的成员,阿古丽在上面。”
“以你之见,该如何?”
“我觉得倒不如以真面目示人。一来,防止福王那头又起妖风,二来,凡事做不到万无一失,与其等她以后身分暴露而被动,不如把主动权掌在我们手中,王爷在蒲类身上栽过一次跟头,不能再栽第二次。”
李锦夜琢磨这话里意思,稍稍迟疑了一下。
谢奕为:“王爷若是担忧阿古丽的安全,大可不必。皇帝金口玉言,不会出而反而,天底下的人眼睛都看着呢!更何况真论起来,阿古丽还是皇上的小姨子。”
“我可没他这样的姐夫!”
阿古丽冷冷道:“不过三爷的话很有几分道理,阿夜,咱们也别藏着掩着了,大大方方给狗皇帝看去,省得又给你带来麻烦。”
李锦夜沉着脸不说话,牵扯到阿古丽,他必须慎之又慎。
谢奕为:“王爷,有时候,人有软肋并非是坏事,无所不能的人,才容易让人心生防备。”
李锦夜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了眼谢奕为,起身走到客栈门口。
天黑沉。
有月。
能看到雾蒙蒙的云,在托着月。
月是故乡明,可记忆中最亮的月亮是在蒲类。
他扭头,“三爷说的对,很多东西遮着掩着,到最后反而是致命一击,只是身为皇室公主,当年为何会在屠城中存活下来,三爷可有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