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之长孙举家路+番外(144)
李均竹也觉得自己每日都这样被人围着说话本子不是个事,想了想,他干脆一拍脑门决定把书写下来。
“金学士,学生可以凭记忆力,把此书默写出来,届时学生定抄写一份给学士观看。”
“好,好,那老夫就等着你的书了,但是牢记切不可因为此书耽误温书,若明日答不上老夫的抽查就不准默写了。”
瞧了一眼周围正虎视眈眈盯着他的臭小子们,金学士啼笑皆非的用手指点了点,才出门去了。
“均竹,我请你去酒楼用饭吧。”身后传来好几个声音,李均竹没有分清谁是谁。
“滚,滚,滚,有小爷在的地方,有你们什么事,边去。”周修齐翘着兰花指一把勒住李均竹的脖颈把人往自己身边带。
“散了,散了,肯定是前些日子回府被家里的长辈训了,现在才想着来巴结,晚了!”季来阳也不屑的啧啧着嘴巴。
他最看不起这些人了,以前对庚泽可殷勤了,他虽然也是存着交好的心思,那也是看李均竹跟他性子相投。
他与庚泽同窗一年,他连话都不想跟此人说,仗着自己世家子的身份,从不与自己这些同窗们闲话几句,与集贤院那些人到是称兄道弟。
想到这,又嘲笑的瞅了眼还坐在位置上的庚泽,这人不过是假装清高罢了。
他好歹在皇家也混了这些年,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强项,这人可以与你相谈甚欢,可绝不会漏出半点自己的破绽。
书本都没收,季来阳大手一挥,“走,爷带你们去我刚找到的一处食肆。”
“等我和庚泽兄说两句。”李均竹挣扎着,想跟庚泽谈谈关于岁考的事情。
早站在一旁的江宏才默默的推着李均竹的身子,也不屑的朝庚泽撇了撇嘴。
“快走,快走,有什么好说的。”
这一通又拉又扯,李均竹歪着头朝庚泽喊了句:“庚泽兄,等午休之时,均竹在与你详谈”
只来得及看见庚泽阴鸷着眼神点了点头,身子早就被江宏才推出了门外。
直到与冯程远在大门汇合了,江宏才才放开了推着的双手,低着头一声不吭。
撞了撞江宏才的肩膀,李均竹刚才也看出了江宏才对庚泽的不满,以这些日子对江宏才的了解。
他应是那种性子比较直的人,什么都摆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和苗方形容的理工男性子简直就是同出一辙。
像前次跟着众人来介绍自己,这也是在大宅院里养成的习惯。
“你问这个闷葫芦还不如问我呢。”周修齐不悦的踢了江宏才一脚,他们好歹是一起长大的,这人的性子他是最了解的。
生生受了这不轻的一脚,江宏才闷闷不乐的对李均竹说:“我自己来说,我府里的破事。”
原来这庚泽还差点成了江宏才的姐夫,当初宣平候府和文国公府定亲之事可是都城的大消息,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江家五小姐和庚府大公子乃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两家家世也都是旗鼓相当,这一联姻可更是锦上添花。
可天有不测风云,江家当家人宣平候江老侯爷因病逝世,江世子也因腿疾无法在站立,这江家挂着个侯府的名头一落千丈。
文国公府趁机提出了解除婚约之事,让江府更事雪上加霜。
江家五小姐交换庚帖之前就见过了庚泽的相貌,当时就是一见倾心,这退亲之事可是大大刺激了她。
整日在府里浑浑噩噩,还失足跌落了池塘,这江家小姐羞愤投塘之事也就传了出去。
“这庚泽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江宏才恨恨的握紧拳头,心里暗很自己的没用。
听了听这些豪门世家的恩恩怨怨,李均竹也唏嘘不已,这些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豪门,内里是什么样的只有自己清楚。
拍了拍江宏才的肩膀:“宏才你的那个椅子是做给你父亲用的?”
沉闷的点了点头,见父亲整日坐在卧房里闷闷不乐,他就想做个能走的椅子让他能出们晒晒太阳。
“你做这玩意儿,完全就是多余的,江世子肯定又要骂你了。”周修齐对江家的事可是了如指掌。
这宣平侯府里江世子就两个嫡子,老大现在跟着王老将军在边城,只剩下二儿子,哪想这人偏偏是一副无心仕途的样子。
“你家那么多的仆人,小厮,还需要你这椅子干嘛。”季来阳也顺势给江宏才的椅子提出质疑。
“被人抬着,哪有自己想去哪去哪舒服。”看江宏才的眼神已经暗了下去,李均竹赶快出声安慰。
眼看自己的安慰没起到作用,李均竹又想起了苗方;“我那好兄弟马上就要来都城了,到时我与你引荐,说不得你那椅子能造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