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独爱+番外(50)
所以她的咖啡馆才叫做“记得忘记”吗?这话夏小冉没敢问出口。
苏晓沐去休息间换了身衣服,把自己重新收拾了一下,再出来,又是那个总是笑意盈盈云淡风轻的苏晓沐。
她挽着夏小冉的手臂,发出豪言壮志:“走,我们去逛街,刷爆他的卡,叫他让我难过!叫他看不到我的好!我得趁着还担着景太太的名头去败光他的家产,不然我真就亏大了。”
夏小冉摇头失笑,任得她拉着自己到了百货商场,靠购物来败景衍的身家?那得买多少东西啊?而这个商场,居然还是景衍名下的产业。名副其实的疯狂购物,持有景太太的特权,眼下她们虽然空着手,可实际已经买了很多东西了,全部直接送到家里。
苏晓沐让夏小冉也挑几件衣服,她做东,却被夏小冉婉拒了,后来她没说什么,直接拿了条当季流行的卡其色裤子——边上还缀有时尚的流苏设计,推着她到试衣间去。
女人总能从购物中淘到好心情,她们也不能例外。
只是,夏小冉似乎没试穿就出来了,苏晓沐佯装怒了,叉着腰说:“好哇,你再不领情我就翻脸啦!”
夏小冉没办法,本来就被暖气温得脸红,这下连耳后根都烫烫的,她拽了下晓沐的袖子,低声说:“不是啦,这个小号我穿不上,窄了。”说完还不好意思的别开眼。
苏晓沐睁大眼,拿过裤子在她身上比了比,不过厚重的冬衣看不出身材。她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不会吧,你不是一向都穿小号的吗?怎么会窄呢?”
“我也不知道。”莫非是吃多了?她咬唇苦恼地暗自思量,有个什么想法一闪而过,快得让她抓不住。
还没等她们想出个究竟,就被一道煞风景的声音搅了兴致。
“啧啧,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真是冤家路窄!”
夏小冉和苏晓沐抬头一看以后脸色都变了变,那是周跃民的妹妹周晨。
她鄙夷地后退了一步,跟身边的人说:“就是她,搞砸了王岚姐的订婚,这头跟邵峰私奔,那边又依了傅四少,活活把人给逼到国外,真什么人啊,没脸没皮。”
留言无锋却最最伤人,大多不明真相的人云亦云,三人成虎。
夏小冉无意生事,想拉着苏晓沐离开,苏晓沐却不肯,犀利地横了周晨一眼,讥讽地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是谁搞砸了谁大家心里清楚!反正人在做,天在看,阴损的人迟早有报应!”
周晨气不过,想为姐妹报复,看着夏小冉恨声说:“我看报应的是你吧,现在恐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两头不到岸,不提邵峰,就傅四少那样风流的人物,岂是你能抓得住的?别痴心妄想攀高枝了。”
夏小冉拦下要发作的苏晓沐,从容淡定地回她:“我从没想抓住谁,是祸是福自有定数,是我的,别人抢也无用。”这话潜台词是说,不是她王岚的,她抢也是白抢!经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她的内心已经足够坚强,她是脾气好性子软,却不代表可以任人搓圆弄扁。
来这些高级旗舰店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她们这样的架势让人纷纷侧目。
这时。
“妈!”
苏晓沐本来很不爽,正想发火,却被这声叫唤转移了注意力,仔细一瞧,原来是儿子寻了来,她随即泛起笑容:“小尧!”看到跟在儿子身后的男人,她身体一震,怎么他也跟着来了?
仿佛猜到她在想些什么,景衍淡淡地说:“已经说好今晚一起给小尧过生日。”依旧是一身内敛的黑色打扮,他身材很高大,苏晓沐一米六五也只是到他腋窝而已。
夏小冉推了推她,她才反应过来,是啊,即使他们闹得再不愉快他也会遵守承诺,况且在他眼里儿子最重要,重要到可以为了儿子而跟她结婚。
景尧已经亲昵地拉着苏晓沐的手站在景衍身边,乍看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景先生。”眼尖的店长已经恭敬地候在一旁,听从差遣。
倒是周晨,到底涉世尚浅,愣愣地喊:“景先生?”除了偶尔出现在财经杂志上,还只得个模糊的侧面,他的行踪几乎成谜。今天倒是见到真人了,气势非凡,只消站在那里,再没别人说话的余地。
景衍似乎当周晨是透明的,轻描淡写地说:“不要跟无关紧要的人一般见识,有**份。”
无关紧要?周家在京城也是说得上话的大家,他竟如此轻狂?周晨霎时僵如化石。
倒是苏晓沐乐了,一下子也忘乎所以地挽着他的胳膊说:“好,我们去吃饭,别跟她们浪费时间。”只有景衍一出现,苏晓沐的世界,只有他。
景衍怔了怔,到底是没有拒绝她亲密的动作,不过最高兴的恐怕要数景尧了,他不忘回头邀请夏小冉:“小冉姐,今儿个我生日,一起去吃饭吧?”
夏小冉才没那么不知趣地去当电灯泡呢,摇摇头说:“我就不去了。”她朝晓沐的方向努努嘴,“改天给你补生日礼物。”
“嗳。”景尧乐淘淘地应了声,跟着父母离开了旗舰店。
她瞥了眼脸色铁青的周晨,不过是一个被身份荣耀宠坏的女孩子,总有她吃苦头的时候,千万别又是一个王岚,她印象中周跃民还是个不错的人的。
夏小冉又想起刚才景衍温柔的眼神,兴许他未必不爱晓沐,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而已。
毕竟,每一份感情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一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爱情故事。
念想
空气中夹杂着烟草特有的味道,床头镂空设计的灯罩泛着暗黄得特的灯光,显得他英俊的脸庞更加深邃,黑亮的眼睛里带着让人迷乱的色泽,吓得她忍不住往后缩,直到,无路可退。铺着黑色锦缎的床面与她红里透白的肌肤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看到她颤抖的可爱小模样,他勾起唇笑出声来,她越是想躲,他越是要贴近她: “宝贝乖啊,别怕我。”
他拉开她胸前交叉遮掩的手臂,骨节分明的十指与她紧紧交握,入眼的一片明媚景色让他眼里的流光转了转。他低下头细细地吻着她的唇,极尽温柔地呢喃着:“冉冉……冉冉……”健美英挺的身躯沉沉地压着她,让她无法挣开,娇娇地在自己的身体下绽放。
薄唇渐渐往下,一寸一寸地啃噬着她的灵魂,她绷紧身体忍不住颤抖,却反抗不了,他太过强大了,怎么逃也逃不了,她慢慢闭上眼,认命地将所有的屈辱和不甘藏起来。
殊不知这委屈的样子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他肆意地吻着,技巧地点燃她身上的火,不多久,断断续续的碎吟从她唇齿间透出来,他满意地喟叹了一声,手下的力道也不自觉加重,白皙的肌肤上漾出一道道昭示主权的红痕。她疼得受不住,睁开眼,乌黑的水眸里印着他的样子,很无助很招人疼惜,弄得他愈发激狂,深深的吻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像水一样软在他的怀里任他揉弄。
她还意乱情迷着,他却已经撑开她的身体,看准时机沉沉地闯入,她猛地弓起腰肢,秀美的脖颈像引颈的天鹅高高仰起,又被他压住狠狠往前一顶,耳畔听着她破破碎碎的呻吟,攀在腰侧的两腿儿乱蹬地想挣开他的牵制,惹得他动作更大,像小船似的一摇一荡,那一处绞得他发狂,他的呼吸急促起来,沉醉地吻着她带泪的眼角,哑着嗓子诱哄:“冉冉,喜欢吗?快说啊……喜欢吗?”
她左右摆着头,抓着他的手臂娇声哭喊着,不甚听话地推拒:“不,不要了……不要了……”
他眼一眯,两手一伸托着她纤细的腰坐了起来,那里灼灼的逼得她更深切,顶得她又酥又麻,他好脾气地贴着她的脸继续问:“那这样喜欢吗?嗯?宝贝儿?”
她还是呜呜地哭着,不肯回答,后来终于承受不住,在情迷中依着他的要求应声:“喜欢,喜欢……你饶了我吧……”
他抱着她,嘴唇轻轻地吻着:“真乖啊,那说说看,我是谁?是谁在疼你?”
“你是傅、傅希尧……”她被抽离的神志已所剩无几,迷迷蒙蒙地应着。
“说!你是我的!”他倏地掐紧她的腰用劲顶弄着。
她又哭了,百般委屈地呢喃着:“是你的,我是你的……”
他终于心满意足地笑了,心里的某一处也跟着变得柔软了,却咬紧牙不肯停下来,她胸前的丰盈撩拨着他引诱着他,他放慢动作,却加重了力道,势必要她与自己一同沉沦。情事末了,他将她紧紧拥在怀里,长叹着,这般美好的女人,叫他恨不得将她藏起来,只属于他一个人。
……
一梦了无痕。
傅希尧猛地惊醒,深冬的夜晚居然出了一身的汗,再看看自己狼狈的下半身,他终于忍不住咒骂着自己,怎么像个刚开荤的小伙子,竟做起这种带颜色的梦来?不就是一阵子没沾女人吗?
真的丢脸。
月光透过纱帘进来,洒了一地银辉。
双人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愈发地让他觉得空虚,这样无边无际的空虚啃咬着他,他受不了,恨恨地掀开被子,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尽管冻得彻骨,可那种烧心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
已经是下半夜,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他走到书房,把明天要开会的内容又重新翻阅了一遍,回复了几个国外合作公司传来的邮件,才觉得有些累了,靠着椅背揉揉鼻心,抬起眼,看到墙上挂着的那幅海报照片,那双犀利的眉眼瞬间变得十分温柔,他轻叹了一口气,莫非是那些爱情剧里说的,她是他命中的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