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解,袁爸从不是个浪漫的人,但在玩具厂的起名上曾经狠狠罗曼蒂克一把,袁妈单名一个乐字,于是袁爸将玩具厂命名为爱乐,以示情真意切。
打开电视,媒体又有新的追逐对象,但时政新闻都在针对永荣在建楼盘倒塌一事做后续报道,秦暮川是怎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这事不过是导火索,接下来还有精彩戏码尚未呈现,间或的等待未尝不可。
再说我等到秦姗姗粉墨登场,台下怎不能掌声雷动。
阑珊忆梦
窗下寂寥的街市,霓虹灯下落影纷纷。香烟以缓慢的节奏燃烧殆尽,身边的夏知秋恍然间演化成两鬓苍白的耄耋老者,借着电视机微弱而斑驳的光,一点一滴絮叨起记忆的末端中老套又无聊的故事,大致是我从前对他多么多么好,俩多么多么相亲相爱又发誓永不背弃永不分离,但自从秦暮川出现,我的世界里便再也没有他,又骂我贱,明知道秦暮川爱的是秦姗姗,依然没脸没皮地贴上去,死贱死贱。
他受了伤一样霸道,我被他强行禁锢在臂弯里,动弹不得,只能听大哥哥讲那过去的事,听到呵欠连天,倒头就睡。他便顺势将我团成一团塞进怀里,空调转成通风,大夏天两炉火缠在一起,就快把沙发点着。半小时后我浑身是汗地跳起来,塞一个抱枕给他,这厮便满足地扒住,手脚并用。睡颜好似孩童,乖得让人忍不住要往死里蹂躏。
不幸的是,我又阴暗一把,关了窗,把空调设置到高效制冷十六度,甩甩手回房休息,第二天他可怜兮兮地发烧感冒,像烧熟的虾米,浑身通红。
我记得从前仍住在第七精神病院的时候,我高烧到人事不省,他却风骚地开始扒衣服做前*戏,舔着我的耳垂说,“好青青,人家说发烧的时候体温高,进去时比平常舒服,咱们试试,嗯?好不好?”
将身上长的离谱的睡裤挽起来,我正考虑要不要趁他病要他命,索性把他当男*妓卖掉。尔后门铃响,我看一眼自己小孩穿大人衣的滑稽模样,认命地去开门,谁料到冤家路窄,我最惨淡的时光遇上最光鲜亮丽的那个她,惊愕自是不必说,这是夏知秋私人地界,她却可以如此轻车熟路来探望,难不成他们俩也有一腿?我惊得下巴都要掉地上。
她轻轻松松同我打招呼,说:“嗨,你就是青青吧,闻名不如见面。我叫秦姗姗,是夏先生老友,他还没有起c黄?不方便的话我等等再来?”
她这样有礼貌又谦卑,但谁说我就一定要顺势请她进来?我与她仇深似海,再说本姑娘小家子气得很,做不到笑脸迎敌,于是点头,装无辜,“那好吧,你一个小时之后再来好了。”秦姗姗自以为得体的微笑瞬间凝固,转眼我已经关上门,再去睡一个回笼觉。
但夏知秋显然不舍得早早去死,我被悉悉索索谈话声吵醒,有男有女,可算热闹,洗漱之后,换好衣服才走出卧室,他的私人医生连带两名漂亮女护士已经及时赶到,为他高高挂起点滴,夹着腿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嘴角噙一抹笑的是秦姗姗,不得不承认,这些年她愈发美丽,似一颗珍珠打上苹果光,到哪到光辉璀璨。
但我是谁,自卑这种情绪早就从脑子里删除,更何况实在宿仇面前,没有气势也要硬撑到底。
夏知秋顶着两团高原红,极其喜庆地躺在沙发上向我抱怨,“你心真狠,连求救电话都不肯帮我播一个,只想看着我死是不是?”
世人为何总爱误解我?我其实只是想等到他发烧烧坏脑子才报警,哪有他想象中那样坏。
“可惜没有一棍子敲昏你,让你有机可乘,打电话求助。”我转身去他家馆藏丰富的冰箱里找早餐,无不遗憾地说。
秦姗姗含笑看向夏知秋,调侃说:“这就是你给自己找的小麻烦,难怪急不可耐地要回国,原来有美相待。”由此可知,他俩厮混在法国,果然有一腿。神勇无比的干探袁野青青又抽丝剥茧挖掘新案情,揭开惊天大咪咪,啊,不,是惊天大秘密,抱歉,如有雷同,纯属口误。
继而又侧过身来,以长辈目光将我关爱,“小朋友还在闹脾气?我作证,在法国时夏知秋可是坐立难安,一刻都没有忘记你。”你看,果然吧。
成功找到一块rǔ酪蛋糕,酸酸甜甜我最爱。心情蓦地敞亮,狠狠啃一口蛋糕,仿佛啃的是秦姗姗的ròu,听她一声声哀号求饶,YY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蹭到客厅中央,弯下腰凑到夏知秋耳边,自以为媚笑妖娆地笑着同他咬耳朵,“好哥哥,我今天终于明白,原来你志在搞乱天下人伦,啧啧,真是……恶心得让人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