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大梦(下)+番外(49)
偷儿说:“嗯,不错。可是我不认字啊。再说,起什么名字呢?”
敏弘说:“我帮你写!这名字嘛,就叫――”敏弘看了看偷儿,黑灯瞎火看不太清楚。不过轮廓倒是纤细的很,有点儿象水浒里时迁的影子。又想起刚才他的癖好,说道:“诶,你那么喜欢闻女人香,自然是个倜傥人物,不如起个风流些的名字,日后也叫得响亮!”
偷儿说:“这名字还有这么大的说法?你学问真多。可惜俺从小没爹没娘,学不来这些。不如你来定好了。”
敏弘暗中偷笑,说:“就叫楚留香,外号盗帅,如何?”
小偷蒙查查:“又是香,又是帅的,是女人的名字吧!你别唬我!”
敏弘说:“谁唬你了,外号说明你是贼偷这一行的元帅,老大,第一!这‘楚’嘛,自然说你这个人风度翩翩,潇洒倜傥,玉树临风;这‘留香’二字就更明白了,是说你喜欢女人的留下来的‘香’味。难道不好吗?意思是说,你作为贼偷的老大,人潇洒,技术好,还闻香识女人。”
小偷更晕了,“啥叫闻香识女人?”
敏弘说:“就是你一闻刚才那味道,就能说出这个女人大概的样子。哎呀,未必很准,但我有信心,只要你每次进人家门儿的时候,多留心,多闻闻,自然就辨别的出来!”
小偷乐的合不拢嘴儿:“你可说道俺的心坎里了。不用练,我现在就能跟你说说穿着鞋的女人长什么样!”说完就要掏出鞋子献宝。敏弘赶紧拉住他,“以后,以后再说。咱们不是还要写信呢吗?”
“嗯,也对!你说吧,咋写?”小偷现在对这个女秀才佩服的不行不行的。
敏弘想了想说:“这样――”
“十八阿哥台鉴:”想了想,太便宜他了,顺手划掉台鉴,改成“太监”,全文如下:
十八阿哥太监:
古有金屋藏娇,今有阿哥储美。府内玉人无数,个个香飘百里。楚某怀怜香之心,取美人弓鞋一只。时常赏玩,聊作纪念。
绿轩窗冷,玉簟枕寒。明月佳人闺怨,悠悠太息不忍。楚某亦有惜玉之意,诸般宝贝留与美人把玩儿,聊解深闺寂寞。
最后,忠告一句:
你丫太不是东西了,占着这么多女人不用,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人娶不到老婆!站着茅坑不XX,美死你了!丫挺的!
签名:踏明月,乘清风
盗帅 楚留香 (字)
想了想,敏弘又扯了张纸,把最后两行签名写下来,又摸了桌头的一块印章石,以后让偷儿刻个章,完事儿后,盖个戳就行了。也不耽误事儿。跟着偷儿――不,从今往后该叫楚留香了,出门去也。
临走,偷儿还说呢:“我就觉得你最后一句写的特别好!真解气!哼哼,这天底下,还没有偷儿能象我楚留香一样敢骂皇子的!”
再说核桃,拿着罪证回到胤衸的住处。胤衸正烦躁的在堂屋里踱来踱去,天都黑了,人哪里去了?莫非,她真的生气,跑了?不会吧?胤衸心里乱哄哄的。
昨天赶过去的时候,远远的看见胤礼正从敏弘身上起来,又搂又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完结篇。只觉得,火气腾腾的向嗓子眼儿窜,什么计划安排全忘了。可是十四这边的园子看着不大,道路弯弯绕绕,七扭八拐赶到的时候,敏弘已经衣衫整齐的在胤礼怀里睡着了。二话不说,上去就和胤礼干了一架。惊动了堂前喝酒的几个兄弟,一场宴会不欢而散。
回来以后,敏弘睡得深沉。胤衸憋了一肚子火儿,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去打拳跑马。谁知道,回来以后,无意中从敏弘半敞的衣襟处,看到她胸口和乳房上淡淡的吻痕,所有的理智都灰飞烟灭了。也不知道自己再想什么,一门心思的想把那些痕迹磨掉,换上自己的。就有了后来敏弘自己所谓的“婚内强奸行为”。
其实敏弘的不舒服和挣扎,胤衸都知道,但是那个时候,看着敏弘难受,他才能觉得舒服些。后来,敏弘背过身子,偷偷的哭,他也不是没有心软过。但是,那几个吻痕总是在脑子里晃呀晃,心口堵得难受,索性背过去,不理了。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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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公的办公室,随时会走,能写多少是多少吧!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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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公吃麦片卡嗓子了。三个小时之后,我嘴里连麦片渣子都化了,人家还能吐出来完整的!然后该名男士“绝望”滴仰面朝天躺在床上说:“完啦,我又发炎了。明天早晨再不好,我就打点滴!”
TO蛛蛛,谢谢你!
转载的事情,我个人没意见。谢谢你跟我说了一声。不过以后可能会大修。
62、私奔
再说核桃,看见胤衸神色不定,也不敢打扰,悄悄的把书信放到桌子上,想着等主子心情好了再看。胤衸问道:“那是什么?”
核桃说:“回爷的话,是那边招贼,没抓着,只在书房里,有这么一封贼偷儿留下的信!”想想就觉得好笑,这贼还写信。
胤衸没在意,挥挥手,让核桃下去。看着核桃出了门,胤衸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转身拿了随身的宝剑,就要再出门。刚经过书桌,无意中眼风一扫――啊!
“十八阿哥胤衸 亲启”――-敏弘的字体!
“核桃,核桃!”堂屋里传出胤衸高亢的喊声,核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匆匆的进来。胤衸劈头就问那边贼偷的情况,当听说是一男一女的时候,胤衸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后来听说那个女的手腕似乎带伤,眼睛不由得一亮,叫人备马,旋风一般冲出府邸。
晚上,前门附近还是热闹非凡,烟花之地,红灯高悬;各色小吃的叫卖声吸引着夜游之人。胤衸引马在人流中穿行。穿过热闹繁华地,转过一个弯,远远的看见杏林堂三个字。大门已经关了,但是门缝里还有灯光透出来。叫人上去叫门。还是那个童子来开门。
胤衸按住焦急,拱手施:“小先生有礼了。事急从权,请问有没有看见我家夫人!”胤衸的脑门已经隐隐冒出一层细汗!
童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扭头冲屋里说:“师傅,是牛婶的相公!”
胤衸心里急,来没来过,你给我一个话,别让我在这里等着啊!看着端上来的茶,咕咚,一扬脖儿,全喝了。
过了一会儿,陈大夫才踢踢踏踏的出来,看着胤衸,笑嘻嘻的一拱手,“牛婶他相公,找媳妇儿来了?”
胤衸脸一红,低下头,端起杯子,发现已经空了,又放下。
陈大夫还说呢:“这过日子是难免有个磕磕绊绊,当男人的,忍忍就过去了。何必跟女人一般见识。这要是欺负女人就更不对了。虽然牛婶刚才没说什么,可以我三十多年行医的经验看,这回他相公你可是不对。这女人啊!最怕这个。你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胤衸心说:你这都是什么行医经验啊!人家夫妻的事情你搭眼一瞅就知道?被人说破,脸更红了。觉得不能再让他说下去,清咳一声,拱手说道:“承教了。不过,还请先生让我家娘子出来吧!”看来是替敏弘当说客的。
陈大夫两手一摊:“她不在我这里!”
啊?不在?那你说得那么热闹!胤衸腾的就站起来了。
陈大夫倒是沉得住气,低头呷口茶,慢慢悠悠的说:“她呢,手腕被抻着了。我给她正正骨位,包扎好后,他们就走了。”
他们?
“啊,对啊!牛婶和一个年轻小伙子,呵呵,挺精神的。哎呀,女人啊,行走江湖,挺不容易的。身边就应该有个护着的。我看那小伙子行,有两把刷子。他相公,你不用担心,牛婶吃不了亏!”
她是不吃亏!胤衸肺都快气炸了,我吃亏!压下火,扯出个笑容,说:“那您知道他们去哪里了?”陈大夫捋了捋三绺胡须,想想说:“他们来的时候,城门就已经关了,应该没有出城。可能是找个店住下了吧。不过,我看那个小伙子不象有钱的,牛婶也没带钱,不知道他们能不能住!”
话音还没落,胤衸转身就要走。陈大夫赶紧叫住他:“等等,牛婶说,你要来了,帮她把诊费交上。她还欠着钱呢!”
看着胤衸带着侍卫怒马扬鞭,绝尘而去,童子伸伸舌头说:“先生,您真行,敢这样和皇子说话!”老陈也有点得意,捏着胡子说:“哼,谁让他欺负咱们大杂院出去的女人!”
胤衸不敢惊动官府里的人,只好带着侍卫挨着店的问,折腾了大半宿,人影子也没有摸着。想着敏弘没有带钱,那个小偷儿也没钱,天明的时候他们就算出城,也要先当些银子,留了人手在几家大的当铺门口等着,自己先回去了。这么一折腾,天都快亮了。
垂头丧气的回了府里。核桃看见了,赶忙迎上来,要说什么。胤衸以为又是那边的事,不耐烦的一挥手,径自进去了。核桃站在内院的门口,也不敢跟进去。乐儿听说主子回来了,也赶了过来,看着胤衸进去的背影,又看看核桃。后者无奈的摊了摊手,乐儿摇了摇头。各自准备洗漱。屋里的铃声一直没响。
胤衸累的筋疲力尽,进了东屋,看着帐子已经放好,也懒得洗漱,满腹的心事,堵在心口,仄仄的脱了靴子,钻进帐子就要睡觉。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有消息,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