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盟主抽手再挽了个剑花,与教主错身时也叹了一声:“可惜了,要是不走魔功的路了,总这么光明正大下去,魔教如今,说不定也是名门大派了。”
教主冷笑一声,一把抹向了他关元穴:“当年无生教主在日,就凭着这手内力和一身毒蛊骗死了不知多少你这样没脑子的正派中人。只是后来本……教惜晟教主天纵英才,创下了如今使用的这趟魔功,就杀一流高手也如折枝踏叶,你们这些白道才知道自己是死在了什么人手里。”
这话说得傅盟主猛然生出了正邪不两立的自觉,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展开两仪剑法,如流星赶月,直逼教主。教主这才喝采一声,辗转腾挪,与他在屋内相持。教主时进时退,时而贴身用小擒拿手法夺剑,时而在外围游斗,最后还自墙上取下威廉的光剑招架进退,随手化用刀招剑法破解傅盟主的剑招。
战到激烈处,吴盟主也再坐不住,也拿了一把长剑冲入圈中,和师兄双剑合璧同战教主。威廉见他们二打一实在不像话,闷头坐下就穿他的套装,也要上阵助教主一臂之力。只是他才一穿衣服就在教主看见,厉声喝令他住了手,在底下老实看着。
教主以一敌二,倒也是游刃有余。虽然双腿之间疼痛还未消,但他是自幼就在武林中拼命,什么伤没受过,就是被人一剑穿透了大腿,也照样运着轻功和没事人一样动手。何况如今疼得也不厉害,并不碍着动作,比试了这么久,不仅没因痛楚影响了身手,甚至与他动手的两位盟主也没看出他有什么不适来。
他们俩看不出来,威廉又不敢说,这一场比试就从早上九点一直拖到了吃晚饭时。两位武林盟主平时从没有过这么大剂量的战斗活动,都累得死去活来,待教主收招之时,全然不顾形象地瘫到了地上。
教主这个身体也不能和前世相比,才比了这么几个小时就累得不轻,也得地上一坐,招手叫威廉过来。其实不用他招,双方四剑分开之时,威廉就已经颠颠儿地跑向教主身边搀扶他,只是教主已经坐下,也不用他搀,而是捂着喉头哑声叫道:“快去外头买两瓶水来,可乐也行,给那俩盟主也买两瓶来。”
两位盟主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威廉,吴盟主战斗时耗损的能量少些,还抬手胡噜了一把自己的肚子,又指指嘴,示意他再买点吃的来。
威廉立刻打电话叫了外卖,让同条街上的餐馆送了五份大披萨和四套汉堡,四大桶可乐,自己立在门口等着人家把外卖递进来。教主和吴盟主、傅盟主都没客气,一人开了一瓶可乐仰头就灌,喝到再也喝不下了才把手伸上了披萨饼盒子。
吴盟主一边大口往下咽着一边委委屈屈地问教主:“怎么今儿这么累就吃这个?平常你们徐儒不都给送饭吗?好歹来口热汤喝也成啊。”
教主也托着一角饼咬着,心里嫌弃吴盟主不会说话。平时他们来就来吧,今天你念叨什么?万一把左右使一块儿念叨来了,他以后还怎么替威廉安排训练?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再吃这些垃圾食品,随手掏出电话打给徐儒。
可徐儒的电话,此时竟然不通。
教主心中一紧,不免想到,他的特助些时已被教里拘禁,为的就是不让他给自己传递情报。谨慎起见,教主又拨通了唐绍的电话,也是一样无人接听。
挂了电话,教主的心也彻底沉了下来,这两人平常在左右使面前极为受宠,就连中伤个武林盟主,也能让教中尊长向着他们,此时却被禁闭起来,可见他和威廉做下的事体,在使者、法王甚至长老之间都已经掀起了参天大浪,只为他教主之尊,不敢直接过来问罪。但回去之后,他的耳朵只怕也要受不小的罪,而威廉这边……更是要有大难。
教主不再多想,立刻拨通了养蛊基地的电话。正好裴法王在看电视剧,接通了教主的电话,教主不暇旁顾,只问徐特助和唐特助在哪里。裴法王听得云里雾里,仔细想了一阵才明白过来,反问教主:“小徐不是跟着教主了吗?小唐是您派给那个狐狸精的,怎么现在又问起属下来了?难道这俩孩子丢了?哎哟,不会是让人贩子拐走了吧?我就说那个狐狸精靠不住,会不会是他让人把俩孩子给拐卖了……”
裴法王非止跟教主抱怨,立刻就拨了内线告诉他兄弟们和弟子们:“不好了,教主刚来电话说,小徐和小唐丢了,都一天没见人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