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膳祖(重生)+番外(45)
屋中混乱一静,众人下意识安静地看着家中女郎撒酒疯。
赵玲珑呵呵一笑,朦胧着一双眼看了半晌,终于确定了,“我道是谁呢?原是崔家二狗呀。”
崔家…二狗?
众人:…二狗什么的,不会是他们心中想得那个人吧?
外院管家已经傻眼了。
他带着崔二爷刚过门洞,还没来得及上前跟主家说一声有客人到,女郎就口出狂言了。
他小心着觑了对方一眼,见对方果然沉了脸色,心说,生气了。
他急步上前,张口喊了一句。
不想,家中女郎比他声音还高还尖还利。
管家:“崔家二爷到。”
赵玲珑:“我和崔二狗和离了…”
“崔家二爷到…”
“崔二狗和离了…”
“二爷到…”
“二狗和离了…”
“爷到…”
“狗和离了…”
“到...”
“和离了…”
厅中静默,听着两种声音交叠,回响不绝。
当初为了体现自己一家之主地位,非要安装回音石壁的当事人赵父,对上女婿的黑脸,“……很后悔!真的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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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崔昫:娘子,说我是狗!嘿嘿,公狗腰的狗嘛?
赵玲珑:“......滚!”
第19章
场面一度很尴尬。
赵玲珑尚不知发生何事,迷糊着只觉眼前世界一阵倒悬,然后陷入昏睡中。
崔昫将人拦腰抱起,冲着一旁的岳丈岳母请示,“我先送玲珑回去安寝。”
赵母忙不迭点头,等人走了,拽着丈夫的衣衫疑惑,“玲珑,刚才说他们和离了?”
对呀,什么和离?何时发生的事情?
赵父反应过来,顿时跳脚,“这怎么能和离呢?崔家,不是,咱们,哎,外面的人不知又要怎么编排玲珑了。”
一想到往日街上妇人说玲珑不知廉耻,以后又要换成另一种说辞,多难听的话都能想象到了。
他转而又问,“怎么崔昫这时候来了?他有说是什么事情吗?”
管家:“崔二爷只说是和女郎约好今日见面,奴便将人带进来了。”
说起来,是管家自以为是了。
崔二爷话一说,他以为小夫妻和好了,今日是来接人的,这才兴致冲冲地将人迎接。
啧,可真是不巧了。
秋意也被人扶着送回屋子,赵母叮嘱婆子几句后,“依我看,和离这事儿成不了,你且看看崔昫的脸色。看着玲珑醉酒,那副心疼的样子…”
管家&赵父:…夫人,真的不是因为女郎的一句‘崔二狗’,所以对方脸色不好的嘛?
事实上,丈母娘看女婿,一瞅一个准。
崔昫一路健步如飞,偏生压着小心,怀中的赵玲珑安稳地沉入梦中,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赵家布局,他熟记在心,一盏茶的功夫,就顺利将人安置妥帖。
有丫头机灵,早早将热水帕子备好,要上前帮女郎打理。
崔昫坚持道:“我来吧。”
帕子温热,缓缓擦拭过脸颊,一点点将她脸上的疲倦和酒气带走,崔昫看她轻嘟嘴咕哝一句,本就小心的动作又细致温柔几分。
她不善酒力,一两杯就容易上头,却是个偏执的小性子,见别人饮,自己便耐不住偷偷喝一点儿。
他记得,自己加冠的那日,她也是喝了酒,脸蛋红扑扑的,艳若天边晚霞,眼神如波,荡漾着对他的喜欢。
可这样一颗至纯的爱慕之心,被他给弄丢了。
崔昫在她鼻头上轻轻一刮,低声呢喃:“怎么就不能多等等我呢。”
睡着的人一无所觉,唯有床畔端着水盆的杏仁听了一点,她抬头看了几眼,莫名觉得崔二爷神情透着委屈。
崔昫帮她掩好被子,将怀中的东西放在枕头旁,“你既然想要这纸文书,我便写给你。大不了…”
三书六礼,八抬大轿,满街敲锣打鼓,他再娶她一次。
*
崔昫并未和赵家双亲说太多与和离相关的话。
只是请安问礼后,喝了几盏茶,“赵老爷,隐庐的生意蒸蒸日上,名号响彻整个渝州城。不知您是什么想法?”
赵父一愣,沉吟一会儿,谨慎开口:“家族大事,我一人做不了主。”
崔昫不理他的托词,严肃神色,“玲珑只是一介女子,犹有雄心。您不会觉得惭愧吗?”
这可实在不像一个小婿能用的语气。
倒像是平辈生意人的口吻。
赵父敛起其他心思,“你崔家家大业大,自然瞧不上我家这点小门槛。”
他不理妻子的示意,终究还是带了怨气,“玲珑雄心也好,野心也罢,左右有我这个爹做兜底,你若是觉得玲珑惹非议,就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