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星生活中是迷糊懒散的性格,但绝对不是不懂不会,他就是懒。
所以,周遇就得想办法给他找点事儿做,让两个人之间的相互习惯越来越多,羁绊越来越深,一层一层的网住他、圈住他,让一切初看不合理的事情都变的顺其自然……
好巧不巧,沈稚星上午刚刚揽下“财政大权”,下午班上就开始收水考材料费和班费。水考材料费就那么点,倒是班费,原本一个学期交上一次差不多了,只不过这个学期活动多且频繁,又是红五月租服装,又是买水买饮料。之前五一劳动节放假据说班上有团建,不过他们俩没赶上罢了,等到6月游园会各班出个场子又是一笔钱……
班长挨个儿当面收转账,周遇直接把脑袋一搭,搁在沈稚星肩窝里,“找他。”而后者也从英语周报里抬起头,“啊?交多少,我一起转给你。”
班长:……
“你们俩这是,嘶!”
周遇并不主动去回答。
他只是想要彰显一个态度,告诉别人,沈稚星管着我的。
转了两份钱之后,班长在他们俩名字下划上勾,一副夸张的表情:“我懂了!”
到了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老应果然过来说了6月游园会的事。
这也是附中老传统活动了,依然是高一高二的主场,高三负责领体验券满场玩儿。以班为单位,不管是做什么趣味活动都行,只要没有危险性,不会让学生受伤。
介于理科一班在红五月里只有一个看着服装和统一度给的二等奖,老应对游园会并没有特别大的要求:“只要咱们最后的投票不是垫底就成,其他的班长和体委可以征求大家的意见,有什么需求整理好了一起告诉我。”
沈稚星在一中时也有类似的活动,或者说,整个麓州的中学,绝大部分的课堂外建设都是联动的。他是没什么感觉,总不可能去电玩城借几个机子摆在这儿吧?再有趣,那也只是一种淳朴又自然的快乐,和氛围有关,和游戏本身无关。
但周遇的心情突然就没有那么美妙,“这游园会必须要参加吗?”
算算时间,周遇6月初的生日,如果刚刚好在游园会那天,那为什么不请假单独和沈稚星出去过生日?
沈稚星随后也想到这一点,“应该不会吧。得选个大晴天的。”
他看向周遇,“如果真的撞了,那我们请假……”
说完,他自己都愣了!
从前的沈稚星有这么“色令智昏”的时候么?
绝对是没有的!
别说是对象生日要庆生。就拿最近的说,他还和蒋姐在一起的时候,也就是伯伦湖散步、赋馨记买点心吃,万万不会耽误到上课、学习和培训。节假日互相送声祝福,偶尔送送小礼物,那也是师出有名的,绝对不会到“因为想和对象一起过节,所以请假不去上晚自习、甚至不去上课。”的程度!
说完之后,沈稚星自己都反思一下。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但转念又一想:就算是请假又怎么样呢?老应会不同意?
易衷拿了保送资格之后,他几乎就没去过学校了,等他过些天从世赛回来,更加不可能回来学校,因为那时他的同届同学都即将面临高考,易衷就算过去,别说他能给大家讲题帮帮忙,某种程度上,他已经脱离课堂很久很久了,过去也是给同学徒增压力……
换句话说,周遇和沈稚星高二拿了保送,接下来高三一年,他们其实都是自由的。虽然没到随心所欲的地步,但请假一天这种事情,老应想必不会难为。
沈稚星开了头,周遇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们过些天就能这么做。
6月1号,学校游园会的通知下来,果然刚好砸在周遇生日6月5号这天。他不仅没有不开心,反而蠢蠢欲动,“我们那天去干嘛比较好?”
星期五请假一天,刚好又碰上周末。
就算想去别的地方玩一玩,周四晚上出发,满打满算能有三天两夜。
说起玩儿的,周遇其实不太会。
他显然没有沈稚星那么会玩,因为后者不过两分钟,就已经想好了一套庆生流程,“我们去方兴乐园吧,方兴水上项目已经全部都开了,第二天晚上就直接从那边坐直线大巴去渠临露营,白天我们可以去山上看竹海,到了晚上好像有庙会之类的活动……”
周遇头一次感觉到,人还在教室里坐着,心却早早飞出去的滋味。
和星星一起去水上乐园玩,和星星一起露营,和星星一起逛庙会……
为什么还有四天啊?
大课间,又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操会。
主持的副校长在上面念了一通,沈稚星也没注意听上面到底说了上面,反正一通巴拉巴拉之后,周围突然噼里啪啦开始鼓掌,他靠在周遇背上挡太阳,突然就被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