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长尾巴的小住持(60)
现在在转回去重新找路实在是不可能了。
思索间,脑子一下子蹦出了几个方案:第一个,树藤攀岩。
她扭回头瞅了一会儿目可视的范围内,别说可以加起来绑她放下去的树藤了,就是一条小鞭子也看不到。
“这些树不长藤还叫树吗?单身狗树。”
吐槽完后,她设想方案二:攀爬。
刚才来回走的这一圈,她看到有一处没有凹进去的崖壁,当然也没有突出来,笔直得跟被大斧头一斧一下去,岩石表面还经年累月被风雨侵蚀日头暴晒,没有侵蚀出凹槽就算了,还光滑无比!
这方案,行不通。
于是,方案三出现了:“坚信定律,只要我坚信我有翅膀,我往下跳就一定不会死还会飞起来!”
她这么告诉自己,并且跃跃欲试。
万幸。
乾坤袋里面的上古凶兽阻止了她,并朝她示范“啪叽”一声掉在地上的后果。
抱着极力阻止的凶兽,画画楼说,“急什么,我又没真说要跳。”
“嗡”但你已经准备往下蹦了我能感觉到!
“……好吧,别激动,我的确有这个打算,但我现在改变注意了。”她极力安抚小凶兽,示意它不必激动得炸毛,“你炸毛的时候真的很扎手。”
“我觉得还有Plan四,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第四个方案。我觉得瘴气里那个无人村的人离开,总是有办法下去的,我们只要找到了他们的办法,就能下去。”
话虽这么说,但要怎么找呢,又不能回去那个破落村子,就那恶劣的环境,就算回去了也没办法查找。
她又坐回了崖边,也不怕掉下去,甚至没有恐高症,两只小脚丫就这么在悬崖上晃着,叫人看着都害怕。
“……假设我是那里的村民,我又想下山,会用什么办法既安全又方便呢?”
“嗡”小凶兽只是应了一声,并没有与她一起参与讨论,主要是它懂的也不太多,甚至她的话它也没完全听得懂。
想了半晌,画画楼一拍手掌,“住这么高,如果不是有特殊渠道上下山,那就是他们都长了翅膀来去自如!”
嘶!如果是第一条还好,找找总能找着,如果是第二个可能性,她上哪找一双翅膀?
“……这倒霉催的,哪个王八蛋把我搞来这种破地方?”烦躁起来,一个人都忍不住开骂起来,“如果是我自己不小心掉进来也就算了,要是被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把我弄进来有什么目的……”
她低头瞧了一眼小毛球,凶神恶煞,“我弄死他!”
“嗡!”小凶兽被她吓得缩起了脖子,尽管它没脖子。一双碧绿好看的圆眼滴溜溜的,像是有话说。
临界傍晚——
和山上瘴气包围的破却十分集中的房屋群体不同,这里同样是矮房子,却零星的相隔得很远。
画画楼走了近一公里才遇到一两间,还没有人在。
摸摸饿扁的肚子,她有一瞬想□□进去找吃的。在道德与素质面前还能忍住,说明饥饿感还没到折磨得沦丧的地步。
捂着肚子,她边走边留意周围又走了二十来分钟左右,终于看了零星的几间房子凑到了一块,形成了一个小小……社区。
画画楼刚转进有点像样的路口,就被一道声音给惊得吓了一跳。
“哎呀!哪家人的婴孩走出来了——”
那叫喊声撼天动地的,画画楼觉得周围的矮房动都有些摇晃了,转头发现了一个……巨人从房屋走出来,那门框勉强够她走出来不用弯腰。
巨形的女人。
可能她真的太矮小了,所以觉得不远处的女人长得实在高大,以目自身的身高来目侧,那女人大概有一八米以上,可能更高。
可能听到女人的叫喊,屋里又走出来一个……男人,男人头顶只到那女人的肩膀。
“怎么了老婆?”男人对自家老婆大吼大叫不以为然,不过扭头看到立在路口有些呆滞的画画楼时,一脸诧异,“哪里来的婴孩!”
画画楼:“……”她虽然矮了一点,但也有一米了差不多,你家婴儿有一米高?!
可能听到两道大喊声,不远处的房屋也走出来人,是个抱着……孩子的男人,很高大,得有两米左右,他所抱着的大概一米左右,左右晃着,像哄孩子一样。
“宝宝乖乖……矮太郎你他妈的鬼叫什么!看我儿子都吵醒了!”那巨形男人吼了一嗓子,周围的房顶可怜地又颤了颤。
被叫矮太郎的男人缩缩脖子,嘀咕,“喊叫的明明是我老婆……”凭什么就只对他吼?
几人凑了过来,即便离得有三米距离,却还是居高临下打量着站着没动,只用大眼圆溜溜回视他们的画画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