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观里长尾巴的小住持(149)
平静得有点过份了。
是不相信她所说?
不!
看他们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就可以断定,这些人, 知道!
如此诡异的事情, 为什么……
微微吸一口气, 她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以目前情况来看, 虽然有内伤,但会慢慢修复。”她带的检测仪都没那么好用。
得到了医生的复话, 几人才松下了那口气, 叶凌和老四一起把人送出了道观,想开车送人下山的老四被拒绝了。
“你既然记挂这里, 就不用送我了。”她把医箱放到副座上, 上了车,朝外挥挥手,“有事再联系我。”
在启动车子时,她犹豫了一下, 又往车窗靠了些, 抬着头说了一句,“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吧。”
向来直言直语的老四,这会儿却沉默。
车上的人无声地叹了口气,就把车子开下山了。
向来以妇女之友自称的老五这边瞧瞧, 那头看看,一把勾住了沉默转身的老四,贴得老近,“老四你到底怎么了?”
“……”老四没回答他,拖着人往观里走。
经过诊治,又有自我修复能力,这次画画楼还是躺了五天才醒。
她一醒来,屋里就围了一堆人。
然而,她的目光却在老四身上。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跟着都落在老四身上了。
老四……“?”
“怎么了?”被盯得实在难受,老四开口。
然而,床上倚坐着的小团子却只是静静地看他,也不说话。搞得他很头疼,“到底怎么了?”
躺了几天的人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她看着面前企图用冷静掩饰的人,声音有微哑地开了口,“四师兄,出什么事了,对吗?”
老四的瞳孔微紧,到底来不及掩饰。
也不知小师弟是怎么得知的,他真是烦死了那个让小师弟知道的那个人!
画画楼的话,也让所有人的目光重新回到老四身上,他们不似小师弟躺了几天万事不知的,单从老四这几日的行为举止就能猜到些事。
只是,他不说,大家就不问罢了。
老四心头烦,他拍了一下头,垂着眼往离床不远的坐榻坐下,但从他那神情看得出挣扎着不知从哪里开口。
还是画画楼给他开了个话头,“是……和道观有关?还是……和我有关?”
早就知道瞒不住那般聪慧的小师弟,但也没想过她刚醒就一针见血,老四神情有些颓废,又带着些许的悲愤,毫无预警猛地捶了一下榻上的那张小茶几,四脚茶几险些支离破碎。
一屋子的人都被他这举动给吓住了。
身为大师兄的白竺微微皱眉,“老四。”
他看了眼坐床上的小团子神情并没有改变,应该没有被吓到,这才松了口气。
这屋子不大却也不小,几师兄弟分散着,或倚或站,看向低垂眼的老四,等着他的下文。
听完后,屋子里响起了老三那暴脾气的骂骂咧咧以及忍不住动手,一圈打在了倚着的柱子上,老木柱承受不住裂了条缝。
老五赶紧推了他一把,“你他妈想拆了小画画这房间吗!”
这种时候提出小师弟是最好的阻止工具,立马就让他忍住了自己的暴行。
“那些狗批玩意在哪?老子去收拾他们!”
那些‘狗批玩意儿’不是谁,正是老四的那些亲戚,钱家。
钱家如姓,真的非常有钱,是本城富豪榜前五有排名,老四身上的那过亿身家,几乎都是钱家那些亲戚三到五时给他身上塞的。
尽管他从来都没想过要,也一分都用不了。
初中的时候,他的同学好朋友骑自行车不小心刮到了一辆豪车,要死要活,他没忍住,帮着同学把钱给顶上了。
那天他还来不急回到家,就接到了他父亲打来的电话,冷冷地告诉他,妈妈无缘无故摔下了台阶,正在医院抢救。
从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身上的所有钱都不能花,即便只花一块钱,报应就会发生在他最亲的人身上。
这是冤孽。
用他一己,撑起了整个钱家家族的繁荣昌盛。
而那些给他塞钱的人,塞得越多,赚得就越多!
这次,有人拿着十方馆的所有权找到了他,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搬出十方观,道观不再属于他们所有;二,让他花一个亿,把十方观连同这个山头一并买下。
老二的脸色和其他人一样都不太好看,他冷冷地开口,“有人逼着你花这个钱!”
这是想要老四一家的性命!
老四握紧了拳头,没有吭声。
白一竺脸色也难看,他微微呼吸,让自己脸色不那么吓人,这才转身倚床头而坐的团子,这一看却怔住了。
一屋子的人,只有她的神情,那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