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夫难追(22)
他又说,“曾经那些事你是不是以为重来一次都可以当没发生过?可它们在我这里桩桩件件永远都过不去。”
“所以要想住在这里,你我之间以后少提旧事,也少说话,否则……”
封亦放开席恙,慢慢站直身体,把没有说完的话吐尽,“你知道我的手腕。”
席恙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太急躁了也太天真了一些,他没敢接封亦的话,只垂着眼,有些无措的快速抖动着眼睫。
“住够了,就从这里搬出去。”封亦最后说。
席恙还是没吭声,封亦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说完后,他把花洒挂回原位,离开了浴室。
潮湿寒凉的空间里只剩下席恙一个人。
明明身体被水烫的灼热发疼,席恙的心却被封亦的话刺的发冷。
他对封亦的痛苦无法感同身受,但也知道,这次要想挽回对方,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席恙有些绝望。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或者把什么赔给对方,才能换得封亦的原谅。
席恙紧紧咬住自己的嘴唇,仿佛遇到了世界难题般拧紧了眉,倏地,他偏过头,盯住还在滴答滴答滴水的花洒。
慢慢的,席恙的眼睛亮了起来。
他突然想起在刚刚那样暴怒的情况下,封亦第一时间还是帮他处理了烫伤,那是不是说明,对方还关心他,在乎他?
是了,封亦还喜欢我,重生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他还抱我了。
封亦曾经说,他只跟最爱的人做。
席恙似乎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他仿佛终于从中找到了一丝底气,跌进低谷的情绪也好了一些。
而这份好心情等他从浴室里出来时,更加上扬了几分,因为封亦给他准备了药。
由于全身都湿透了,席恙便冲了个澡,此刻他穿着新换的浴袍站在客厅里四处望了望。
封亦不在,一片狼藉的厨房里已经被收拾过。
这间房子是一居室,适合单身人士居住,席恙转了一圈,然后手里拿着从茶几上发现的烫伤膏来到卧室门前。
“封亦,”他抬起手,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他,房门也没开。
席恙等了一会,然后抿了下唇,他知道,封亦现在并不想见他。
席恙拿着烫伤膏重新进了浴室。
他脱掉衣服,对着镜子看,被烫伤的面积很大,从脖子开始,几乎大半个上半身都是红色斑痕,好在因为冷水冲的及时,除了虎口的地方有个透明水泡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起泡。
席恙拧开烫伤膏的盖子给自己抹好药,随即回到客厅,关掉大灯,躺在了沙发上。
他以为今天入住了封亦的房子又惹了封亦发火,自己可能又会失眠,但或许太累了,在身体陷入沙发的那一刻,他就睡着了,而且这一觉还睡的挺沉。
早上七点,阳光透过未拉上的纱帘铺洒进来,封亦打开卧室的门,看到沙发上睡的席恙顿了顿,随即走过来,站到了他的身边。
席恙的外表和气质,跟他的信息素一样在外人看来都偏于矜贵冷淡,想来这样的一个人,睡觉应该是那种规规矩矩一个姿势就能保持到天亮的。
然而事实正好与之相反,席恙的睡姿跟他的气质一点也不搭边,此刻他的脑袋埋在沙发与靠背之间,腿下压着抱枕,身体正七拧八扭的大咧咧趴着。
这还不是封亦见过的对方最奇葩的睡觉姿势。
如果他不在,睡着的席恙动作简直千奇百怪,有时候甚至一觉起来,头脚的位置都会相调,除非封亦抱着,他才会安安分分蜷在自己alpha怀里一觉睡到天亮。
最开始跟席恙同床共枕的时候,封亦没忍住笑,问怎么会养成这样的习惯。
“可能小时候住的床小,被束着了。”席恙解释说。
席恙当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封亦却觉得这反差萌很可爱。
现在看着对方“豪放”的睡姿,封亦不合时宜的想,这可能是席恙曾经唯一没有骗过他的一件事。
因为烫伤,身上烧的缘故,席恙不知何时把自己穿的衣服蹭掉了大半,此刻全都松松垮垮地堆在了腰间。
封亦盯着他身上发红的皮肤看了看,随即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
阳光从阳台延伸到客厅,席恙终于头晕脑胀地睁开了眼,他从沙发爬起来顺便勾起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在了身上,然后光脚踩着地板来到卧室门口。
跟昨晚一样,他先敲了敲门。
里面依然无人应答。
“封亦,你在吗?”席恙小声问了一句。
等了一会,席恙试探着拧了下门把手,门开了,但犹豫了片刻,他没进去,又重新带上了门。
可能昨晚充冷水着了凉,席恙觉得自己有些感冒,他身体又被烫伤,穿衣服可能会造成二次伤害,便请了假,呆在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