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女配有空间+番外(3)
烦躁的情绪渐渐舒缓,男人伸手在女儿头顶摸了摸:“越越长大了。”
胖女人问:“你吃饭了没?”
男人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一丝僵硬:“没,我要赶早自习,到学校再吃。”
“那怎么行?不吃饭你会胃疼。等一下,我摊个鸡蛋饼给你带上。”说罢,胖女人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
门外那股甜香味窜进来,盛子越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女人进来,用油纸包了一卷鸡蛋饼递给男人:“呶,拿上!”
男人接过鸡蛋饼,看了胖女人一眼,眼里既有怨又有情,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开门上班去了。
天色微寒,盛子越套上棉毛衫、夹衣下了床。凑近双开门的老式衣柜,柜门上的两幅画清楚地映入眼帘,一幅山崖青松傲雪图、一张小女孩彩色肖像照。都是从旧挂历上撕下的,去掉了下面的日期,盛子越没办法判断年份。
胖女人递过来一个竹碗,里面装着一块薄薄的鸡蛋饼。盛子越低头咬了一口,差点把舌头烫掉。薄薄的软饼,四周边沿焦黄松脆,中间厚实软乎。面粉里加了鸡蛋、白糖,饼子煎得金黄,超级美味。
美味调动起所有味蕾。这一刹那,初入异世界那根紧绷的弦放松了许多。
房门敞开着,天色渐渐亮起来,门外是一条长长的走廊。端着竹碗走出卧室,迎面而来的是一副忙碌的晨起群像图。
“咕噜咕噜——扑!呲呲”有人端着口杯蹲在走廊边沿,对着前面的一条明沟漱口、刷牙。
“波——”有人拔开热水瓶上的木塞子,“咣!”地一声将放了一夜依然温热的水倒进印花的搪瓷脸盆里,试了试水温用毛巾洗脸。
走廊一侧是宿舍,一家起来另一家也就醒了,有的提着煤炉子出来在走廊上生火,有的打着呵欠走出屋子刷牙洗脸,互相见面笑嘻嘻地点头寒喧几句。
走出屋子向外看去,这是一个围合的大院,院子里长着三棵高大的泡桐树,沿墙一排刺槐绿意森森,院墙上写着大大的黑色标语——
“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兴修水利,功在当代,利在千秋”
白墙黑字,浓浓的时代感扑面而来。
在这个安宁的县城水利局大院里,一大早生火的、做饭的、寒喧的,交织成一派烟火气息,生动、和谐、温暖。
吃过早饭,陆桂枝交给盛子越一本崭新的连环画,交代道:“你就在家里看书,自己玩啊,妈妈要上班。”
盛子越所在的这栋二层楼朝南,单面走廊。一楼西头住家、东头是财务科、人事科、局长办公室,二楼是绘图室、资料室、工程科、设备科。陆桂枝上班就在楼上,照看孩子比较方便。
盛子越点了点头,认真翻看这本连环画。封面上写着《锦鸡》二字,语言文字没有陌生感,看来没有脱离原本的空间。
翻开封底,绘画:陈白一,出版时间,1972年1月。扉页上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钢笔字:盛同裕购于1975年10月,赠子越。
盛子越终于肯定,自己已经在末世的丧尸潮中丧命,穿越到了华国的七零年代。
这是个很好的年代,单位福利分房,还没有实行计划生育,人们单纯善良、崇尚集体的力量。
这是个艰苦的年代,计划经济,不允许私下市场交易,吃、穿、住、行都由国家按标准分配。
城市户口男性每人每月17斤粮,女性15斤、儿童13斤,肉票、布票、油票按月发放。蔬菜、瓜果只能从供销社购买,数量少、品种少、价格贵,一般人根本消费不起。
后世根本就不稀罕的冰淇淋、咖啡、面包、巧克力、球鞋、运动服、花裙子、收音机、自行车……在这个年代都是奢侈品。
无数信息涌入脑海,盛子将连环画抱在手里,脑袋一歪,趴在床边睡着了。一本金光闪闪的书出现在梦中,书名叫《重生七零女富豪》。
女主陆蕊重生回到七零年代,牢牢抓住时代发展的每一个机会,努力挣钱,成为华国第一富豪。书中有两个恶毒女配,一个叫盛子越,一个叫盛子楚,两人是陆蕊的表姐妹,嫉妒她的运气,不断使绊子,却总是神奇般助她成功,最后沦为陆蕊的对照组。
盛子越匆匆扫完这本书,还没来得及发表读后感,一个神情疲惫、形容憔悴的中年女子冲过来疯狂地撕扯着书页:“不公平!不公平!”
女子将书页踩在地下,继续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凭什么陆蕊得到全世界,我盛子越就只配跟着无能的父母吃苦受累?”
“我母亲为什么无止境地贴补娘家?明明陆蕊家过得比我家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