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297)
下一刻,兰亭就惊奇地发现,她们公子不止是跑得快了!
因为太过心急,什么社交礼仪,江倦统统不记得了,别说敲门,“砰”的一声,他直接一脚踹开了房门。
“大夫,我夫君经常咳血,体虚无力,我暂时还不想守寡,可否……”
房门内,薛放离单手捏住华神医的脖子将他提起,他满面阴鸷道:“孤的皇后心疾动辄发作,柔弱不能自理,你治,还是不……”
话音未落,两人目光相对。
薛放离:“?”
江倦:“?”
沉默了几秒,他们同时开了口。
“你来这儿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
江倦问他:“你不是应该在看奏折顺带喝药吗?”
薛放离皱起眉,“你不是应该在陵光殿休息?”
不说喝药还好,一说起这个,江倦就震惊地问他:“你不是体虚无力吗,你能单手拎起他?”
薛放离缓缓地说:“你不是心疾发作,连路都走不稳,你踹得开门?”
江倦:“……”
薛放离:“……”
他们四目相对,却是无人应答,这一刻,空气中弥漫着尴尬。
薛放离放开华神医,对江倦说:“我虽咳血,但我没有说过自己体虚无力。”
江倦慢吞吞地说:“那我心疾虽然也总是在发作,可我没说过我走不稳路是因为心疾,也许我只是绊了一下呢。”
“……”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华神医一头雾水道:“两位……”
薛放离眼风一扫,“出去。”
江倦也拧着眉说:“你先别说话。”
华神医:“???”
行吧,出去就出去。
这俩人的气氛明显不大对,出去就出去,华神医摸摸鼻子,扭头就要走,可还没迈出几步,薛放离又道:“稍等。”
“劳烦给孤的皇后诊个脉,”薛放离笑了一下,可语气却颇是危险,“他的心疾,频繁发作,孤每日忧心不已。”
事已至此,薛放离心中有一个猜测,当然,或许不止是猜测。
“你总是心疾发作,是装出来的?”
他反应过来了,江倦当然也差不多醒悟了,“你动不动就咳血,还说什么自己命不久矣,是不是也只是在吓唬我?”
薛放离不搭腔,只是微微笑道:“你心疾如此严重,先诊脉,让神医与你看一看再说。”
江倦也不甘示弱:“你更严重。方才咳成那样,你更该让神医给你看一看。”
“平日里,你不是心慌就是胸闷,心口疼更是常事,自然你更该看。”
“我还好,只是闷一下疼一会儿,不像你,动不动就咳血,你看吧,咳血可不是小事。”
“你的心疾,亦不是小事。”
他们两人互相推让,对峙半天,谁都不肯松口,神医看看薛放离,又看看江倦,只好提议道:“不若两位贵人一起看?”
江倦:“……”
薛放离:“……”
“不必,”薛放离面上不露分毫,口吻平常道,“孤来此,就是为孤的皇后,既然他也在,你与他看便是。”
这不就巧了吗,江倦瞅他一眼,说:“我来这儿,就是为了问华神医能不能治你的咳血之症,什么不必,你必须得给我看。”
其实让华神医诊脉,江倦一点也不慌,之前他又不是没有诊过脉,只要摸出他有先天不良的症状,江倦就能顺利地蒙混过关。
思及此,江倦便说:“诊脉就诊脉,我可以给他看,但是你也得看。”
薛放离:“……”
江倦问他:“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心虚了?”
薛放离望他,“这么说,你不心虚?”
“我当然不心虚!”
为了证明这一点,江倦立刻朝华神医伸出手,“可以帮我看一下吗?”
华神医见状,朝江倦走过来,摸上他的脉搏,凝神感受片刻。
“怎么样?”
江倦伸手倒是伸得干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莫名有点儿不安,所以见华神医一直没开口,他忍不住问了出来。
“皇后您这……没事啊。”
江倦:“?”他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没事?你再好好摸一下,我不是先天不良吗?”
华神医笑道:“皇后确实先天不良。但经过多年的调养,气血虽与常人相比,略有不足,但对你而言,已然平衡调和,不可能会频繁发作的。”
江倦:“???”
怎么能说得这么干脆呢,江倦不肯认输,他挣扎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万一呢?”
华神医听完,悠然一笑,“没有万一。因为过去许多年,您喝的药、泡的药浴,甚至是吃的药膳,都由草民亲手调配,草民自然敢做这样的担保。”